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二戰_11 人力支援



據說丘吉爾在得知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消息後高興地光着身子從浴缸裡跳了出來。斯大林和常凱申雖然沒有這麼失態卻也欣喜異常,常凱申還馬上就對日宣戰。希特勒則一天都在罵日本人蠢貨。劉宗漢在得知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時候立刻召集會議佈置任務。

自從蘇德戰爭爆發之後人民軍就以精銳部隊爲主一直不停的對日軍實施小規模騷擾作戰。在大興安嶺一線,人民軍特種分隊和山地步兵持續不斷打擊防守各山口的日軍,破壞日軍後勤,殲滅日軍脫離主力的分隊,並在日軍據點附近建立前出陣地,已經將日軍在山區的部隊孤立起來。在遼西走廊,人民軍不斷和日軍“擠”陣地,以螞蟻啃骨頭的精神一寸一寸土地的爭奪,把鬼子磨得快發瘋了。爲了報復人民軍不斷的襲擊,日本陸軍專門製造了射程達到15公里的240mm重炮打擊人民軍工事。但是這種重炮射程還是太近,在人民軍的遠射程203mm炮和轟炸機聯合打擊下被摧毀一門後,其餘的不得不撤出前沿。人民軍又繼續了對日軍陣地的慢慢蠶食。在蘇北,人民軍不斷以小部隊向日軍發動突擊,每次以幹掉日軍一箇中隊以下的單位爲目標,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噬日軍的兵力。在安徽、浙江和江蘇南部,劉伯成將軍指揮的遊擊兵團滲透到日軍後方和原來留在南方的紅軍各部會和後如水銀瀉地使日本佔領軍處於實際被包圍的困境中。中國軍隊比歷史上強大了不止一點兒半點,日軍就更麻煩了。人民軍遊擊兵團普遍裝備的輕型火炮和平射迫擊炮讓日軍再也不可能修築高大的炮樓子,那東西在有火炮的對手面前就是守軍的墳墓。可是修築低矮的碉堡控制範圍又太小,日軍不得不修築更多的碉堡、把兵力更加分散,還要在一些碉堡裡配備平射炮對抗遊擊兵團的火炮。

現在日本陸軍的精銳大都抽調到南洋作戰,人民軍趁機在某個戰役方向上發起一場5天左右的攻勢還是有把握取得一定戰果的。人民軍一箇中隊的“轟3”也具備了轟炸日本東京的能力,完全可以震懾一下日本,提高中國在盟國中的地位。但是劉宗漢現在還不準備給自己拉仇恨,還是先讓日本急需向南洋加派兵力吧。劉宗漢準備在日軍登陸澳大利亞或印度之後再動手,那時日本的軍力的使用已經超過日本可以承受的極限,就像一個吹漲到極點的氣球,只需要一根細針刺一下就可以讓氣球爆掉。

劉宗漢宣佈當前的主要任務仍是爲部隊提供更多的裝備,儲存更多的彈藥物資。但是華北乃至中國決不能等待勝利,必須繼續勒緊褲腰帶進行建設。此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改造思想。宣傳部門從批判投降傾向轉爲批判民族虛無主義,更加加強民族自豪感。對胡適這樣才高八斗但沒有骨頭的敗類則要繼續批判,直到批臭鬥臭。在目前的形勢下連炮黨都不敢公開爲胡適的忘祖言論辯護。

在繼續苦練內功的同時劉宗漢開始把目光投向國外。1941年11月,德軍中央集團軍羣兵臨莫斯科城下,A集團軍羣也從南方快速包抄過來。蘇軍無奈把一個個沒有完成訓練的新部隊投入防禦戰苦苦抵擋德軍的進攻。斯大林發出了決不後退的命令,並且表示自己絕不會離開莫斯科。因爲現在的形勢和拿破崙戰爭時不一樣,那時東方是安全的,現在卻有日本虎視眈眈。雖說情報已經清楚的表明日本在準備南下的戰爭並無意進攻蘇聯,但是一旦蘇聯向西伯利亞撤退卻可能引起日本改變主意從東面進攻蘇聯。那樣蘇聯就更危險了。

11月7日,蘇聯更是在莫斯科紅場舉行了閱兵式,新組建的部隊扛着他們嶄新的裝備整齊的走過紅場直接走向戰場。在那裡無數剛剛經過幾天訓練的新兵倒下,又有無數的新兵補充上來,讓德軍越打越心驚。在11月20日,德軍鼓起剩勇發動最後一次進攻奪取了部分城區之後就再也沒能向前推進。德軍的150mm榴彈炮發射的炮彈已經可以打到紅場附近,但德軍就是眼看着克里姆林宮的尖頂寸步難行。

