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兵團天至寶陰陽鏡吧,傳聞在鴻鈞手中,原來早已贈送出去。( 800)小說/
安奈爾在陣外瞧得分明,后土曾將洪荒勢力中比較有名的修士以及法寶詳細的介紹過,當中就有這陰陽鏡。
相傳此鏡可勾人魂魄,陰面勾三魂,陽面奪七魄,十分歹毒,卻想不到還在破幻景的功效,安奈爾倒是失算了。
只不過,幻,困,迷,殺四陣,能對付十二金仙的可不止有一個幻陣,安奈爾旗號再變,剎時間連破陣的機會都不給赤,幻陣變爲殺陣。
這一來,之前虛影的鬼神突然間變得狂暴起來,瘋狂的向十二金仙發起攻擊,走在前面的赤渾然不知陣法已變,一下被數十個惡鬼包圍,捱了一頓肥揍。
幸好中路的雲中子解救及時,以八卦神火柱迫開一衆鬼神,將赤拉回來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若非身上穿着八卦紫壽仙衣,恐怕早向閻王報道了。
廣成子大聲提醒道:“諸位同門需得小心,此陣在外一目瞭然,控陣者可隨時變陣,必須時時警惕,以免受人暗算。”
黃龍真人恨聲說道:“可惜地靈子道兄殞落,否則我們十二人組成天干地支陣形,任他再強殺陣也不懼。”
廣成子暗地搖搖頭,沒有答話,實際上他們幾個功力較高的都心知肚明,黃龍真人的說話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遙想當年,蚩尤在缺少洪荒大旗,且獨力佈陣的情況下,仍然讓他們十二金仙吃盡苦頭,那時候的天魔絕陣還僅僅只是一個殺陣。
可是如今,天魔絕陣可隨時變幻,且有洪荒大旗加持,十二人各守一方,威力不知比當年強出多少倍。
別說現在少了地靈子一人,就算十二金仙齊上,也絕對奈何不得半分,現在廣成子等人要做的不是破陣,而是如何在陣中自保。
殺陣起,四處陰風怒嚎,各式鬼神突現,每個陣基處立着一個頂天巨人,散發出強大無比的氣勢,不屈戰意驚天動地。
這是十二祖巫法相,天魔絕陣雖然無法召喚盤古真身,但是倚仗洪荒大旗,卻可以召喚出十二祖巫助戰,尤其是安奈爾身後的后土祖巫,那身形更是凝實得像是真實的存在末世到修仙。
望着這十二尊大神,洪荒勢力既驚且怒,元始與準提都曾在後土手中吃過大虧,此刻見着后土法相出現,恨不得親自撲上去較量一番。
殺陣內,闡教隊伍重新由廣成子帶領,番天印如巨山般上下翻飛,將靠近的魔神全數砸飛,身上掃霞衣閃閃發光,身上受到的攻擊抵消了大半。
同時間落魂鍾,雌雄劍,陰陽鏡,水火鋒,八卦火柱等至寶齊出,竟然勢不可擋的陣破三陣,衝到菲爾的木之祖巫大陣前。
丫的,哪天要是落單讓大爺遇上,非扒光你們不可。
菲爾眼紅紅的看着面前諸多至寶,直恨得牙癢癢的,幾乎所有人都有着不凡的武器裝備,只有他仍然是赤手空拳打天下,蚩尤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忘記了,反正是沒有幫他煉製。
在這麼多至寶中,很多妙用菲爾都不明白,但卻看上了廣成子的落魂鍾,此鍾能傷人元神,若是握在菲爾手中,敲幾下即使傷不了對方,也能令對方在剎那間感到恍惚。
到時自己就有機會施展巫毒之術,一舉足以重創敵人。
可惜對方有十一人,天魔絕陣雖由十二人組成,但各人各守一方位,不能隨便走動,菲爾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尋思着怎樣才能將落魂鍾弄到手。
要將廣成子與其他人隔開不難,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隻要菲爾打個暗號,讓其他人配合一下,很容易便能做到。
問題只是廣成子寶物衆多,身穿掃霞衣,番天印在身前飛來飛去,很難有靠近機會。
除非....
