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姜軍去詢問其他人是什麼情況,外面卻有了意外變故。
這個時候,衆人都是在醫家廬山杏林莊園之中,因爲已經和姜軍達成了協議,爲了避免麻煩,雖然沒有閉門謝客,但是卻也有了約束,除非是有需要治療的患者,否則,基本上都是委婉的謝絕的。
而這個時候,前面居然傳來警戒的訊息,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看到訊號,衆人也來不及商議什麼,立馬趕往杏林外迎客處瞭解情況。
不過,真正看到外面的情景,不說生氣,總之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非常的彆扭。
因爲外面的這羣人是一羣文人。
人家總說秀才遇到兵,那叫做有理說不清。可是這邊怎麼看着都是秀才不講理,在和你們拉拉扯扯、唧唧歪歪的,甚至很有一些動手的傾向的模樣,完全就不知道到底是誰不講理來着?
什麼情況?這邊吳景等人是在阻攔對方,而另一邊的則是一羣文士居然要強闖進來。
“是儒門中人?你們意欲何爲?”華佗高聲呼喝道。
“我等前來傳遞孔子口諭,諸子百家,儒家獨尊,值此危難之際,希望醫家能夠與我等通力合作,團結一致。”爲首的文士也高聲迴應道。
“什麼意思?”衆人一聽,都吃了一驚。這算什麼?招安還是收服?
“你們是什麼人?青州儒門?還是其他什麼情況?”華佗微微一笑,繼續詢問道。
“學生阮瑀,見過神醫。”那個自稱阮瑀的文士開口招呼道“學生是代表青州孔家學派一脈前來,有家主信件再次,請神醫過目。”
阮瑀,字元瑜,陳留尉氏(今河南開封)人,漢魏文學家,建安七子之一。所作章表書記很出色,名作有《爲曹公作書與孫權》。詩有《駕出北郭門行》,描寫孤兒受後母虐*待的苦難遭遇,比較生動形象。年輕時曾受學於蔡邕,蔡邕稱他爲“奇才”。
相傳曹操聞聽阮禹有才,爲蒐羅人才,召他做官,阮禹不應,後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見,匆忙中阮禹逃進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燒山,這才逼出阮禹,勉強應召。由於阮禹多次辭官不做,曹操在一次大宴賓客時,把他安排在樂隊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氣,
不想阮禹精通音律,即興撫弦而歌:\"奕奕天門開,大魏應期運\"。一方面歌頌了曹操的事業,另一方面也表達了自己願爲曹操效忠的思想。曹操聽完,大爲高興,請他做司空軍謀祭酒官。
所作章表書記很出色,當時軍國書檄文字,多爲阮瑀與陳琳所擬。後徙爲丞相倉曹掾屬。詩歌語言樸素,往往能反映出一般的社會問題。阮瑀的音樂修養頗高,他的兒子阮籍,孫子阮咸皆當時名人,位列“竹林七賢”,妙於音律。明人輯有《阮元瑜集》。
建安七子之一,建安七子基本上是被劃爲一個派系的,自然的其中最強的就是孔子後人的孔融,不管之前如何,現在卻是非常強悍,是以爲儒門之首。
“不看了!”華佗卻斷然拒絕道:“我已經決定和姜公子合作,其他的都無需多說,若是要請我等幫忙,自然可以商量。若是招攬這個事情,那就不要多說了。”
過了這麼久,華佗也不傻。若是接過信件,不管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別人會怎麼想?是覺得你華佗準備待價而沽,所以要去看看人家開的什麼條件呢還是什麼?
當然,有些人會把信件拿過來,大家看看什麼的。華佗卻也有自己的行爲準則,既然壓根就不準備合作,那就沒必要去看那些東西。不說對方開的條件太過誘人什麼的,即便是看到什麼不應該知道的,卻也不太好。
當然,這也是華佗比較厚道的緣故。不然的話,反正也不合作了,看了你的信件又如何?
阮瑀聞言,自然也明白華佗的意思,卻是繼續開口說道:“我還有一件事需要轉達,那就是,我們剛剛說的孔聖,那是孔聖本人,而你們過來,自然也能夠見到你們醫家的祖師扁鵲。”
阮瑀此言一出,姜軍與張天忠就立刻反應過來,他們之前就有過這方面的猜想,現在這麼一說,他們就曉得,很可能就是大周皇室去了青州,甚至是藉助他們擁有的諸子百家真身的威信去收服了一些人。
“此事,還請先生不要再說了。”華佗笑道:“在下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就斷然沒有反悔的說法。即便是醫家祖師,卻也不能夠動搖在下執行承諾。”
“華神醫!”阮瑀繼續說道:“此事還請仔細思量。我家大人說了,接下來的事情暫時不能多說。但是,絕對是需要萬衆一心,凝聚一起。”
“是嗎?也就是說,若是不凝聚一起,難道你們就準備如何了不成?”華佗沉聲道。這種間接的脅迫,實在是讓人不爽。
“既然是團結一心,威勢一定要是到你儒門兒呢?”曹操笑着開口說道。
“曹丞相?”阮瑀一愣,旋即開口招呼道。
“嗯!”阮瑀之前也是曹操屬下,現在雖然獨立到儒門了,但是雙方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能不能說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曹操啊曹操,沒想到連你也在這裡!”
