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飄雪!
青木家族三少爺,那個據說天賦能與瀟湘樓白燕青相提並論的天才,只是起步太晚,以至於實力雖突飛猛進,卻始終無法跟上白燕青的腳步。..
風翊知道這人,在青木飄雪一出現之時便認準了他的氣息,當時在日照城,他拜會青木家主與飛兒出來時,他就是那一羣欲令他難堪的青木家族子弟的頭兒,不過那點小把戲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用氣勢壓迫得他不得動彈,免得令青木家族丟臉。
“風翊!”青木飄雪也在剎那間認出了風翊,心中不由一顫,這個僅憑氣勢壓迫便令他防線崩潰的人,一度令他陷入沮喪之中不可自拔。
“三哥,你可要幫小弟做主啊,這羣人來神木樓鬧事,還打傷小弟並出言侮辱我們青木家族。”那五少爺悲嚎着來到青木飄雪面前,他滿嘴滿臉都是血,說話漏風,看起來好不悲慘。
青木飄雪掃視了一眼那一羣噤若寒蟬的飛花城紈絝子弟,死水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他目光定格在那低垂着腦袋的神木樓掌櫃身上,冷聲開口:“羅格掌櫃,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三少爺,事實就如同五少爺所說的那樣。”這羅格掌櫃戰戰兢兢回答道。
“啪”的一聲,羅格掌櫃被青木飄雪一巴掌扇飛。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事實,否則,死!”青木飄雪的聲音寒冷無比,彷彿一下子將人從酷熱暑季帶入了飄雪的冬季。
羅格掌櫃全身一顫,知道無法瞞過青木三少的眼睛,他全家老小數十口可都得靠他生活,也全靠着青木家族才能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他不想死。
“三少饒命,事情是這樣的……”
羅格掌櫃跪地求饒,顫聲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青木飄雪一張冷酷的俊臉愈發冰冷,二話沒說,一腳踹向神情驚慌的五少爺,將他踹得跪伏在地,聲音寒氣森森:“老五,你好大的膽子,我青木家族乃正義之門,你竟敢抹黑家族名譽,做出這等醜惡之事,你先給我跪着,等會兒再領你去刑罰堂報道。”
“羅格,今且饒你性命,不過青木家族是容不下你了,自己收拾包袱走人。”青木飄雪又對着那羅格掌櫃道。
“謝三少爺饒命之恩。”掌櫃羅格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出了神木樓。
而那些紈絝子弟,見得在他們面前牛B哄哄的五少爺自身不保,一個個心底恨得牙癢癢,說什麼在青木三少面前怎麼怎麼樣,結果鼎鼎大名的青木三少根本就沒當他是一盤菜,自是小心求得同意之後一鬨而散,從五少爺面前經過時,一個個毫不吝嗇地將鄙視的目光投向他。
“聖主閣下,實在失禮,還望海涵。”青木飄雪這纔對風翊行了一個客氣禮節說道,語氣卻仍舊的。
“青木三少不用客氣,不過這虛家兄妹是本少爺的故舊,青木三少是不是幫個忙解決一下他們的事情,畢竟這事兒也歸你們青木家族管轄。”風翊淡淡笑道。
“聖主閣下放心,此事既然出在我們青木家族,那我定會給聖主朋友一個交待。”青木飄雪道。
風翊若有深意地望着青木飄雪,這小子進步不少嘛,看來上次在日照城的事情讓他長了點記性,挫折若沒讓一個人崩潰,那必會促使一個人成熟。
青木飄雪本是孤兒,被青木家族領養,性格一向是自傲中又帶着自卑。他深深的暗戀青木飛兒,卻又不敢說出口,他以爲他可以一直這麼默默地在陰影中守護着她。直到飛兒的心扉突然被一個男人闖入,他才發現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他做不到。日照城的挫折曾令他一度萎靡不堪,若不是大哥青木長風的開導勸解,並且力排衆議讓他參與家族中的重要事務,這才能讓他從挫折中走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這個時間看到風翊的出現,青木飄雪又如何不知風翊是爲何而來,他表面雖然剋制得很好,但心卻一陣陣的鑽心的疼痛。
“老三,你要記住,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當你的感情造成你所愛之人的困擾之時,放棄也是一種愛的體現,你自己想想……”青木飄雪耳邊又迴盪着青木長風語重心長的話語。