菲爾想到一個辦法,以盅毒之術偷襲廣成子,若成功的話,廣成子必有短暫的失神,到時自己想奪寶就容易得多了。
細細思索一番後,菲爾決定搏一搏,於是向其他人打起暗號。
“這小子想幹什麼?要我們全力配合他。”托蒂感到疑惑,卻不敢輕易答應,目光望向土神旗方位。
那個方向,安奈爾同樣收到了暗號,卻皺着眉頭沉思。
今日前來,只是爲了試探對方的隱藏實力,但並未如願以償,自己一方更不可能將底牌出去。
對於這十二金仙,安奈爾並不在乎,有聖人在旁邊虎視眈眈,想殺死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會因此一些不必要的手段。
照菲爾打來的暗號看,似乎有什麼行動,但事前並未知會任何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也是蚩尤的親傳弟子之一,也許有什麼其他手段可以發揮天魔絕陣的威力,但是如此一來,不是過早了嗎,對這十二金仙,現在的陣勢就足以對付了。(.
安奈爾猜不透菲爾的意圖,稍微遲疑一會,還是依着他的意思,同意其他人配合,而且她也很想看看菲爾到底想做什麼。
陣中,菲爾正焦急的等待回訊,見暗號相繼傳來,心中頓時大喜。
“大爺的,老雜毛,你那寶鍾從此改姓菲爾了。”菲爾盯着廣成子,手中木神旗連搖幾次。
剎那間,上百魔神涌頭,齊齊衝向廣成子,而且壓陣的木之祖巫句芒也出動了,縮小了身子,隱藏在魔神隊伍當中,伺機給予致命一擊。
見到陣中攻勢突然變急,廣成子心中一驚,連忙高聲提醒:“諸位同門小心,此陣又有變化,切記不可妄動,一步一守惡靈附身最新章節。”
連說了三次,卻沒有人回答,廣成子心生不妙,回頭看去,背面陰風陣陣,雖無鬼神襲來,但也看不見自己那十位同們。
不好,竟然被分散了!
廣成子大駭,已來不及多想,祭起番天印將面前的魔神砸飛。
嘶吼聲中,木之祖巫句芒悄然接近,廣成子疲於應付,一時不察,還以爲又是魔神,順手一記番天印砸下。
撲嗤嗤!
只見木之句芒全身暴發出一陣刺眼的綠光,化爲道道藤蔓,一邊纏住番天印,使其動彈不得,又揚起數條帶刺藤條,狠狠抽向廣成子。
由於距離太近,又是有心算無心,廣成子愣在場,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就是運轉功力想奪回番天印,仗着身上的掃霞仙衣硬接幾條藤蔓抽擊。
卻不想,那些藤蔓擊在他身上後並沒有彈開,而是順勢纏繞上去,不消片刻便將他像綁糉子一般捆個結結實實。
然後,又是一條藤蔓抽向他的臉頰,廣成子全身被束縛,來不及將藤蔓震開,百忙中將頭一偏,避過正面,卻被抽中脖頸處,火辣辣的一片生痛。
“豈有此理,你道你還是當年威震洪荒的句茫嗎?不過一縷虛幻化身,連殘魂都算不上,待貧道收了你。”
廣成子氣急敗壞,用力將身上的藤蔓震斷成千百段,鼓起全身法力,向空中的番天印捲起。
就在這時,一道陰暗的聲音響自身後。
“老雜毛,你完蛋了。”
光聞其聲,嚇得廣成子險些沒有走火入魔,驚駭之下轉頭,卻什麼也沒發現。而正在這時,面頰一陣冷風吹過,接着胸口一痛,像捱了成斤重擊般,身形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廣成子定睛看去,依然毫無發現,大惱之下破口罵道:“鬼鬼祟祟暗算,有本事出來正對較量。”
“小爺我本來就是刺客,你不也是倚仗那幾件破法寶嗎?”菲爾的聲音再次響起,像來自四面八方,廣成子運足目力,甚至催動天眼,始終發現不了他藏身何處。
惱怒之下拿出落魂鍾,冷笑道:“我就不信你還躲得過聲音的搜查。”
丫的,就等你現寶了。
暗中的菲爾看得大喜,先前藉着攻擊廣成子的時候在他胸前摸了一把,卻沒發現落魂鍾,心知被他收入小世界或是空間法寶中。
因此他寧願放棄剛纔的攻擊機會,只等廣成子拿出落魂鍾再下手。
廣成子做夢也沒想到,菲爾竟然隱藏在自己影子中,他以天眼掃視四方,唯獨忘記了自己的立身之地。
落魂鍾一出,廣成子還未來得及搖動,只感覺一股危機從心中升起,驚駭之下迅速轉身,一掌拍出。
我擦!