還沒等阮瑀回答問題,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此人不是旁人,乃是名士禰衡。
禰衡漢末辭賦家。字正平。平原郡(今山東臨邑德平鎮)人。少有才辯,性格剛毅傲慢,好侮慢權貴。因拒絕曹操召見,操懷忿,因其有才名,不欲殺之,罰作鼓吏,禰衡則當衆裸身擊鼓,反辱曹操。曹操怒,欲借人手殺之,因遣送與荊州牧劉表。仍不合,又被劉表轉送與江夏太守黃祖。後因冒犯黃祖,終被殺。
禰衡的代表作《鸚鵡賦》是一篇託物言志之作。賦中描寫具有“奇姿”、“殊智”的鸚鵡,卻不幸被“閉以雕籠,剪其翅羽”,失去自由。賦中“順籠檻以俯仰,窺戶牖以踟躕”,“顧六翮之殘毀,雖奮迅其焉如”的不自由生活,顯然是以鸚鵡自況,抒寫才智之士生於亂世的憤悶心情,反映出作者對東漢末年政治黑暗的強烈不滿。此賦寓意深刻,狀物維肖,感慨深沉,融詠物、抒情、刺世爲一體。
說到這裡,卻還要引用一段禰衡罵人的話,不可謂不犀利。
前面交流不說,卻說到麾下無人,曹操說道:“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機深智遠,雖蕭何、陳平不及也。張遼、許褚、李典、樂進,勇不可當,雖岑彭、馬武不及也。呂虔、滿寵爲從事,于禁、徐晃爲先鋒;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間福將。——安得無人?”
衡笑道:“公言差矣!此等人物,吾盡識之:荀彧可使弔喪問疾,荀攸可使看墳守墓,程昱可使關門閉戶,郭嘉可使白詞念賦,張遼可使擊鼓鳴金,許褚可使牧牛放馬,樂進可使取狀讀詔,李典可使傳書送檄,呂虔可使磨刀鑄劍,滿寵可使飲酒食糟,于禁可使負版築牆,徐晃可使屠豬殺狗;夏侯惇稱爲‘完體將軍’,曹子孝呼爲‘要錢太守’。其餘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
曹操聞言,卻是怒道:“汝有何能?”
“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爲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
時止有張遼在側,掣劍欲斬之。操曰:“吾正少一鼓吏;早晚朝賀宴享,可令禰衡充此職。”衡不推辭,應聲而去。
來日,操於省廳上大宴賓客,令鼓吏撾鼓。舊吏雲:“撾鼓必換新衣。”衡穿舊衣而入。遂擊鼓爲《漁陽三撾》,音節殊妙,淵淵有金石聲。坐客聽之,莫不慷慨流涕。左右喝曰:“何不更衣!”衡當面脫下舊破衣服,,渾身盡露。坐客皆掩面。衡乃徐徐着褲,顏色不變。操叱曰:“廟堂之上,何太無禮?”衡曰:“欺君罔上乃謂無禮。吾露父母之形,以顯清白之體耳!”操曰:“汝爲清白,誰爲污濁?”衡曰:“汝不識賢愚,是眼濁也;不讀詩書,是口濁也;不納忠言,是耳濁也;不通古今,是身濁也;不容諸侯,是腹濁也;常懷篡逆,是心濁也!吾乃天下名士,用爲鼓吏,是猶陽貨輕仲尼,臧倉毀孟子耳!欲成王霸之業,而如此輕人耶?”
遼曰:“此人出言不遜, 何不殺之?”操曰:“此人素有虛名,遠近所聞。今日殺之,天下必謂我不能容物。彼自以爲能,故令爲鼓吏以辱之。”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曹操這些人,身居高位,本身就有他的威嚴,豈能夠容忍你肆意妄爲?
禰衡的死使人感到惋惜,他太傲慢了,又生活在一個羣雄逐鹿殺人如同兒戲的時代。如果隱逸山林或躲匿民間也可全身而退。但在遊走於朝廷廟堂之上,如同遊走在刀刃之上的年代。禰衡目空一切、心高氣傲、出言不遜、狂傲無禮,他的死也被註定。
這一段事情,到之後後面曹操把這傢伙送到江南,然後禰衡身亡。不是他自己的原因,但是曹操的推動卻也不能忽視。
這一次遇上,下面的情景如何,卻是不言而喻,想來是不會向着好的方面發展的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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