顧青較有興致的挑眉問道:“不知這彩兒姑娘與蘇兄有什麼淵源,讓蘇兄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季元澤冷哼道:“淵源,到確實有很深的淵源。蘇禹,彩兒就葬在這裡。”
蘇禹顫抖着雙肩臉色蒼白,他緩緩道:“太子爺何必如此戲弄蘇某。”
“戲弄,你可知彩兒是因爲你服毒自殺的。”季元澤負手而立看着那無名的墓碑。
林輕鬆激動的跑過來抓住蘇禹的衣襟低吼道:“你這個畜生,你知不知道彩兒姐姐有多喜歡你。你爲什麼要辜負彩兒姐姐。”
蘇禹任由林輕鬆抓着他的領口,只是無言的跪坐在地上。簌簌的楓葉就這樣落下,似乎是弄雲彩在嘲笑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敢做卻不敢當。
林輕鬆一把抓起蘇禹,移步到墓碑前,她鄙俚的看着蘇禹眼裡全是憤怒,她咬牙切齒道:“你欠彩兒姐姐的。”
蘇禹就像沒有骨頭的人,被林輕鬆甩在了地上。由於用力過猛,她搖晃了下身子,可這裡只是一處堡坎,她往右踩去,不小心便踩空了,往下跌去。
顧青眼尖,一把拉住了林輕鬆的手腕,隨着她往下跌去,顧青手快的攬過了林輕鬆的腰,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顧青滿眼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林輕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
的男子不作聲,瞳孔卻睜得很大。
季元澤立即跳了下來着急道:“沒事吧。”
顧青知道季元澤看着的是她便鬆開了林輕鬆的腰,移到了她的另一側,眼裡閃爍着什麼。
季元澤心裡暗歎,對着林輕鬆道:“靈兒,鬧夠了就回宮去。瞧你的模樣。”
林輕鬆被季元澤的呵斥聲驚醒,卻發現現在的自己竟披散着頭髮。原來她跌下時,樹枝掛開了她的髮帶,讓頭髮一瀉而下。
顧青站在旁笑道:“沒想到林兄竟是一位女子,剛纔有所冒犯,還請恕罪。”她彎了彎腰。
季元靈立馬道:“多,多謝公子相救。”
“好了,你也玩夠了,林夏,送公主回宮。”
林夏走過來,扶着季元靈道:“公主,小的送你回宮吧。”
季元靈不捨的看了顧青幾眼,終是無奈的走了。
季元澤冷聲道:“你們幾個倒很會玩。”
顧青不理他,重新回到了弄雲彩的墓前。蘇禹還神情晃悠的跪在地上。
“蘇禹,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不想再在這銘安城裡見到你。”季元澤拍拍蘇禹的肩,少了剛纔的凜冽。
顧青福身道:“恭送太子。”
季元澤無奈的往山下走去,卻不忘在她耳邊留下話語。
“
我在錦禮殿等你。”
顧青微微頷首,隨後走至了蘇禹的身旁,坐了下去。
“蘇兄就沒有愛過她嗎?”語氣裡有絲絲的期許。
蘇禹苦笑的搖搖頭:“愛,我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何能愛上她。遇見她不過都是鏡花水月罷了。每年我都會來賞紅,每年我都可以遇見貌美如花的女子,可爲什麼偏偏要我對她負責。就因爲她是太子的婢女嗎?”他像顧青投來了質問的眼神。
顧青沒想過他會這樣回答她的問題。是呀,他本就是京都人皆可知的花花公子,不死心的只是弄雲彩本人罷了。
而她卻也站在女人的角度去無止境的指責着這個男人。他到底又有何錯,他不是說明了他不愛她嗎。
女人永遠都是這樣,可以爲了愛情飛蛾撲火,包括她在內不是嗎?只是她是理智的,情不到深處,她很難有這樣的作爲。
她起身嘆了一口氣道:“也許你沒有錯,只是她太執著。”季元澤早就看透了這一切,所以他纔不管不問,可是他也明白他不該娶她的。保護有很多種,不是給她一個名分她就可以逃脫了。
今日的青鳴山開滿了楓葉,風卻也特別的大。捲起她的衣角,似乎它也想與那楓葉般飄向遠方,離開這裡一切的束縛。可是它卻穿在人身上,怎麼也逃不掉,崩不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