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陳一才把兩個人叫了進來。進辦公室的時候,陳一特別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幌子。金正直的鼻子好象有一點點偏了,那下巴處還有一塊明顯的青紫色。梅川奈庫的個頭相對來說小了點兒,他吃的虧夠大,從臉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來,這個傢伙的兩眼處一片紫黑色,跟咱中國的國寶十分相象,這還不算,他的嘴角處,正有一股子污血慢慢地流了下來。發現陳一正在看着自己,梅川奈庫連忙伸出手,擦了一下污血,臉上露出了令人噁心的諂笑。
陳一還真夠損的,明知故問:“怎麼了,兩位?”
那個秘書拼命忍着笑意,剛要答話,卻被梅川奈庫搶了先:“沒事,沒事,剛纔走路不小心,摔了一個跟頭。”
陳一轉過臉來再看了看金正直一眼,微微一笑:“看樣子,我們殖民部的地有點兒滑,不但梅川首相摔了一跤,就連金正直先生也不可避免。是不是啊,金先生?”
金正直當然知道梅川奈庫的意思,他可不想着在陳一面前再出醜了,他連忙應和道:“是的,貴部的地面的確是滑了一點點,比我們那邊的雪地還要滑。”
點了點頭,陳一拼命忍住了笑意,擺出一付氣憤的樣子:“一定是今天那些清潔工用多了清潔劑,地面纔會這麼滑的,竟然把我們兩個尊貴的客人給滑倒了。簡直是浪費,以後得跟他們說一下,清潔劑也是錢啊。多花一點納稅人的錢,那就是犯罪。好了,兩位,給兩位造成地不便,我在此說聲對不起了。幸好,你們兩個沒有打架,剛纔總統說了,要是你們雙方仍然這樣跟斗雞眼似的。一見面就打架,我們索性把僱傭軍的名額讓給其它殖民地得了,省得打仗的時候,你們兩個民族不和,影響到了戰鬥。”
金正直和梅川奈庫齊齊擦了一把汗水。幸好,剛纔反應快,要不然,一兩億龍幣就這樣飛走了。梅川奈庫坐了下來,對陳一說道:“那裡,我們兩個民族都呆在同一個國家裡,現在又都在偉大的中國人手下辦事,可是兄弟加戰友啊,友情深厚得很。怎麼可能打架?”
對於大和民族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陳一由衷地佩服,他揮了揮手,決定不再計算這件事情了:“我剛纔跟總統先生通了電話,總統說了,你們兩個民族如此盡心盡力地爲我們中國辦事,甚至於爲了僱傭軍的名額而大吵了一架。很好,很不錯,他很感動。爲了表示他對兩個民族地感謝,總統決定。僱傭五個集團軍羣的日本部隊和一個集團軍羣的朝鮮部隊,讓你們兩家不傷和氣。這個名額,我想你們應該會滿意吧。”
金正直和梅川奈庫大喜,沒想到林傑總統出手這麼大方,一下子就買了兩個民族一百八十萬軍人的命了。真是大手筆啊。現在的中國人就是不一樣,那錢花得。還真是個地方啊,眼也不眨一下,這就意味着每年將有一億多龍幣,會由兩個民族按比例分了,當然,這還得看雙方地傷亡情況如何,傷亡越大,拿到的錢越多。梅川奈庫連忙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滿意,我們非常滿意,我相信,我們的天皇也會非常滿意的。請中國方面給個時間表,我們一定在規定的時間內,把一百五十萬部隊送到天津,先讓他們參拜一下遇難者紀念碑後,再送到指定的地點。”
金正直也樂得合不上嘴,他原先以爲,能夠再僱傭一個軍就相當不錯了,沒想到,人家不要則已,一要就是一個集團軍羣,賺大發了。金正直咧着嘴,渾忘了剛纔跟梅川奈庫打架引起的不快:“多謝陳部長了,我知道,沒有陳部長在中間說好話,我們不可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名額,我們朝鮮族人,一定會記住陳部長的恩情。”
陳一暗罵了一句:“媽地,記你個頭啊,你們朝鮮人現在弱得很,就大講恩情了,一旦你們強大了起來,說不定會直接朝中國人捅刀子,咱就是不能讓你們強大,我看你們怎麼捅刀子。”
想了想,陳一部道:“金先生,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朝鮮人就七百多萬,你們已經派出了一個集團軍羣共三十萬人,到我們中國打工的也有三四十萬人,而且全是青壯年勞力,再加上近一年來,你們向我們中國輸送了約十萬名的青年女性,你們要是再派出三十萬的話,那聚居區裡不全成了些老人孩子?他們的安全怎麼保證?”
陳一的話,一下子把金正直給驚醒了,是啊,把青壯年勞力全派了出來,真要出事的話,他們朝鮮族說不定整個兒就會被拔掉地,畢竟,他們的南面,可是住着這個世界上一向以殘忍和變態而獨步世界的大和民族啊,他們殺起人來,根本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可是,真要放棄掉那三十萬的名額,那也太虧了,這可能是改變朝鮮族命運地一個大好時機。想了想,金正直對陳一說道:“陳部長,我也擔心這個問題。請問陳部長,能不能代我向貴國的總統先生提個建議,戰爭期間,讓中國駐日部隊進入本州北部,以維持那裡的治安?”
說了老半天,不就是等這句話麼。根本就不顧及梅川奈庫反對的聲音,陳一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在本州北部,你們兩個民族住在一起,是有點兒讓人放心不下。好吧,我給金宮提一下。梅川首相,我看,你也別反對吧,真要是出了事情,按照《東京條約》的規定,我們中國人有權直接佔領那塊地方,這對你們也是不利地吧,防範於末然,省得到時候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