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這座魔術遠東城市冬木似乎熱鬧了起來。
上雨一如往常一般的起牀,爲櫻烹飪早餐,然後送她去上學。
打開電視,早間新聞又在播放那個變態殺人魔的事情了。
這是一個不管老人小孩,只要是個“人”都會殘忍將其殺害的變態。
上雨嘆了口氣,爲了櫻的安全着想,有必要跑一趟了。
“櫻,今天先住到同學家去,好嗎?”
櫻身子一顫,乖巧的點了點頭,幼小的她知道,大哥哥所參加的聖盃戰爭開始了。
他會殺了遠阪時臣嗎?還是會被遠阪時臣殺掉嗎?
整整一年時間潛移默化的暗示,她心裡再也不把那個男人當做她的父親了。
將櫻送到學校後,上雨動身了,他這段時間就在關注着那傢伙的動向了,大致的知道那個傢伙現在的位置。
這一年的時間他可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的,他利用輪迴眼畜生道的能力將整個冬木連同他如今落腳的城市的所有的鳥類都製作成了通靈獸,作爲另類的使魔使役,同時監視着兩座城市。
上雨像是普通人一樣坐上了客車,前往冬木,而呂布則靈體化跟在他的身邊。
雖然狂化爲Berserker職階讓他失去了理智,但卻因爲狂化,他對於Master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說,正是因爲成爲了Berserker他才成爲了一個真正完美的Servant!反而是以其他職階召喚他的話會伴隨着相當的反骨的風險。
兩個城市相鄰,客車單程一趟不足一小時就到了,上雨按着已獲知的情報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咚咚咚!”房門敲響。
上門非常肯定,那傢伙就在裡面,他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很快,房門打開,一個青年探出頭問道:“有什麼事?”
上雨盯着他,目光深邃而悠遠,這個男人所揹負着的生命超過了二十人。
沒有絲毫的廢話,上雨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舉起,任憑着他在半空之中掙扎着踏步入內,循着血腥味,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之中。
環視了一圈房間,地上滿是鮮血,在角落,一個孩子已經絕望的哭不出來了,甚至連掙扎都沒有。
“真是造孽!”上雨聲音冰寒,龍之介體內的魔力被他全部吸乾,直接死亡。
孩童看到這一幕,瞳孔縮了縮。
上雨低下頭漠然的俯視着這個孩子,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恐懼與絕望已經將你的內心填滿,就算將你放走你也沒有活下去的能力吧?”
孩童劇烈的搖着頭,被膠布封住的嘴巴發出“嗚嗚”的悲鳴。
上雨依舊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他已經不會再爲這種事情有任何情緒了。
他不知道這孩子的未來如何,在經歷了這樣的事後誰知道他的心理是否會扭曲,成爲下一個龍之介?
“到底是無辜的生命,吶,我不打算給你任何幫助,也不打算收留你,你就試着靠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吧。”
上雨說完,身體化作點點閃光消散,而孩童身上的繩子和膠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孩童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悲慟,痛苦着爬起來,向着門外衝去。”
進入走廊看到光芒那一刻,他絕望徹底消散,希望取而代之,他,擁抱了光明!
上雨行走在接上,在外人眼中像是自言自語,實際上是在與呂布交談。
確實,Berserker的呂布無法正常交流,但是作爲即是Servant又是Master的他能夠明白他那嘶吼聲中傳達的意思。
“那孩子啊?順手而爲吧!實際上對於那孩子來說,解脫纔是最後的歸宿,但是我並沒有決定一個生死的權利,也沒有替他做出決定的資格。任由他自生自滅吧,運氣好,找到戶不錯的人家將他收留了,運氣不好的話,大概會被販賣吧?不過那都與我無關了。”
“接下來,開始我們的戰爭吧!”上雨在人羣中忽然消失,出現在冬木最高的建築樓頂上。
“首先,監視起整座城市吧!”上雨結出一串印。
“雨虎自在術!”
原本風和日麗的冬木忽然產生烏雲,綿綿細雨落下,沒有停歇的勢頭。
遠阪宅中的遠阪時臣剛剛送走了妻子與女兒,看到突變的天氣,一轉座椅,轉過來對着落地窗,擡起頭看着這不斷飄落的細雨。
“老師,雨水中有魔力。”在辦公桌對面站着的言峰綺禮開口道。
“看來是Caster的手筆。”遠阪時臣微笑道,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術式的用途,監視嗎?哼哼!那又如何?自己手中已經握着王牌了!
他收回目光,翹着的二郎腿輕輕一點,座椅又轉了回來,他盯着他這位因爲聖盃戰爭而收的讓他無比滿意的弟子說道:“回去吧,綺禮,接下來再聖盃戰爭結束前我們都要避免再見面了。”
“是。”
“對了,綺禮,這個就作爲你畢業的禮物贈予你吧。”
遠阪時臣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魔術禮裝“Azoth劍”交給言峰綺禮。
這把劍是在魔術界想當受歡迎的禮品,一般是老師或父母送給即將成人的魔術師的最佳禮品。雖然是劍,但是其實作用更多的是用來輔助自身的魔術的魔術禮裝。
言峰綺禮端詳着手中的Azoth劍低頭致謝。
“那麼,我將先回去了,老師。”
“回去吧,之後就通過魔術聯絡即可,晚上的計劃按時進行。”
在當晚,因爲聖盃戰爭與自己的師父分道揚鑣的言峰綺禮命令Assassin襲擊了遠阪宅,被遠阪時臣的Archer秒殺!
Assassin在聖盃戰爭之初便退出了舞臺,而作爲Master言峰綺禮則接受了教會的保護,待在了教會之中,等待着聖盃戰爭的結束。
這場迅速落下的戰幕,自然被所有的Master所知曉。
當然,這也只不過是遠阪時臣刻意安排的。
上雨站在樓頂之上眺望着遠方,嘲笑道:“盤算得不錯嘛!”
“我是否也上演這麼一出呢?”
“嘛!還是算了,作爲聖盃戰爭的監督人,言峰璃正能夠知道Servant是否被消滅,這樣的計劃也只有和言峰璃正勾結的遠阪時臣能夠完成。”上雨瞥了眼遠方,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