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擄走我難道就是因爲你自以爲是的決定我是你的妃子嗎?”滄歌冷聲的問着,微寒的目光中殺氣沸騰。
迎接她的只有他深深的沉默,和帶着刺痛的目光。
好像她上輩子欠了他一樣……
他鋼鐵澆築般的手臂緊緊的困着滄歌,讓受了傷之後的滄歌動彈不得。
安靜的看着眼前這個目光冷似鐵的男子,滄歌滿腦子都在想盡快逃脫魔掌的方式。
剛剛那羣殺手,來了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現。
此刻,滄歌恨不能肋生雙翼,飛回去守護小傢伙和雪傲風。
“小滄歌,不管你怎麼裝傻充愣,說不記得本王爺也好,說不認得本王也罷……本王不會讓你逃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滄歌。”夏侯風漠就像看穿了滄歌的心思一般,同樣冷酷的啓脣。
她本來就是他的妃,可她卻用如此陌生冷酷的目光看他。
就連小傢伙對他也不再親暱,看他的眼神同她一樣,充滿了陌生!!!
如此殘忍的對待,難道僅僅只是報復他娶了花翹嗎?
他的小滄歌不是這種矯揉造作、頭腦簡單之人……
而且事情也未必會這麼簡單……
不過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帶小滄歌去療傷,從脈象來看,小滄歌身子應該虛弱到了極點!!
錯愕了一下,滄歌沒想到連她在腦中冒出要伺機逃走的想法,他都能一眼看穿。
眼下一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一般的綿軟,根本反抗不得,還好她還有一口康健的牙口,狠狠的咬住了夏侯風漠堅硬的手臂,貝齒隔着衣衫刻在了皮肉上。
那個陌生的男子,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只有溫熱溼潤的熱吻相待。
彷彿傾盡全力一般,他的脣在她額頭上雨點般落下的吻,讓滄歌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咬住夏侯風漠手臂的貝齒。
身子僵直的不能動彈,這種熟悉的感覺叫滄歌眼底的堅硬冰寒,化爲了雪花一般的柔軟。
“你到底是誰……”滄歌冰軟的聲音失聲問出。
“本王是你的丈夫。”夏侯風漠輕輕的在滄歌的脣上蜻蜓點水的一吻,眸光倦然,“你真的不記得本王了嗎?”
“我……”滄歌語塞了片刻,才淡淡的笑了,“不是不記得,而是
從未相識過你,談何記得?”
她確實丟失了一段記憶,小傢伙、哥哥、楚歌都說她是楚歌的妻子。
可是九王爺卻說,她是他的妻子。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不記得了,就讓一切重行開始吧。
滄歌這一席話,彷彿一記晴天霹靂擊中了夏侯風漠。
呆呆的看着懷中目光淡淡的女子,她看自己的眼眸中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直覺告訴夏侯風漠,他的小滄歌沒有撒謊!
她已經將他徹徹底底的忘卻了,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的小滄歌失去了有關他的全部記憶?
夏侯風漠摟着滄歌嬌小身子的手更緊了,滿腦子都是和滄歌最後一次相見的瞬間,依依不捨的惜別,竟成了他們最後一刻溫存的瞬間。
抱着滄歌入了皇宮,放在雲牀之上。
李貴低眉給滄歌診脈,又施針幾次,才淡淡的對夏侯風漠說道:“九王爺,王妃只是失血過多,補一些補血益氣的藥,就能慢慢好轉。不過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再放血了……不然,王妃遲早有一天會因爲氣血虛弱而死。”
“失血過多?”夏侯風漠蹙眉。
輕輕的挽起滄歌的袖子,漂亮的藕臂上是一道又一道淺淺的傷痕,傷口很小,連血液結痂的痕跡都沒有。
指腹輕輕的滑過滄歌的手臂,滄歌感受着手臂上的刺痛,緩緩的蹙上眉頭。
夏侯風漠的臉色冷的出奇,冷聲叱道:“爲什麼傷害自己?”
“關你什麼事?你管的太寬了!”滄歌冰冷冷的睨着夏侯風漠,這個陌生的男子雖然救了她,卻是個令她反感的自來熟。
他們很熟嗎?
爲什麼要假裝一臉深情的對待她?
指腹在桌面上敲了一會兒,夏侯風漠已經慢慢在腦海中理出頭緒了,“難道是因爲雪傲風?他一生卜卦太多,方纔在石屋看見,不過是吊着一口氣,其實已經算是個死人了。”
目光審視着滄歌,她用她的血給雪傲風吊命。
難怪會那麼虛弱,就連幾個殺手都對付不了,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石屋裡的四個人怕是已經……
想到這裡,夏侯風漠眼中染上了殺意。
有些人總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線,
真當他不敢痛下殺手嗎?
“小滄歌,就算你想保住雪傲風的性命,用血液給他吊命的事情也該由本王來做,而不是你。本王吃過冰焰藍蓮,所以本王的血對於雪傲風同樣有用。”夏侯風漠的聲音又霸道又威嚴,大手輕輕的抓着滄歌的柔荑。
滄歌被夏侯風漠掌中這股子溫熱的感覺,攪得心中凌亂一片,素手用力抽了幾下,都被夏侯風漠死死的攥在掌中,分毫不能動彈。
目光卻變得更加的狐疑,她緩緩的開口,“你吃了冰焰藍蓮?”
“吃了。”夏侯風漠的聲音簡短而又渾厚。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難道她去火神之淵採冰焰藍蓮是爲了夏侯風漠,那爲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只要一用力去會想這些丟失的記憶,滄歌的腦袋就像裂開了一樣疼痛。
眉心刺痛着,彷彿用着一直尖利的錐子刺入了她的大腦,影響着她的思維和記憶……
帶着皇后的威儀,花翹緩緩的進殿,目光有些冷,“漠,聽說你帶着一個女子進宮……”
“她現在睡在本王榻上,你想如何?”夏侯風漠坐在牀邊,目光淡淡的看着花翹。
“漠,不管你喜歡誰,要納入後宮,我都能答應,但是隻有她不可以……她是天啓國的亡國公主……”花翹一臉妒意的看着牀上的滄歌,看着夏侯風漠緊握滄歌的手,眼中更是閃着毒辣的光芒。
她派了那麼多殺手去殺滄歌這個賤人,竟然還讓滄歌逃掉了。
“花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夏侯風漠單手託着下巴,一臉好笑的看着花翹。
李貴腰間的兵刃已然拔出,冷冰冰的架在花翹脖子上,“派人刺殺王妃,論罪應死。”
“李貴你瘋了嗎?我纔是王妃,本宮纔是正統的王妃……”花翹纔不怕李貴手中的刀子,她是左相千金,堂堂的九王妃。
夏侯風漠擡頭,淡笑:“你不是呢,花翹。”
“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花翹淒厲的喊着,她不敢相信夏侯風漠真的敢命人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之上。
若沒有爺爺相助,夏侯風漠早就被賜死了。
“是你,先命人刺殺本王的王妃的,本王對你已經忍讓多次……”夏侯風漠冷酷的眼神讓花翹一瞬間感覺到了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