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轉涼。太陽不再熾熱,照在人的身卜暖洋洋的麗芙如一隻小貓咪一般窩在風翎懷裡曬着太陽打瞌睡,一刻也不想離開他的身邊。
“牧師哥哥。”麗芙突然呢喃一聲。
“嗯?”風朗低下頭,卻發現麗芙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似乎剛剛只是她的夢話一般。
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風瑚心裡不禁有些感想,之前麗芙的身子都沒長開來,胸脯還是平平如飛機場一般。現在卻已初具規模,壓在自己身上有柔軟挺拔的彈性感覺傳來,她正在慢慢長大,雖然她在自己面前仍然如當初一般,但風瑚卻知道,麗芙已不再是原來的麗芙,只是她絕不會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不要離並麗芙。”一陣涼風吹來,麗芙單薄的身子瑟縮了一平,呢喃道。
風翻輕撫着麗芙的秀髮,輕聲嘆息一聲,道:“牧師哥哥不會離開你的。”
麗芙似乎安心了,不多時便響起了輕微的斯聲。
妮婭就倚在院門口,看着這似兄妹又似戀人的兩人依偎在一起,心中五味雜陳。爺爺格雷特答應將自己嫁給風瑚,但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雖然自懂事之時她便有被作爲家族利益交換品的心理準備,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就算要嫁之人是自己的心上人,那種感覺也絕不好受,她第一次對一向疼愛自己的爺爺產生了一種抗拒心態,儘管她知道自己無法抗拒。
說實話,妮婭很羨慕自己這小姑姑,可以光明正大地粘在風鑰身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爺爺從不過問。
“咳咳”妮婭輕咳兩聲提醒風鑰自己的到來,以他的實力肯定早已發現了,但他裝作不知道,真是很討厭,難道說他真的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風瑚轉過頭,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溫柔將麗芙抱了起來,走入她的房間將她放在牀上。
“妮婭。找我有事嗎?”風朗出來後笑問。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嗎?”妮婭有些幽怨地問道。
“當然不是。”風鑰聳聳肩,他不是看不出妮婭的情意,而是妮婭代表的是整個孔雀家族,孔雀家族別看表面風光,實際卻是個燙手山芋,而他對妮婭雖然有些好感,但也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美女正常的欣賞心態,若說要爲了她不顧一切就太虛了點。再來,妮婭也絕非如表面的這麼簡單,她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是那麼單純,這是風翎的直覺。
“爺爺讓我將劃寸信箋交給你。”妮婭遞給風瑚一封魔法信箋。
風明展開信箋,一目十行地望過,是神族公主與青木長風還有科索的留言。信中,青翎提及自己該聯繫神殿,在此大陸風起雲涌之際,該拋卻神殿與神族的間隙,共同對付魔族。而青木長風和科索則提到了一年後的四大隱世家族聚會,希望他能夠前去做客,後面附有了前往的路線和方法。
神殿?少爺我都不知道神殿在哪個旮旯裡,聯繫個屁!至於四大隱世家族聚會,風翎到是十分感興趣,一年後少不得要去湊湊熱鬧,再說,那個時候不是看到掛念了許久的飛兒麼?到時與青木家族的家主放個話,將她娶回來,也不至於讓自己失信於她。
妮婭本還想與風朗單獨相處一會兒,順便再試一試風翎的反應,倘若爺爺真的將自己許配給他,他會接受嗎?
可這個時候,十八龍衛卻是回來稟報霹靂軍團那一千新挑選士兵的練情況,妮婭無奈之下只得悻悻而回了。
一個月的練,十八龍衛完全是按照風翻當初練他們的方法,不過沒有風瑚用五葉金晶草的靈氣煉製的丹藥,效果自是差了不少。至於兵陣,十八龍衛按照風朗的要求並沒有開始教,因爲這一千人裡究竟有沒有其它勢力安插的棋子還不能確定。
就在風鑰隨十八龍衛朝霹靂軍團營地而去的時候,皇帝鷹揚神情陰晴不定地大殿中來回踱着步子。
正如不安份的格雷特在皇宮裡安插了釘子一樣,鷹揚同樣在孔雀家族中安插了自己的釘子,並且已打入了孔雀家族的核心。就在剛纔,這顆釘子發來了情報,說格雷特與那該死的牧師達成了秘密協議。恐對皇室不利。
“該死的老孔雀,若不是藍老交待說這幾年不能動你,我一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鷹揚惡狠狠道,最近他是流年不利,處處受挫,如今金鷹帝國危機四伏,他這帝王之位卻不知還能坐多久。
“既然不能動你這老孔雀,我就先廢了那該死的牧師。”鷹揚腳步一滯,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原本在得知風鑰與神族和兩大隱世家族之間的關係之後他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用天衍玉石請藍老出手,憑藍老那神鬼莫測的實力,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風朗並非難事,到時風鑰失蹤,還能怪到他鷹揚身上?
