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切都部署好了以後,布林頓現在可以安心地坐了下來,等着一場暴風雨的來臨。這所謂的暴風雨,當然是來自盟友的,不過,布林頓現在並不擔心,他所做的,只是好好地對付一下這些個政客就行了。對付政客,自然得用政客的辦法,而這些辦法,布林頓已經用得得心應手了。
半個小時之後,電報來了。果然不出布林頓所料,第一封電報是法國總統戴高樂發來的。戴高樂的政治智商相對來說要低一些,說話有時候不經過大腦,而且,凡事喜歡強出頭,正是政客們最最喜歡對付的對象。因此,歐洲列強的幾個元首們,經常利用他打頭炮,做過河的卒子。而戴高樂也樂此不疲,混把自己當成協約國的核心,世界的領袖了。
戴高樂的第一封電報,跟他一向的政治無賴的形象十分相符,害得布林頓一直以爲,所謂的政治無賴名稱,就是專爲戴高樂這種人準備的:“親愛的布林頓總統閣下,欣聞閣下派副國務卿奧馬巴先生到中國求和,並且現在正在與中華共和國總統林傑親切交談,特致電表示祝賀。從此以後,貴國攀上中華共和國這棵高枝,必將大展宏圖,橫掃世界無敵手。總統閣下,如果美利堅合衆國成功的話,還請看在舊日情分上,對我們幾個國家多多照顧。”
看着這滿篇的諷刺的語言,布林頓覺得喉嚨處咯咯幾聲,一口痰憋得難受,差點兒轉不過氣來了。林雷好一會兒,他才從狂怒中冷靜了下來,他知道,盟友們已經是出離憤怒了,要不然,也不會騙這個傻政客來如此地諷刺他。一個政客出言尖銳到如此程度,這本來就是一件相當不正常的事情。政客的基本要求是,就算他們恨不得把你當場殺死,可他們的臉上,卻始終保持着親切的微笑,要不然,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了。從某些標準來看,戴高樂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可是,他再傻,也不會傻到出言諷刺的地步。只能有一個解釋,這個傢伙是被布朗、尼古拉二世等幾個老傢伙慫恿着硬着頭皮強來的。
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經做好了撤出歐洲地打算,也沒有必要任由這樣一個無知的傢伙隨意侮辱,說不定,這還是一個極好的與盟友鬧翻的機會。要不然。冒然把軍隊撤出歐洲,還真的有點兒不好開口。想到這裡,布林頓立刻給戴高樂回了一封電報:“親愛的戴高樂總統閣下,我不知道你如此說是爲了什麼事情。副國務卿奧馬巴自從六月六號離開華盛頓以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當初他向我提出因爲工作過於勞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我看他年紀較大,平時工作的確是盡心盡力的,所以就答應了他。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裡,這幾天一直聯繫不到他。我們美國已經加入了協約國,做爲協約國的一員,協約國地重要一環。我們美國怎麼可能派代表前往中國商談求和事宜呢?現在我們雖然暫時處於下風。可是,還沒有達到必輸無疑的程度。我們美國也沒有必要去求和吧。總統閣下你也知道,現在求和,等於變相投降,自打立國以來,我們美國人還沒有向那個國家投降過。過去沒有,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這一點請總統閣下放心。在此,我想向總統閣下再問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大早地,我纔剛剛起牀,閣下就發來了這樣一封電報,沒頭沒腦的。希望閣下自重一些,如果因此而引起協約國內部的分裂並造成戰爭失敗的話,那麼,閣下將成爲協約國最大地罪人,將被永遠釘在歷史地恥辱柱上。”
發完了這封電報,布林頓叫來了秘書,衝了一杯咖啡,並送來了一份早餐,悠然自得地吃了起來。他知道,現在盟友們肯定正在研究自己這封措詞強烈的電報,估計得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收到歐洲的回電,這一段時間,足夠自己好好地享受一下自己的早餐了。
一個小時以後,電報果然來了,不過,來電的是英國首相布朗,一個雖然年紀輕一些,但起碼算得上是合格政客的傢伙。英國人跟法國人不同,很少做那些只顧着嘴皮子利索、不管情況的事情,布朗的電報聽起來要順耳了很多:“總統閣下,現在,貴國副國務卿奧馬巴正在與中國總統會談,可能是因爲時間關係吧,閣下沒有收到這份情報。戴高樂總統性格直爽,說話如有冒犯,請多原諒,但願此事不會在我們協約國內部引起諸多的猜疑和風波。現在,總統閣下應該已經知道奧馬巴地事情了吧,請問,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們這些盟友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點了點頭,布林頓對布朗的電報很是讚賞,表現上是做和事佬,其實仍是在指責自己派奧馬巴前往中國,這些個婊子養的歐洲元首們,那說話的語氣,怎麼都一個調啊。想了想,布林頓立刻給布朗發了一封電報:“首相閣下,我收到戴高樂總統地電報後,立刻下令調查了一下奧馬巴地情況。很遺憾,正如戴高樂先生所說的那樣,奧馬巴現在正在中國,而且正在與中國領導人林傑總統會談。不過,我得聲明一下,奧馬巴並不是我們派去地,他那個所謂的代表團,也不是我們政府派去的,他能夠代表的,只是他們自己而已。這是一次嚴重的叛國行爲,他們的行爲卑鄙無恥,他們是我們美利堅合衆國的恥辱。調查中發現,送他們去中國的,是中國東北方面軍派出來的飛機,顯然,這是一個有預謀的叛逃活動。對此,我深感歉意,我們一定會採取必要的措施,來減輕此事造成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