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卜瑚接討翠笛。想着以前在金鷹帝國孔雀府邸時,夜晚腫布卜一曲,想來妮婭還有這方面的印象。
只是笛這種樂器與脣接觸,一般不是很親密的人不會共用一根翠笛,更何況還很陌生的男女之間。
蕭蕭這管翠笛入手冰涼沉重,價值不匪,而且音孔上有一抹淡淡的脣紅殘留,若他用這管翠笛。豈不是相當於間接接吻?
“不介意吧風朗露出一口白牙望着蕭蕭,明顯帶着一絲挑逗的意味在其中。
“我”蕭蕭網想婉轉一點表示她介意,卻看到風翎將翠笛橫於脣間,正好抵在了她之間殘留的脣紅之上,她心尖猛然一陣跳動,俏臉通紅,惱怒中又帶着羞怯。
音符飄起,一道淡雅卻直入心扉的夜曲在空氣中盪漾開來,沒有激昂壯烈,沒有金戈鐵馬,沒有纏綿緋側,有的只是在心尖尖上環繞的優雅,自然,和諧,令人忘卻一切悲傷,欣喜,憤怒和哀傷,如一汪清泉在心間流淌,永不幹淚。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一切都在樂曲中消散,他們浮躁的靈魂得到了平靜,各自有各自的領悟。
蕭蕭望着風翎吹笛的模樣,與腦海中那玄骨銘心的一幕漸漸吻合,她突然明瞭,這個牧師一定就是當初救她的那個男人,絕不會有錯。
一曲終了,可他們卻久久沉浸在那種感覺中回不了神,很難想像,一首曲子竟然會有如此效果。
“是你,對嗎?。良久,蕭蕭清醒過來。緊盯着風翎的黑眸問道。
“我當然是我風翎裝傻。“你明白我說什麼的。”蕭蕭氣急跺腳,露出難得的小女兒狀,自從接任風雲宗宗主之位以來,她的情緒便很少表露於外。
“是風朗乾脆的回答,有些不明白她爲何如此執着。
蕭蕭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迷濛,含羞帶怯,欲語還羞,倒讓風瑚吃驚不難不成她對自己
這不可能啊,當時救她之時她昏迷不醒,就算後面看到了自己也絕對看不清楚,否則在神鷹城時她就該認出自己了。
“風瑚,當初在神鷹城郊外出現的五葉金晶草是你礙手了吧蕭蕭低頭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欣喜之情,突然問道。
呃”風瑚翻了翻白眼,本以爲自己思想夠跳躍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比自己更甚的,還有,她剛纔直呼自己的名字,之前一直都稱風牧師來着。
“沒錯風朗也不打算隱瞞,五葉金晶草這幾年產生的靈氣對他實力的增長作用十分明顯,守護神獸金龍金鳳也爲自己奪取答一笑的天神罩立下汗馬功勞。
“我需要兩滴五葉金晶草的汁液來萍礪我的鬥氣,可以嗎?”蕭蕭道。
兩滴五葉金晶草汁液對五葉金晶草本身並無多大的影響,也就如在人體之內抽取兩滴血液一般。
“爲什麼?我憑什麼給你?又或者你用什麼東西來換?”風瑚嘿嘿笑問,之前將那鴻蒙水晶從紀千帆身上奪下來給了她,她現在又對自己開口要五葉金的草的汁液,真是”不過。這妞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換作是她旁邊雙目冒光的妖玲兒還有可能。
“用我,加上整個風雲宗蕭蕭聲音有些顫抖,她擡起頭來。將面紗取下,將絕美的俏臉顯現。她知道自己現在很瘋狂,倘若風明說半個“不”字,她的心將永墮地獄,但是那股衝動與悸動的顫慄她無法搔制,就這麼將她的一生給賭了上去。
“啊”妖玲兒捂住張大的嘴巴,這還是她所知道的蕭蕭仙子嗎?
