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帝國,孔雀家族在麗芙的領導下越來越強勢,以前還會裝模作樣服從皇室命令,現在乾脆連最後的遮掩都摒棄了,直接發號施令,號令整個帝國。
孔雀家族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帝國權力中心,其府邸比之原來的皇宮都要奢華廣闊,而所謂的帝國皇宮在被風翊一個鑽石級魔法卷軸摧毀後只重建了小部份,到處都是殘亙斷瓦,幾幢粗糙破落的院子便是如今帝國皇室子弟的棲息地,乍一眼望去,有着說不出來的淒涼感覺。
此時,暖暖的陽光照射在破落的皇宮之中,幾個白髮蒼蒼的老宮女正服侍着癡癡呆呆的老皇帝鷹揚曬着太陽,而二皇子鷹彘也就是如今的太子蹲在牆角畫着圈圈,嘴角口水直流。
皇室僅剩的皇帝與太子,一個癡癡呆呆,一個瘋瘋巔巔。
遠處,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前後是兩隊精銳護衛,中央的鳳輦上,坐着兩名女子,一名一身華貴紫裙,冷漠肅殺的少女,她就是整個金鷹帝國的實際控制者麗芙,另一名則是一襲白裙的妮婭,姑侄兩人,皆是人間絕色,卻沒有哪名護衛敢偷瞄一眼。
來到那破落的院子裡,麗芙與妮婭從鳳輦中走下,嫋嫋來到那癡癡呆呆的老皇帝面前,而另有兩名護衛提小雞一般將太子鷹彘給提着扔在麗芙腳下。
“老傢伙,你實在太不聰明瞭。”麗芙突然冷冷開口道。
而鷹揚卻如同末聞,依然癡癡呆呆的模樣,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哪有當年半份帝王威武。
麗芙一腳下去,直接將太子鷹彘一條手臂踩得粉碎,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從鷹彘嘴裡傳來。但是,老皇帝鷹揚卻依然沒有一點反應,渾濁的目光中只有渾厄。
“別裝了,我一直知道你在演戲,本來只要你們父子倆乖乖的,便能安安心心在這裡終老,但是你們竟然還不死心,企圖勾結外族奪回政權,呵呵,你也不想想,你沒錢沒權沒實力,有什麼值得別人來幫你。”麗芙淡淡道。
鷹揚的臉色終於變了,渾濁的目光也在一瞬間變得凌厲,而那裝瘋賣傻的鷹彘也停止了慘叫,面如死灰地癱在地上,他們父子倆最後的希望已經破滅了。
“好,不愧是孔雀家族的人,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鷹揚厲聲問道。
麗芙紅脣張合了幾下,一縷聲音傳入到了鷹揚與鷹彘耳中,倆父子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天……”鷹彘大聲罵道,只是話還沒說完,他的頭顱便從頸部斷開,如西瓜一般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得老遠。
“罷了,鷹氏皇朝在我手上斷送,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鷹揚前來請罪了。”鷹揚仰天大吼,自斷心脈,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地。
“傳令下去,皇帝太子遭遇刺客刺殺身亡,厚葬了他們。”麗芙冷冷道。
旁邊的妮婭稍有不忍,但這是她無法改變的事情,政治權利的爭奪從來都是赤裸裸的血腥,做爲當年老孔雀家主格雷特的得力臂膀,隱煞情報組的掌控者,她也曾毫不留情揮下屠刀,斬殺一切阻擋孔雀家族的人和勢力。
從今開始,金鷹帝國皇室再沒有一個直系血統的子弟存在,皇室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麗芙,再過幾天就是神風大陸豐收曰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風翊已經到了飛花城,準備向青木家族提親。”妮婭與麗芙並坐在鳳輦上,突然似有意無意的說道。
麗芙目光中寒芒一閃,小手一握之下又鬆了開來,她淡淡迴應:“跟我說幹嘛,他娶誰向誰提親與我何干?他就算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嗯,我只是說說而已。”妮婭察覺到麗芙的異常,嘴角微微一翹。
……青木音兒睜開朦朧的睡眼,見得飛兒正在着衣,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有些許光亮。
“飛兒,昨夜這麼晚才睡,現在還早得很呢,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青木音兒出聲問道。
“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總覺得風翊似乎就在旁邊似的,起來看看有沒有驚喜。”飛兒嘻嘻笑道。
“你呀,無藥可救了。”青木音兒心中一跳,睡意也全都飛了,乾脆也爬了起來。
只是青木音兒剛一坐起,神情忽然一僵,感覺到兩腿之間的私密之處溼溼粘粘的,忽地想起昨夜那粉色的綺夢,心跳頓時如雷一般,或許是被風翊給刺激了,竟然一整晚都是那羞人的夢境,而且與她纏綿的男人就是風翊的模樣,那灼人的眼眸散發着的獸姓光芒,現在一回想也覺得全身發燙。
“我就是無藥可救了,我願意!”飛兒繫上胸襟的繫帶,昴首驕傲道。
飛兒整理好衣裙,披着一頭如瀑的秀髮,突然坐到牀上,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青木音兒雙腿之間掏了一把,在青木音兒的尖叫聲將手拿了出來,晃了晃兩根手指上那溼粘的液體,嘻嘻壞笑:“音兒姐,這是什麼呀?”