天氣已經很寒冷,德軍戰場指揮官們雖然從深秋開始就一路劫掠包括冬裝在內的過冬物資也無法保證莫斯科城下數十萬大軍安然越冬。大批冬裝和適用於嚴寒條件下的油料卻堆積在波蘭無法運往前線。德軍的坦克的潤滑油被凍住無法開動,槍栓被凍住士兵拉不開槍栓。德國士兵只好四處收集蘇軍的物資來使用。

蘇軍依靠士兵視死如歸的精神和殘酷的巷戰終於擋住了德軍的進攻,但是蘇軍兵力處於明顯劣勢,訓練不足又缺乏彈藥和重裝備。蘇聯軍隊面對的德軍是一臺經驗豐富配合默契的高效殺人機器,即使在嚴寒也不能完全將其摧毀。在日軍開始南下之後,斯大林把西伯利亞最後的預備隊也調往莫斯科發動兩次反擊,只是稍微改善了防禦態勢,並沒有確定決定性勝利。蘇聯現在需要武器、需要人,但是英國和美國都無法提供足夠的援助。英國由於地中海艦隊受到重創和保衛印度的需要沒有足夠的物資和護航艦隊,美國把大西洋艦隊一半的兵力抽調到太平洋保護東海岸,也沒有太多艦隻可以爲前往歐洲的船隊提供充足的護航。這造成了德國潛艇和空軍擊沉盟國船隻的噸位直線上漲,從伊朗和北海運進蘇聯的物資卻減少了很多。這也是蘇聯無法積聚足夠實力發動反攻的原因之一。

在這個讓斯大林憂心忡忡的時刻華北政府駐莫斯科代表陳有仁向莫洛托夫提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建議。蘇聯因爲大量青年參軍傷亡巨大,已經出現缺乏工人的苗頭,而且未來的戰爭必然會吞噬更多的年輕人的生命,蘇聯工農業方面人力的相對匱乏已成定局。陳有仁提出華北有大量受過教育的

閒置勞動力,可以援助蘇聯的工農業生產。這些勞動力的報酬將抵消華北從蘇聯獲得的貸款,在還清貸款之後,這些人勞動力將作爲中國對蘇聯的援助。

斯大林一眼就看穿了劉宗漢的意圖。要求至少60%的人安排在工業部門,各個行業各個工種都需要按照比例安排?這明顯是讓蘇聯免費爲中國培訓工人來了。斯大林希望的是中國能派出幾百萬青年加入蘇軍與德軍作戰,就像萬餘中國赤黨加入紅軍一樣。可是斯大林有拒絕這個建議的底氣嗎?說實在的斯大林底氣不足。蘇聯已經失去了數千萬的人口、數百萬部隊,每個月徵召的的新兵超過50萬,有些青年放下手裡的扳手和鐵錘直接拿起步槍。德軍仍然在莫斯科修築工事,今後的戰鬥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年輕人死亡,依靠婦女、老人和童工補充勞動力的缺口總會造成生產效率下降。情況會糟到什麼地步斯大林心裡都沒底。

爲了保證打贏戰爭,斯大林基本同意華北方面的建議,只是莫洛托夫在談判中把安排在蘇聯工業部門的華工比例壓縮到50%。1942年1月17日在克里姆林宮的防空洞裡舉行隆重的儀式,莫洛托夫和陳有仁簽訂備忘錄。這個備忘錄的簽訂後來被廣泛宣傳作爲盟國積極相互支援的例證。

30萬勞工大軍已經雲集在哈密、歸綏進行了一個多月簡單的俄語訓練和工業教育,大多數人已經能夠掌握幾句常用的生活用語。協議一簽訂,他們便扛着他們單薄的被褥踏着積雪向中蘇邊界進發。等過了邊界就會有蘇聯的卡車把他們拉到火車站塞進火車駛向烏拉爾新的工業區和其他地方,那裡有從莫斯科以西拆遷來的工廠正在等着組裝機器修建廠房。

江天闊手上有充足的閒置人力。不說華北本身的人口,就是從東北和南方涌進華北地區的難民就有三百多萬。華北這些年大辦教育,完小畢業生已經積累了超過一百萬,但是沒有足夠的工廠讓這些人做工,沒有足夠的武器把這些人武裝起來,大多數人仍然只能在地裡刨食。在華北大部分地區,最適宜耕種的土地已經被利用,繼續開荒不但低效而且會加劇環境問題。再加上這幾年農業生產中逐漸增加使用牛、驢和部隊退役的馬、騾,實際對人力的需求並沒有太大增加,江天闊憂心的是如何儘快把巨大的閒置勞動力利用起來。現在好了,這些人到蘇聯去幫助蘇聯進行工農業生產,不但支援蘇聯進行戰爭而且將來等他們回國的時候有一半已經成爲合格的工人這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必然將中國的工業發展推向新的高度。