菲爾嚇了一跳,想不到廣成子如此警覺,無奈之下,硬生生收回距離廣成子脖頸不足三寸的匕首,改變方向迎上廣成子手掌。
“宵小鼠輩只懂偷襲,你技窮矣。”廣成子見成功化解危機,且將菲爾迫得現身出來,當下一臉得意。
“小爺確實很窮,所以你就貢獻幾件法寶出來吧限制級末日症候。”菲爾身影一閃,又消失在黑暗中。
“同樣的手段,你以爲還有用嗎?”廣成子怒喝,繼續搜查菲爾下落,越查越是心驚,對方不但隱沒身形,連氣息都無法感到得到。
事實正明,同樣的手段還是很有用的,在廣成子又捱了一記重擊後,雖然沒受傷,卻也拿菲爾無可奈何,只能藉助手中的法寶了。
剛要敲動,猛聽菲爾在陰暗處高喝道:“巫殤之境!”
廣成子嚇了一跳,還以爲菲爾又要偷襲,正全神戒備時,卻見身邊環境一變,陰暗剎那間退去,菲爾的身形也顯露出來。
“小輩,不繼續躲藏了嗎?”廣成子一見菲爾就兩眼冒火,雌雄劍一揚,疾刺過去。
“愚蠢的老東西,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嗎?”菲爾冷冷一笑,雙手結個印,大喝道:“六識剝奪,視覺!”
唰,廣成子突然眼前一暗,明明是光天白日,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驚駭之餘纔想起,先前菲爾曾說過什麼巫殤之境來着。
那不是大魔神蚩尤的絕技嗎?對了,這小子之前確實說過他是蚩尤弟子。
該死的,廣成子暗恨,被怒火衝昏了頭,以致忘記了這一招的特性,洪荒時期十二金仙奉元始之命援助軒轅,曾在蚩尤這一招下吃了不少苦頭。
“六識剝奪,味覺!”
“六識剝奪,嗅覺!”
“六識剝奪,聽覺!”
廣成子剛剛運轉功力,還未來得及恢復視覺,便被菲爾一下子將六識全數剝奪,瞬間變成一個活死人,剩下一縷靈識不滅。
說回來,好歹他也是十二金仙之首,純功力比拼,菲爾仍然稍遜一籌,之所以這麼容易得手,一是先前的暗殺讓廣成子亂了方寸。
再來就是菲爾早已在廣成子身上埋下盅毒,木之句芒曾經在廣成子身上抽了幾記藤蔓,其中一條打在臉頰上。
就是那一下,雖然沒造成多少傷害,但要打出一條血痕並不難,盅毒就是在那個時候從皮膚中滲透進去。
菲爾在施展巫殤絕域時,已經引發了盅毒,廣成子自己也察覺不到元神的變化,一直以來,他的反應都慢了一拍,正是這盅毒的作用。
而且這還是一般盅毒,若是菲爾的本命盅,恐怕廣成子現在不死也重傷了。
“老雜毛,你的寶鍾歸我了。”菲爾見制住了廣成子,嘿嘿笑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到廣成子面前,劈手就將落魂鍾搶下。
“我擦,原來這小子要搶寶啊,虧我們這麼賣力配合。不行,回頭得讓他請客。”托蒂等人一直在暗中關注着,現在才弄明白菲爾的用意。
安奈爾哭笑不得,還以爲菲爾有什麼大計劃,原來是貪念作祟,虧她還滿心期待。
陣外,元始天尊臉色鐵青的看着這一幕,自己弟子竟然被幾次暗殺弄昏了頭,盛怒之下失了方寸,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奪寶,這記耳光打得實在夠響,元始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廣成子。
作爲他的首徒,很多情況下,廣成子都代表着闡教,代表着他元始天尊的聖人面子,也因此,元始天尊對他的期望也甚高,賜下不少重寶。
而這一次,廣成子卻接二連三的讓他失望,心中地位下降不少,元始尋思着是不是重新立一個衣鉢傳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