“要不還是少爺我白送你吧風瑚太陽穴突突直跳,蒼天啊大地啊,本少爺還沒準備好啊,總得讓少爺理順一下究竟是咋回事吧。
“不,我蕭蕭加上風雲宗,你,,要不要?”蕭蕭俏臉有些蒼白,握着拳頭問道。
“要!”風翎立刻道,直覺告訴他,他若說不要,這妞就完了。
唉,終日泡妞,到頭反被妞泡,這什麼世道啊,風鑰心中唉聲嘆氣地想道。
巴巴託搖搖頭,又一隻小白兔落入大灰狼之手,還是主動送上門的,真他孃的人跟人比,氣死人啊,他拿起蠻荒之刃走出山洞,望着漆黑的夜空,想起一張如花笑顏。
白燕青心頭有些不是滋味,這大少爺怎麼到哪都這麼女孩子粘上來,一定都是被他這看似溫和善良的臉蛋給騙了,看不慣,就是看不慣,她咬了咬下脣,也出了山洞。
妖玲兒卻是拉着依然陷入曲子中沒有回神的妮婭跟了出去,山洞中只留下風瑚與蕭蕭。
氣氛在只剩下兩人之時,突然變得有些微妙旖旎起來。
蕭蕭勇氣似乎在剛纔用盡了,此時變得扭捏,心跳如鼓,響得似乎這山洞中都有重重回音。
天啊,剛纔那些話真的是我說的嗎?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他說他要我,那我現在是他的女人了嗎?蕭蕭滿腦子開始胡思亂想。
風瑚一開始亦有些傻眼,心下一想,倒也光棍,大手伸過去一把抓住一隻汗津津的小手兒,另一隻手搭在了她的小蠻腰之上。
“你”你想幹什麼?”蕭蕭驚得差點跳起來,雖說她如今是一宗之主,在外人面前一直威嚴淡然,不怒自威,但在感情上,她也僅是一個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鳥罷了。當初中了妖玲兒的術被風瑚所救,迷濛中見得他吹笛的身影,從此心中便產生了無法抹滅的烙印,也因此在得知那個人就是風瑚之後,壓抑了幾年的情感讓她本能地做出了驚人的決定,她要抓住這個人,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
“你是我的人了,你說我要幹什麼呢?”風瑚低沉聲音帶着盅惑的磁性,他湊近蕭蕭嫣紅的俏臉,一口熱氣吹在她的敏感的耳根。
蕭蕭只覺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即害怕心中又有些莫名的期統
風瑚嘴脣在蕭蕭精緻的耳垂擦過,卻聞懷中玉人一聲,竟是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軟到在他的懷中顫個不停。
這麼敏感?風瑚心中小小的驚訝和欣喜,一般來說,敏感體質的女人在男女之事上有着其它女人沒有美妙之處。
風明左手摟着蕭蕭的蠻腰支撐奴的體重,右手勾起她的下巴,朝着她微微開啓的紅脣吻了過去。
“唔”蕭蕭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全身細微的電流四處亂竄,羞人的兩腿之間潮溼一片。
蕭蕭哪堪風朗這等情的老手的挑逗,一時間如騰雲駕霧,心神皆迷,早已忘了今夕何夕了。因此當風朗移開嘴脣時,她還着抗議,不知死活地還想再纏上去。
“蕭蕭,外面可還有人在吹冷風呢。”風鑰咬着蕭蕭的耳朵道。
蕭蕭渾身一僵,猛然意識到這是在哪裡,不由驚慌地急退兩步,可她卻忘了自己被風翎逃逗得渾身酥軟,差點沒摔倒在地,好在風瑚猿臂一伸將她摟了回來。
好半晌,蕭蕭才緩了過來,將面紗重新戴起遮住嬌豔欲滴的俏臉,否則那水汪汪的春情,傻子也明白纔剛發生了些什麼。
兩人坐在篝火旁,那極地火焰鼠卻乾脆躺在火堆裡,舒服地打起了盹。
“蕭蕭,這極地火焰鼠你要了有什麼用?”風瑚問。
“極地火焰鼠可吞噬一切火毒,我在神族邊界找到一處地下上古遺蹟,入口三色火焰鎮守,火焰不僅溫度奇高,而且帶有十分恐怖的火毒,無論行麼沾上即會腐蝕,就連最堅硬的金網石在那厲害的尖毒中也瞬間腐蝕成渣。”蕭蕭回答道。
上古遺蹟!風鑰點點頭,神風大陸有一些上古遺蹟殘留下來,有些僅是廢墟,什麼都沒有,有些裡頭卻有上古神魔大能留下的寶貝。如蕭蕭所言入口有厲害東西鎮守的,基本可以肯定這處遺蹟是某個人或某個家族門派的遺址,裡頭肯定有好東西,也無怪乎蕭蕭費盡心機要得到這極地火焰鼠了。
“那妖玲兒是怎麼回事?”風翎問。
“妖玲兒?我知道她其實是長公主的一枚棋子,不過近來長公主與我們風雲宗正式結盟,以對付即將到來的亂局,所以便與妖玲兒進行合作了,經過一段時間相處,發現她雖然表現得妖媚,但她的本性其實並不是這樣,而且”,她和我一樣,都是孤獨的人。”蕭蕭道。
正在這時,妮婭與妖玲兒走了進來,當妮婭看到蕭蕭親密地坐在一起,一向對什麼事情都漠然的她忽然衝了過去,硬生生擠進了兩人之間,望向蕭蕭的目光帶有明顯敵意。
蕭蕭秀眉一皺,美眸怒氣隱現,手上青色鬥氣一閃,卻被妖玲兒拉住了。
妖玲兒在蕭蕭耳邊一陣私語,蕭蕭目光中露出一絲訝異與同情,再見得風瑚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白了他一眼然後與妖玲兒坐在另一邊咬起了耳朵。
不多時,巴巴託與白燕青也走了進來,此時夜色已深,一衆人圍坐在一起互相認識了一下,然後各自在山洞內紮起帳篷休息下,只餘篝火還在噼哩叭啦的燃燒着,爲這寒冷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