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莽漢竟然不要命的放開了開天斧的防禦,而是朝着秋暝攻擊而去,這完全是以命抵命的打法。
秋暝頓時腦子短路了,這都瘋了,都是瘋子,可是秋暝可不想死,自己還有大好的前途,如果這樣死了,自己不甘。
秋暝的細劍忙的收了回來,只不過在莽漢身上有留下了一道傷痕,莽漢承受着玄力的反擊之力,又是一個驢打滾快速的朝着馬匹而去,連登幾步終於脫離了秋暝,雖然身上受了傷,但是至少解除了危機。
秋暝大怒,沒想到被對方耍了一會,這一招圍魏救趙的伎倆,讓莽漢撿回了一條命,因爲此時後面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今天我會記住的,下一回,你就沒有任何機會了。”莽漢面色蒼白的說道。
整個人都開始出現了虛脫的樣子,剛纔本來就是受傷了,傷口雖然被止住了,可是剛纔大幅度的戰鬥,完全引發了傷口的血液流動,整個下半身都被血染了一片。
莽漢沒有停留,後面的人已經騎着馬追了上來,腳蹬一踏,快速的朝着山坡而去。
二十多名黑衣人此時纔來到了秋暝的身邊,雖然這種戰鬥就只是短短時間,可是卻無比驚險,莽漢此時想想都覺得後怕。
“大人,現在怎麼辦。”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追,他沒有多大體內了,我要讓他碎屍萬段。”秋暝此時越想越可恨。
自己一個武宗竟然讓一個武將從自己的劍下逃走,而且還受了傷,秋暝的腋下被莽漢的開天斧狠狠的拍了一下,以莽漢的力度完全傷到了秋暝的肋骨。
二十多名黑衣人,得令一聲,快速的朝着莽漢的方向追去,
此時山坡上,站滿着人,每人手裡都拿着弓箭,朝着山口那條狹窄的道路。
莽漢的親衛兵,呂岩焦急的等待着,如果莽漢有什麼差錯自己就算是個腦袋也賠不起。
就在此時,一匹馬上面駝着一個人衝向了峽谷,後面二十多人追着,呂岩一看這架勢,頓時興奮了起來,好歹自己看到了莽漢,當即就下達了命令。
“都給我聽好了,所有弓箭手都給我朝着後面的人射,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私自開弓。”呂岩本來只是一個小人物,可是往往有些小人物卻比一些大人物還厲害,只是沒有被發現而已。
莽漢此時整個人都發懵了,眼前開始一片模糊,完全是一副缺血的症狀,這一路傷的顛簸,讓本來細小的傷口,開始感染,加寬,不得不說,莽漢的身子骨強悍,這個樣子還能挺到這個時候,雖然後面有追兵,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但是莽漢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唯一能當做對手的秋暝沒有追來,這是自己唯一欣慰的,如果追來了,自己無疑會葬送在這裡。
越來越離峽口靠近,此時二十人多人也只差莽漢數十米。
“放箭,”呂岩當即立當的下達了命令,一片箭雨朝着陸天射去,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片。
“快,一定不能讓後面的人靠近莽大人,快隨我下去接大人。”呂岩快速的朝着峽口奔去。
二十多人就差一點追上了莽漢,可是這一頓箭雨,止步了他們的步伐,莽漢的馬匹快速的奔進了峽口。
層出不窮的箭雨,一陣接着一陣而來,根本無法衝進去,而且這裡兩面的山峰高聳,只有這一狹窄的路,完全無法衝進去,如果硬衝,完全是自找死路,這麼短的射程完全可以一擊致命。
莽漢終於在最後關頭衝進了自己的大本營,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呂岩快速的叫來了軍醫,莽漢的傷口已經開始感染了,如果再不治療的話,那就麻煩了。
而且黑衣人此時也堵在了山口處,彷彿在等待後援。
呂岩吩咐了一番,在每個便於掩藏的地方,都埋伏了大量伏兵,如果對方強攻,必定給其雷霆一擊。
莽漢被擡進了臨時的搭建的帳篷,此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面色蒼白,完全不像先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壯漢。
身上的兩道深深的劍痕幸虧沒有傷到內臟,做了個簡單的包紮,才放鬆了下來。
所有人都圍在了山上,呂岩可不想大意,現在主將受傷,無疑是一大打擊,莽漢此時還在昏睡之中,大量的失血,徹底的打垮了這個粗壯的漢子。
天終於微微亮了起來,衆人才鬆了一口氣,莽漢也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得救了,微微一動,頓時感覺到了疼痛。
“大人,先別動,傷口剛剛包紮好,需要靜修一兩日。”呂岩頓時扶住了莽漢,對於莽漢,呂岩是非常佩服,能獨自擋住這麼多人,而且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堅持到這裡,這要需要多大的毅力。
“呂岩,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莽漢有些頹廢的說道。
“大人,你還是先休息吧,等傷好了,才能給兄弟們報仇。”呂岩強忍着笑說道。
“呂岩,跟我說實話,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莽漢看着呂岩說道。
呂岩神情失落的嘆了口氣,說道:“大人,這一次,我們損失了一百兄弟,能戰鬥的不足三百,其餘的都是傷員。”
莽漢微微的閉上眼中,滿臉的懊悔,頓時咳出了幾聲。
“大人,別動怒,小心傷了身子,養好身體才能替兄弟們報仇。”呂岩堅決的眼神說道。
“是我害了兄弟們啊,如果不是我的獨斷專行,聽你的建議,也不至於這個下場,陸大人把這五百兄弟給我,可我卻斷送了一百兄弟的命,我罪該萬死。”莽漢痛心疾首的說道。
“大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那一百死去的弟兄都是好樣的,他們沒有白死,他們都是英雄、”呂岩透露出堅定的眼神說道。
“呂岩,扶我走出去走走,我要去看一下重傷的兄弟。”莽漢突然翻過身來,忍着痛,站起身,向着帳篷外走去。
“大人,你現在必須得休息,要是你垮掉了,那那些死去的兄弟就白死了,就由呂岩代大人去吧。”呂岩極力的阻擋着莽漢,莽漢的身體呂岩很清楚,雖然沒有傷到內臟,但是卻破開了肚皮,受不了外面的風寒,不然就會再次引起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