鷹揚掏出一塊平凡無奇的石頭,滴上一滴自己的鮮血在其中,便見這石頭瑩光閃爍,半晌之後陡然光芒大盛,一個鬚髮皆白,身着藍色長袍的老者的影像出現在光芒之中。
“小子,你有何事要老夫幫忙?”藍老淡淡問道,望向鷹揚的眼神就如望着一隻螻蟻。
鷹揚這一帝國之君朝着影像跪了下來,惶恐道:“請藍老恕小人打攪之罪小人請藍老幫忙除去一個人”。
風明用自創的精神魔法一一試過那一千名挑選出來的士兵之後,剔除了其中的二百人,就只剩下最後八百人,創立飛龍營。用早已準備好的五葉金晶草煉製的丹藥給他們改善體魄,強化筋骨,然後囑咐十八龍衛將鴛鴦陣教給他們。
面對陽紋舞與安琪兒的明盼的眼神,風朗也沒藏私,將這改自安琪兒的鴛鴦陣的核心精義講了一遍,令一直都困惑不解的兩女洗然大悟之餘對風朗也更加敬畏,細微處見真着,她們與風朗的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
陽紋舞急匆匆地讓十八鳳衛練新的鴛鴦陣去了,而安琪兒則安靜地站在風朗身後替他輕輕揉着太陽穴。
安琪兒揉着揉着,突然有些走神,場景變換,那是苗族一個普通的吊腳竹樓。
一個身着苗服,戴着素青頭巾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正站在一位滿是皺紋的苗族老婦後爲她按摩頭部。
“阿麾,你說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小女孩一臉憧憬地問道。
“外面的世界?呵呵,外面世界雖然廣大,但是烏煙瘴氣,人心如蛇蠍,小琪兒,你可別被那些外鄉人給盅惑了老婦閉着眼睛沙啞着聲音道。
“是麼?。小女孩疑惑道,爲什麼嘎拉達城的外鄉人口中的世界是那麼的精彩呢?外面有着許許多多的國家還有許許多多的種族,東邊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呢,那肯定是很好玩的啊。
“姐姐,嗚嗚,姐姐一個粉雕玉琢,約莫五六歲的女童哭跑着衝了進來,身上髒兮兮的全是泥巴。
“玲兒,誰欺負你了?。這小女孩一見得妹妹的樣子,雙目一橫,竟自有一股威勢。
“是虎子他們,他們不跟我玩,還用泥巴扔我。”女童哽咽着告狀。
“找他們算帳去,阿麾,你先睡一會兒,我等會再來給你揉小女孩持起一根棍子,氣勢洶洶地在妹妹的帶領下復仇去了。
小女孩彪悍地衝入一羣男孩子中,得這羣男孩抱頭鼠竄。
“虎子,下次再欺負我妹妹,我便讓你浸糞坑去,聽明白沒有?”小女孩腳踩着一位比她還要大上一二歲的強壯男孩的胸膛,惡狠狠道,苗女的彪悍在她身上體現無疑。
“是,是,琪兒,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那男孩連聲求饒。
當那羣小子帶着討好地微笑圍着那叫玲兒的女童時,女童高昂着腦袋,驕傲的如一隻孔雀,誰讓她有一個彪悍的姐姐呢?
“我說,琪丫頭,你是幫我按摩呢還是想掐死我?”正在這時,一個戲德的聲音讓安琪兒驚醒過來,她驀然發現本在風朗太陽穴上的雙手不知何時滑到了他的脖頸上按着,而自己臉上溼溼的。竟是不知不覺淚水漣漣。
“啊,少爺,我,那個”安琪兒有些慌亂,到不是因爲風朗,而是因爲一些埋藏了多年的往事毫無預兆地襲擊了她,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風鑰抓住安琪兒的手,將她拉到了面前,伸出手溫柔地試去她臉上的淚痕。
“很想念南澤嗎?”風朗輕聲問道。
安琪兒極力忍住的淚水突然決堤,泣聲點頭,道:“想,想阿麾,想妹妹,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安琪兒情緒有些失控,跪坐在地上,抱着風朗的大腿哭得天昏地暗。一向有着高雅知性氣質的她似乎變了一個人。又或者這纔是她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