“罷了,飛兒,就讓我掐滅自己最後一絲幻想,徹底清醒過來吧。”青木飄雪心道。
這時,風翊來到虛氏兄妹的面前,一道聖光灑在重傷的虛辰身上,讓萎靡不振的他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虛氏兄妹神情有些複雜,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麼一個境況下與風翊相見,而且還欠下他一個大大的人情,雖然人家現在末必會放在心上。
“你們先走吧,青木三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好自爲之!”風翊微微笑道。
“多謝風牧師相救之恩,虛辰記下了,小妹,我們走吧。”虛辰行了一禮,拉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妹妹就往外走去。
虛澄回過頭,望着那個挺拔的身影,心中一酸,少女那酸酸漲漲的情愫盈滿心懷,讓她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這個身影剛剛離她如此之近,一擡手便能觸摸到,但她卻知道,這個身影其實與她遙不可及,咫尺天涯啊。
風翊一行五人在青木飄雪的帶領下來到青木家族在飛花城的府邸,家主青木驚雷及青木家族幾位長老迎了出來。畢竟風翊現在是神殿聖主,與他們是平起平坐的地位,而且代表着一個龐大的勢力,自是不敢怠慢。
寒喧一番之後,風翊便直奔主題,提起他與飛兒的親事。
“風賢侄,你來提親我們自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青木家族有青木家族的規矩,只有在豐收日那一天才開門納婿,接受大陸各家俊傑的提親,現在離豐收日可還有七天呢,風賢侄七天之後再說這提親這事吧。”青木驚雷一聽風翊提起親事,便馬上改口,聖主閣下立刻變成了風賢侄,平白高出風翊一輩。
風翊瞅着青木驚雷這張欠揍的老臉,他還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嗎?故作姿態拿捏一下,到豐收日那一天,各地年青俊傑蜂涌而至之時,大造聲勢,圖的無非是擴大家族影響力罷了。
風翊儘管很想在他這張老臉上來上一下,但還是忍了下來,飛兒畢竟是青木家族的人,要娶她,讓青木家族佔點便宜也就罷了,他再囂張,也得顧忌到飛兒的感受啊,武力可以令人折服,但卻難以折服一個女人的芳心,他不想讓飛兒傷心爲難。
“既然如此,那讓本少爺和飛兒敘敘舊總成吧。”風翊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風賢侄,飛兒前段時間閉關了,要到豐收日那一天才會出關。”青木驚雷笑道,也不知爲什麼,看到風翊一臉鬱悶吃癟的神情,他就覺得萬分舒暢。
風翊翻了翻白眼,你爺爺的,用得着做得這麼絕嗎?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卻並末表示什麼。在青木家族海吃海喝,盡享奢華招待之後便瀟灑離開了,沒有再提起飛兒的事情。
風翊一走,青木驚雷便問身邊一名長老:“飛兒已安排妥當了吧。”
“家主,你就放心吧,飛兒那丫頭並沒有安排在府上,而是將她送到了西郊一座度假莊園裡,掛的是青龍帝國一位子爵大人名下,誰也不會想到那其實是我們青木家族的產業。”這名長老奸笑道。
“好,聖主想當我青木家族的女婿,也得讓他吃點苦頭,我青木家族的女人就這麼好娶嗎?”青木驚雷自得的笑道。
“對了,家主,老五的事情怎麼解決?”這長老又問道。
“那混帳小子,令刑罰堂嚴厲處置,不得徇私。”青木驚雷收起笑容,冷哼一聲道。
“是,家主。”這長老應道。
而此時,已躺在青木家族豪華馬車中的風翊卻是一臉邪笑,道:“老狐狸,跟本少爺鬥,西郊度假莊園是吧,哼哼,你老小子處處刁難,還不讓本少爺與飛兒見面,今晚少爺我便偷香去,一大早再明目張膽地從飛兒閨中走出,看得到回報後你老小子會是什麼表情?哈哈……”
風翊回到青木家族安排的神木樓,一進房間便在房中設下禁制,身影卻憑空從房中消失了。
飛花城西郊,大大小小的莊園林立,自從青木家族立足飛花城之後,許多達官貴人便在這飛花城西郊建立莊園,以求被納入青木家族的核心勢力範圍之內,從而得以接近青木家族,最不濟也能得到青木家族的庇護。
風翊來到飛花城西郊上空,望着下方百餘平方公里之內的數百座大大小小的莊園,不由眉頭微皺,飛兒棲身的莊園到底是哪一座呢?