劉宗漢、程飛祖輩都是農民,直到他們爺爺或者父母這一輩兒才成爲工人。他們清楚的知道讓一個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拿上扳手、鐵錘,換上工作服並不能讓他成爲真正的工人。只有這個人本能的按照各種規程、與他人協作努力的有效工作,這個人才真正成爲了工人。從農民轉變爲工人有時是痛苦的,需要大量的訓練。但是當時的中國沒有條件訓練太多的工人,那就讓他們到蘇聯去訓練吧。那裡有衆多的熟練技術工人可以當老師,那裡可以讓這些年輕的學徒們感受到最嚴格的質量控制體系。蘇聯將爲中國培養許許多多真正的工人。

1942年1月6日在新加坡陷落的當天羅斯福向丘吉爾發了一封措辭強硬的電報讓他必須同意讓中國軍隊到緬甸與日軍作戰。丘吉爾見老大發火了不好太得罪羅斯福便含含糊糊的同意了由中英兩國軍隊共同保衛緬甸的計劃。

常凱申受到美國方面要求中國出兵緬甸的催促和英國方面的出兵邀請非常振奮。出兵緬甸將會使中國特別是國民政府在盟國中的地位大大提高,打好了他也可以有和劉宗漢一爭長短的資本。但是他要出兵仍然繞不過劉宗漢這個坎兒。因爲國軍的武器彈藥不足,必須從華北要一批補給才能打好。爲了能在緬甸打出國威,常凱申派何應欽親自前往鄭州找劉宗漢催要補給。

何應欽急急忙忙的來到鄭州卻沒有見到劉宗漢,只見到了陳同宇。陳同宇現在已經不再直接指揮部隊而是擔任了華北軍委會不管部部長,沒有什麼具體職務,卻什麼都管,主要是負責協調。所以這事陳同宇也是正管。

何應欽知道見陳同宇和見劉宗漢也差不多,在大話一番中國軍隊出國作戰的重要意義之後直接伸手要物資。陳同宇看看物資清單就隨手放在了一邊,卻問道“何總長,緬甸這個仗不知你們準備怎麼打?”

何應欽知道常凱申也很不信任英國人,便試探陳同宇說“入緬遠征軍早已成軍只是拖延日久,看來已經難以將日軍阻於緬泰邊境。按照與英國緬甸駐軍司令胡敦將軍共同制定的第二計劃,我軍將於仰光與英軍緊密配合殲滅入侵日軍。”

陳同宇點頭“計劃不錯,壞就壞在你們希望英軍緊密配合。這樣我不能給你物資,打了敗仗太賠本了。”

何應欽急問“難道要我軍孤軍作戰?”

陳同宇說“孤軍作戰也好過被英國人在背後捅一刀。”

何應欽忙問“這是怎麼說?”

陳同宇說“我們得到情報英軍主動棄守了加裡曼丹島。英國人不可能不明白對日全面石油禁運就是逼着日本人去搶英國殖民地,但是英國人在香港實際上也沒有增加多少兵力。英國人主動放棄加拿大的行動敬之兄不會看不出來吧?這說明英國人很善於丟車保帥。你看日軍攻佔新加坡後就打開了從海上登陸印度的大門,以英印軍隊的數量和戰鬥力都不足以同時防守印度和緬甸。如果按照英國人一貫的作法,你認爲他們應該怎麼做?”

何應欽額頭冒出細細的含水“你是說

,英國準備放棄緬甸?”

陳同宇說“明知緬甸的守軍不足以抵禦日軍卻不讓我軍進入,也不向緬甸增兵。有這麼打仗的嗎?英國很可能已經準備好了撤退計劃。他們希望等美國打敗日本之後他們再回來接收緬甸,根本就沒想要在這裡和日本人死拼。日本人進去對英國來說沒什麼,打敗日本之後清算就可以了,凡是和日本走得近的按上個通敵的罪名就可以處理掉。但是中國是英國的盟國,中國進去造成影響比日本進去造成的影響更難消除。所以英國人不願意我們中國軍隊進緬甸。你說的拖延日久恐怕是英國人造成的吧?赴緬遠征軍進入緬甸後只怕還會受到英國人的刁難,戰鬥力會大打折扣,說不定還會被英國人賣給日本。這事不能不防啊。”

都沒有少玩兒權謀,何應欽對這種手段並不陌生甚至很精通,而且一直以來華北的情報都非常準確,他不得不重視陳同宇的意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真是象陳同宇所說,開赴緬甸的十萬大軍就可能血本無歸,那可是國軍的精華啊。

陳同宇說“日本艦隊能夠順利進入印度洋,緬甸這條通道就不再安全,究竟能起多大作用實在不好說,我認爲離了它不是不能過日子,大可不必爲這條通道大動干戈。但是派出一支有力部隊屏護我雲南卻勢在必行。其實英國人這一手也很好對付。”

