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在持續了整整一夜後才結束,天矇矇亮時,所有人都酩酊大醉,躺在甲板上,抱着酒瓶酒杯就睡着了。
而上雨則在天亮之際,跨着獨角獸獨自離開了。
北海。
大夏的統治在一系列恩威並施的治理下逐漸穩定。
海軍與世界政府的進攻也平息了下來。
世界政府默許了北海的獨立。
當然,就算不默許又能如何?再增兵嗎?那樣的話其他海域恐怕也會出問題。
世人皆知,大夏的月武者遍佈世界,指不定就在哪個海域謀劃着什麼。還有革命軍也需要注意,如今已有十多個國家被革命軍挑唆,脫離了世界政府。
如今,大夏的勢力仍舊在迅速擴張,慕名加入大夏的船隊不在少數。
大夏儼然成爲了與世界政府對立的另一龐然大物。
這一天,龜島迎來了一艘大船,一位客人。
大殿中,上雨接見了這羣特殊的客人。
他們並非海賊也非海軍,是一羣身份特殊的人,革命軍!
他們是被稱爲唯一有機會可以直接推翻世界政府的人,當然了,那個唯一是以前,如今有這個能力的還有大夏。
“久仰大名了,龍!”上雨盯着那個身着綠袍的男人,道。
“終於見到你了,夏皇。”龍微微低頭,致意道。
“說說吧,今日革命軍造訪,所爲何意呢?”上雨玩味的笑道。“你應該明白,你們革命軍的幹部們大多都到了我親領的龜島上,等於是羊入虎口。”
龍面色如舊,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反而是坐在他身旁的那個戴着禮貌的年輕人,革命軍的參謀總長皺了皺眉頭,有些惱怒,卻也沒有發作,只是默默地聽着,不發一言。
“夏皇,我們剛從北海而來。”龍沉穩道。
“哦?感覺如何?”上雨手杵着腦袋笑道。
“初到北海所見,混亂不堪。”龍如實回答道。
上雨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假,北海那時候初平定,整個海域,諸多國家都混亂無比,可以說連空氣中都飄蕩着血腥味兒。
“不過隨着環繞北海的航行,大夏的治理讓我震驚,一個個風中殘燭般的國家在大夏執政之後迅速的穩定局勢,到現在,已經徹底穩定下來,大夏的許多政策都讓我們革命軍驚訝又佩服,法律森嚴的內在之下又有着仁政,迅速的聚攏了民心。”龍讚歎不已。
“將民衆的仇恨引導向世界政府的輿論政策着實厲害。”
原來大夏的話官員上任後通過運作控制輿論,將人民對日武者、對傑爾馬66的仇恨引導向了世界政府。讓北海的人民們知道,傑爾馬66是受了世界政府的命令,肅清這些不服從統治的國家,重新扶持政權,可是之後世界政府卻想要卸磨殺驢,派遣軍隊與海軍進入北海圍剿傑爾馬66。
海軍的軍艦與世界政府的軍隊進入北海,對傑爾馬66的圍攻都是大夏刻意營造的效果。
最後在傑爾馬66危急時刻,忍者們與大夏旗幟的出現,迅速佔領北海。
當然了,這是明面上的手段,暗中月武者活動,將那些對於政權建立有問題的傢伙通通暗殺。
當然,最大的一個原因還是在於人民的支持,其實大多數平頭百姓並不在意是誰當國王,他們在意的更多的是他們的生活。
而大夏的政策足夠好,自然會得到支持。
而那些被大夏觸犯了利益而奮起反抗的貴族們則都遭到了月武者的清算。
“這些都是大夏官員們的功勞。”上雨謙虛道。
龍目光灼灼,轉移話題,道:“夏皇,如今大夏所擁有的勢力已經可以與世界政府匹敵,不知道你是否想要推翻世界政府呢?”
“與世界政府匹敵?不見得吧!”上雨嗤笑道。“光從領土來看都天差地別。”
龍搖了搖頭,手指在桌上勾畫起來,道:“現在世界政府所擁有的領地無非就是東、西、南三海和偉大航路前半段‘樂園’而已,而北海則在大夏的掌控之中,至於新世界嘛,大夏佔據四分之一,海軍則一處都沒有掌控。”
頓了頓,龍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白鬍子日前曾與人激戰,還有在你們討伐big·mom之前與之後,都分別在不同的海域出現了天空裂開的景象,那種程度的戰鬥,這個世界上能做的人雙手數的過來,應該都是你吧!”龍直視着上方皇位上的上雨說道。
上雨眉頭微微一挑,一揚手,道:“你繼續說。”
龍微微一笑,道:“不出意外,這幾場戰鬥應該都是你贏了,夏皇,你有那個能力推翻世界政府!”
上雨忍不住拍了拍手鼓掌道:“革命軍的人手果然遍佈世界各個角落,不過,推翻世界政府不是你們革命軍的夙願嗎?與我何干?”
“難道你就這麼看着天龍人、世界政府將這個世界折騰的越來越糟糕嗎?!”龍身旁年輕的參謀總長猛的按桌而起,盯着上雨,高聲道。
“薩博!”龍當即呵斥了一聲。
“抱歉,我失禮了。”薩博當即向着上雨深鞠躬,致以歉意道。
上雨擺了擺手,戲謔道:“可是世界政府和天龍人也折騰了八百年了不是?這世界再糟糕也毀滅不了。”
薩博低着頭,拳頭猛的握緊,對於上雨的話非常憤怒。
龍倒是淡然自若。
上雨嘴角一翹,道:“當然了,政權更替是必然的,是大勢所趨,我大夏當然不介意將世界政府拉下馬,不過,在那之後可就不是世界政府了,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會被一統,世上只有一個國家!”
革命軍的幹部們豁然扭頭,凝視着上雨。
上雨起身,揚起腦袋,氣息浩然,道:“世界各地,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法律!豈不快哉!”
革命軍的衆人皆驚,爲上雨的氣魄所折服,爲上雨所說之話所折服。
龍心中震驚不已,雖然一開始就想過大夏的目的,可是當親耳聽到,還是忍不住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