風翊閉上眼睛,意念如潮水般撲天蓋地散發出去,將這數百座莊園籠罩在其中。
“咦,這座莊園暗中的幾名護衛有着青木家族功法的氣息,應該就是這座沒錯了。”風翊心道。
這是一座中型的雅緻莊園,樹蔭濃郁,花香襲人,風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其中。按照那幾名暗衛的位置,很快便確定了飛兒所在的院子。
“小飛兒,少爺來啦……”風翊在心裡叫道,閃身進了院子的東廂房,按照習慣,那裡一般是主人所住的地方。
房間裡黑漆漆的,縈繞着淡淡的女兒清香,沒錯,這是飛兒的味道!
牀上的牀幔已經放下,有均勻的呼吸聲在黑暗中響起。
風翊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身形一閃,人已出現在了牀上,如同一條魚一般滑入被中,一手摟住飛兒的腰,一手邪惡地插入她的褻衣之中,撫上了那飽滿滑膩的。
“糟糕,抱錯人了。”風翊的大手在抓住懷中女子胸口的高聳後便立刻察覺到不對,這不是飛兒。
而與此同時,懷中女子嬌軀一僵,一聲驚怒交加的嬌喝,體內能量外放,企圖震開摟住她的yin賊。
“音兒,冷靜一點,是我。”風翊出聲道,認出了這是飛兒的堂姐青木音兒。
青木音兒一震,嬌軀如一灘春水一般軟綿下來,壓着聲音羞怒道:“你還不將你的髒手拿開。”
風翊感覺着手掌心的那一團手感極佳的軟肉,有些不捨地移了開來。
“額?不好意思,我以爲你是飛兒,而且這房間裡到處都是飛兒的氣息,所以……”
“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這的確是飛兒的房間,她在地底密室練功,而恰巧我今天過來,便在她這裡睡下了。”青木音兒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
風翊舒了一口氣,烏龍也鬧出來了,還好這青木音兒知理,他還是趕緊撤吧。
“你就想這麼走了嗎?”似乎察覺風翊的念頭,青木音兒突然道。
風翊望向青木音兒,黑暗中對他的視線沒有什麼阻礙,他能看清青木音兒那雙在黑暗中依然瑩亮的美眸,以及……那露出大半的飽滿,那凌亂的褻衣似乎沒來得及整理,而且她不會以爲他在黑暗中就看不清她外泄的光吧,竟然也不遮擋一下。不過她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胸脯比起飛兒還要大上一號吧,一張俏臉也不比飛兒差,只是兩人氣質是南轅北轍,飛兒古靈精怪,而青木音兒則知性成熟。
“那麼,你還想本少爺再幹點什麼再走嗎?”風翊忍不住調笑道。
“你敢嗎?”青木音兒挑釁道,其實她的心情此時十分緊張,而且還泛着異樣的刺激興奮感。
女子生在青木家族,是一種幸運也是不幸。青木家族萬年底蘊,絕非一般的世家可以比擬,冠於青木之姓是一種血脈上的榮耀。而之所以不幸,乃青木家族女子沒有話語權,雖然可以與男丁一樣學習很多東西,但女人最重要的幸福卻只由家族一言而決。
青木音兒是驕傲的,她的美貌在青木家族首屈一指,只算是青木飛兒也要略遜於她。她的實力雖非頂尖,但也處於家族子弟的上層。但是,這又怎麼樣呢?青木飛兒出嫁之後,便要輪到她了,但是自從認識風翊之後,這天下間的男兒又有幾人能入她的眼。
同時,青木音兒也是非常嫉妒飛兒的,爲什麼飛兒就能找到如此蓋世英雄,他擁有迷人的外表,超絕的實力,尊貴的身份,天下男兒又有誰能及得上他?