何應欽忙問“老弟教我。”

陳同宇說“四個字:以我爲主。就是首先以實現我們的戰略意圖爲主。進入緬甸後立刻佔住臘戍和密支那這兩個鐵路終點,然後步步爲營推進至曼德勒。只要控制了這些地方就會讓日軍無法輕易接近我們國境,就算出現意外,部隊也可以逐步退回國內以圖後事。”

何應欽連連點頭“老弟說得對。只要以我爲主,不被英國人牽着鼻子走,英國人日本人就奈何不得我軍。我會向委員長報告,要求更改作戰計劃。所需物資彈藥嘛,還需要儘快撥付,否則會殆誤戰機啊。”

劉宗漢是希望國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的,並不反對遠征軍出國作戰。現在話也說明白了,常凱申是否聽得進去就只能聽天命了。陳同宇在和何應欽討價還價一番後便答應儘快將所需物資運往武漢。

何應欽回到重慶立刻向常凱申做了彙報。常凱申嘆了口氣“帝國主義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只是現在還要依仗他們打日本人,所以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這次之所以讓俊如和光亭率領遠征軍到緬甸作戰就是因爲他們兩個和英國人沒有什麼瓜葛也不會輕易被英國人騙。在他出發之前,我還要向他面授機宜。”

1942年1月20日,入緬遠征軍第一路軍在雲南畹町和保山正式編成。這支遠征軍下轄第五、第六兩軍,衛立煌任指揮,杜聿明任第五軍軍長,甘麗初任六軍軍長,張軫66軍。與歷史上不同的是第5軍中的96師師長是國強派到南方的宋肩道。

1月底,遠征軍集結於中緬邊境等待英國人按照協定的方案派車輛運載部隊前往戰場。英國人卻以種種藉口搪塞,什麼車輛不足啦,汽油不夠啦,又提出先運送一批輕裝的中國軍隊先前往前線支援英軍作戰。衛立煌一聽就火了:把部隊拆散了運過去那還不是隨便讓你們英國人指使,能有好?

衛立煌死活不答應,可是新到任的盟軍中印戰區參謀長史迪威卻極力支持英軍司令亞歷山大的計劃。衛立煌可不會拿寶貴的部隊往狼嘴裡送,和史迪威大吵一場,堅決拒絕實施亞歷山大的計劃。史迪威大怒,乘飛機直飛重慶面見蔣委員長,要求落實自己對部隊的指揮權。這個缺乏政治眼光的美國大兵太高看美國了,常凱申現在有華北方面的工業支持可以爲部隊補充武器,不需要完全看美國人的臉色。常凱申尋求美國的支持是爲了多一條後路,爲以後和華北對抗作準備,可是讓他現在無條件的拿寶貴的部隊去換取美國的支持他絕對不會幹。

史迪威在暴跳如雷依然不管事的情況下只好求助於羅斯福。羅斯福卻很明白現在美國給不了中國什麼實質性援助,不可能讓中國人按照自己的指揮棒轉。他對英國人打得什麼算盤看得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擔心日本人攻下印度讓日本的力量膨脹到可以進攻美國本土他絕對會眼看着英國人被逐出亞洲。因此羅斯福現在是在壓服丘吉爾,讓丘吉爾同意不給自己的戰略佈置搗亂。在2月2日羅斯福給丘吉爾的電報中他說“鑑於保衛緬甸對於保衛印度的重要性和目前這個戰區缺乏實施作戰的必要物資的情況,我在考慮是否應該向中印戰區撥付一批物資。這可能要佔用原本應該供應英國的份額,希望你能夠理解。”

英國現在就靠美援物資吊着一口氣呢,丘吉爾知道羅斯福真的已經不耐煩。此後緬甸的英軍才真正的派遣車輛將遠征軍先頭部隊運向戰場,遠征軍主力進入緬甸的阻力也馬上消於無形。

這麼一折騰日軍已經佔據了仰光,衛立煌調孫立人、戴安瀾、宋肩道三個師向南推進接應英軍,其他各部隊分別佔領臘戍和曼德勒。中國軍隊迎着英軍潰退的隊伍前進和急速推進的日軍交上了火兒,接連解救了上萬被兵力處於劣勢的日軍包圍的英軍部隊。但是由於英國人故意延誤戰機,遠征軍糧彈兩缺,英國人寧可把倉庫裡囤積的物資焚燬也不讓遠征軍使用。日軍卻在緬甸人的幫助下快速向遠征軍側翼穿插,進展迅速,衛立煌見勢不妙,馬上命令部隊破壞鐵路等設施後撤至曼德勒。宋肩道率領96師掩護主力且戰且走,接連伏擊日軍並不斷以精銳襲擾,給日軍造成超過三千人的損失。等日軍趕到曼德勒時中國遠征軍已經佈置了堅固的工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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