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泉,切莫生氣,爹爹並不知道夏侯九王爺傷的那麼重。今日早朝,就由我一人去吧。”南宮乾看着夏侯風漠的傷,雖然惋惜少了一份助力,可也知道人命關天,也並未諸多相勸。
“多謝爹爹體諒!”滄歌一招手,喚了前廳侍候的丫鬟,讓她們將夏侯風漠帶下去休息。
“王爺,你還是及早去客房梳洗打理一番,早些休息去吧。”滄歌溫言一句,就目送下人們攙扶着夏侯風漠離開前廳。
“若泉小姐,也早點休息。”
夏侯風漠臨走時,看她的目光略有深意,他知道滄歌心念凰月劍,無論如何也要知道凰月劍的下落。
他的小滄歌故意支走他,多半是打算自己向相國打聽凰月劍丟失的線索,自己去找尋……
這樣,她就覺得他可以不爲這件事情操心了嗎?
夏侯風漠眼角一絲笑意,身上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他若想護着她,誰也攔不住……
“爹爹,還有半個時辰功夫,您就要去上朝了吧?先坐下好好休息一下……這幾日,是女兒太過任性,才導致爹爹煩憂。女兒斟茶一杯,特向爹爹謝罪。”滄歌扶着南宮乾在梨花木椅上坐下,親自斟茶一杯,端在南宮乾面前。
這幾日的事情,孰是孰非,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南宮家和當朝太子鳳天城的恩怨,南宮若泉不過是被無端捲進來的。
南宮乾本是不該喝滄歌這一杯請罪茶的,可他已然將滄歌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滄歌爲南宮家做點事情,他是認可和高興的。
南宮乾微微點了一下頭,接過茶盞,吹了吹茶盞中的茶葉,緩緩的品了一口,悠然靠着椅背閉目養神。
一會兒朝上還要和鳳天城和鳳天城的餘黨舌戰呢,他可要留點精神頭……
“若泉斗膽問爹爹你一件事,我那柄劍丟的時候,可有人來過相國府?”滄歌試探的問了一句,試圖找到凰月劍丟失的線索。
南宮乾陡然睜開雙目,沉吟了一會,緩緩道:“你被花公公帶走之後,太子就藉故去了你的閨房,不過……太子走的時候,你的劍還在。”
“太子
又來了?既然我都被花公公帶走了,太子還專程來我的閨房做什麼?”滄歌鳳眉一挑,既然她被打入天牢,鳳天城來她的閨房肯定不是爲了見她,那麼是爲了什麼?
找東西?
找人?
如果他過來找東西,很有可能是來找和南宮若泉的有關的東西,鳳天城在知道她凰女身份之前,不可能知道凰月劍就在南宮若泉手中。
如果他是過來找人的,那麼在她的閨房中,就只有一個人最可疑……
南宮乾目光稍有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太子和老夫說要進你的閨房的時候,老夫和夫人就知道此人居心叵測,自是沒有答應。只是太子說……說他懷疑你不是我和夫人的親生女兒,要定你一個欺君之罪……若我不肯,他威脅將相府上下屠戮乾淨。”
“太子莫不是瘋了?眼下都這般境況了,還敢威脅爹爹?”滄歌目光一凜,說話的口氣甚是揶揄,心中卻也不免擔憂,太子鳳天城,居然已經開始懷疑她不是南宮若泉了……
還拿這件事,威脅南宮乾?
南宮乾冷笑一聲:“你剛入獄時,我身爲一朝相國,確實感到備感無力,太子爺要進你的閨房,爹爹只好答允了。今日早朝,爹爹就會讓鳳天城知道一下厲害,我南宮府也不是這麼好招惹的。”
“爹爹……若泉的那柄劍遭竊的時候,相國府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滄歌繼續追問着,隱隱感覺馬上就要抓住那一條看不見的線索,卻又無法勘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
這個世上,知道凰月劍在滄歌手中的,多如牛毛。
可是知道凰月劍在南宮若泉手中的,寥寥無幾,屈指可數,若往這方面推測,可能偷走凰月劍的人,範圍就縮小了。
相國南宮乾想了一下,才蹙眉道:“不知道也算不算,下人來報,相國府外有一個金髮碧眼之人站了小半會兒才離去。”
金髮碧眼之人……
滄歌幾乎立時就能喊出那個人的名字……
拓跋雲逸!
他終於和預言中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了嗎?
眼見紅衣男子的預言一點
一點的驗證,滄歌反倒是冷靜下來,紅衣男子只是讓她小心拓跋雲逸,而拓跋雲逸多半是從王府的地牢中逃出來了,此刻若現身雲安城,頂多就是找她和夏侯風漠尋仇。
就憑拓跋雲逸,還不至於構成多大的威脅。
“謝謝爹爹告知這些重要的線索,女兒先告退了。”滄歌頷首低眉,行了一個禮,眼底藏了一絲殺意,能知道凰月劍在相國府的人,一定也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鳳天城很可能已經和拓跋雲逸聯手了,在相府之內,還可能藏有內應!
若凰女的身份曝光了,那麼錦華國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嗤鼻一笑,滄歌一臉冷傲,她若是讓此事發生,就不是那個出手狠毒凌辣的滄歌了。
人不犯我,不犯人。
人若招惹她滄歌,就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以後的日子還想好過?
既然太子鳳天城要和她鬥法,盜她凰月劍,火燒天牢害她性命,那麼這個樑子就結大了,不死不休!
“若泉,爹爹知道那把劍對你來說也許很重要,你放心,劍是在南宮府丟了的,爹爹一定有辦法幫你找到。”
“謝謝爹。”
……
滄歌幾乎是全力催動輕功回到小院的,南宮疏影正坐立在梨樹之下,一臉複雜的看着她。
她知道,南宮疏影是在等她一個解釋,解釋她爲什麼會突然和夏侯風漠在一起。
可相府之中花翹和南宮疏影關係最是密切,花翹進府第一日還是南宮疏影命人幫她打理梳洗的呢……
有些問題,她必須先知道答案。
滄歌沒有功夫和南宮疏影解釋那麼多,出口就問:“南宮疏影,你和我說實話。我易容的事情,你是不是讓花翹知情了?”
南宮疏影向來沒有防人之心,他若無心出口,很容易就將她的秘密說出去。
思索了一番,南宮疏影搖頭,認真道:“我沒和她講啊,姐姐,現在滿朝文武都把你當做是爹爹唯一的親女兒,我又怎麼會到處亂說?我只是覺得易容好玩,就照着你之前購買的材料,讓花翹也去幫我買了一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