“別挑釁本少爺,你在玩火,聽說過引火燒身嗎?”風翊的聲音低沉,黑眸灼熱地掃視着青木音兒外露的潔白肌膚,他帶着偷香的心思而來,邪火本就旺盛,青木音兒這等美人勾引他,他不介意禽獸一把。
“你敢燒,我就敢引。”青木音兒一咬銀牙繼續道。
黑暗中,一男一女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起來,帶着一絲的味道。
可是就在要一觸即發之時,外頭突然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很快來到門口。
“吱呀”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音兒姐,你睡着了嗎?”青木飛兒清脆的聲音響起,隨開屋裡的魔法燈。
“飛兒,不要開燈,開燈刺眼。”青木音兒慌忙道,見得風翊這傢伙老神在在地坐在牀沿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青木音兒剛纔光棍得很,現在飛兒一來卻立即泄氣了,小手用力推着風翊。
“好吧。”青木飛兒說着朝牀邊走來,在適應了黑暗之後,她已經可以看清楚屋內的東西了。
青木飛兒掀起了牀幔,可是風翊這傢伙居然還是不走,青木音兒乾脆眼睛一閉,等待着飛兒的尖叫聲。
“哇,音兒姐,你好誘惑哦,看看這溝溝,都可以摔死一隻螞蟻了。”青木飛兒嘻嘻笑着摸向了青木音兒半露的。
青木音兒睜開眼,四下一看,卻哪還看得到風翊的身影啊,她打掉青木飛兒的小手,道:“你的也不比姐姐的小多少,快拿開,別鬧了。”
青木飛兒悉悉嗦嗦褪去了衣裳,同樣身着薄薄的褻衣上了牀,她挺起胸脯在青木音兒面前一比,嘟着嘴道:“小一圈呢,從小到大都吃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怎麼長的,唉,風翊肯定喜歡大胸脯的女人。”
一聽青木飛兒提到風翊,青木音兒便有心虛的感覺,這混蛋此時肯定還在這房間裡偷看她們。
兩女躺了下來,青木飛兒睜着眼睛,問道:“音兒姐,你說風翊他現在來到飛花城了沒有?”
“應該來了吧。”青木音兒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意念一波在房間裡掃蕩,但始終感覺不到風翊的蹤跡。
“音兒姐,你說,洞房花燭夜時,第一次那個,會很疼還會流很多血嗎?”青木飛兒又問,問完之後又覺害羞,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唔……這個……大概吧。”青木音兒心一跳,若不是飛兒回來,今晚是不是也就是自己和他的洞房花燭夜,想一想,他是來向飛兒提親的,自己去搶在了飛兒前頭,是不是太無恥了?
“就跟來月事一樣流那麼多血嗎?對了,音兒姐,上次你來月事時流了很多血,疼得臉都發白了,不會比那更疼吧。”青木飛兒一下子轉過身,問道。
“別瞎說了,飛兒,你不是在密室練功嗎?怎麼……”
“唉,腦海裡都是他的影子,怎麼也靜不下心。”
風翊偷偷笑着,沒再聽下去,消失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