“飛兒,你……”青木音兒羞得想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昨夜你抱着我呻吟了一夜,如同一條蛇一般扭動着,我就知道你在做那種夢了……嘻嘻……”飛兒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一般,見得堂姐羞不成樣,放低聲音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做過這種夢,幾次都夢到風翊了呢,你夢到的是誰啊?”
“我……我看不清楚。”青木音兒吱吱唔唔道。
飛兒也沒有再追問,笑道:“快把褻褲換了吧,溼溼的怪難受的。”
而當飛兒打開門,目光猛然一凜,她發現莊園內一名護衛昏迷在她的門前,身體被人擺放得豎直,但他的右手卻斜向指向屋頂。
飛兒飛身上了屋頂,在屋頂又發現了一名昏迷的護衛,這名護衛定格的表情怪異,兩手收於腹部,而兩手的大拇指與食指卻擺出了一個心形的形狀。
“撲哧”一聲,飛兒不由被這昏迷護衛的姿勢逗得笑出聲來,她輕聲自言自語:“風翊,是你跟我玩捉迷藏嗎?”
只是這名昏迷的護衛卻沒有任何指明方向的姿勢,飛兒便輕簇着眉頭開始在這名護衛與周邊尋找着線索。
此時,穿戴好的青木音兒也飛身上了樓,掃了一眼屋頂昏迷的護衛,心裡頭也猜到了定是風翊那缺德的傢伙所爲。
“飛兒,莊園內的護衛被打昏,我們趕快上報家族吧。”青木音兒道。
“不要,如果我猜得沒錯,是風翊在跟我玩捉迷藏呢?這個壞傢伙,到底將線索藏在哪裡了?”飛兒道。
“我看哪有什麼線索啊,就算是風翊乾的,也純粹是那傢伙的惡作據罷了,他將護衛的手擺成心型,不就是在說他對你有心嗎?哼,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無良!”青木音兒恨恨道。
“是啊,一個心型……星型……”飛兒突然全身一震,喃喃唸了兩遍,急忙望向這護衛那怪異的表情。
“我知道了。”飛兒大叫一聲,一招手,從下邊的角落裡吸上一根木棍,開始一邊看着那護衛一邊在樓頂上飛速塗塗畫畫。
“飛馬星座,星宮羣星閃耀,換算成方位就是東南……十里……沒錯,就是東南十里的地方。”飛兒在頂樓畫滿了古怪的符號,最後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飛兒,你確定你算準了?”青木音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知道飛兒是在用星位換算法,這是一門艱深晦澀的偏門算法,也就飛兒纔會去鑽研。
“當然,你看這護衛扭曲了的表情,是不是像極了飛馬星座,他兩手於腹中的心型就是星宮,對照星宮,就知道那是深秋時的飛馬星座了,深秋時的飛馬星座在哪呢?當然是東南方向了,然後再看星宮中央與飛馬星座的位置,換算成具體距離就是十里,東南十里就是答案,絕對沒錯,這世上也只有我飛兒才能找出答案了,風翊的星位轉換術還是我教的呢?”飛兒一臉興奮的答道,在她看來,風翊用她教的星位轉換術出題,而她再用星位轉換術解開,那就是一種無比默契的幸福。
飛兒說完,便要飛身去找風翊。
“我和你一起去,誰知是不是真是風翊。”青木音兒道。
兩女朝着東南飛掠而去,十里之地片刻就到,那是一片花香襲人的花圃,非常美麗,顯然是人工栽種。不過並沒有圍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莊園的傑作。
“飛兒,你看。”青木音兒眼尖地發現還有一名護衛直挺挺地站立在花圃邊緣。
兩女閃身來到那名護衛面前,這名護衛擡着右手,手指指着自己的額頭。
護衛的額頭畫着金色的魔法線條,匯聚到了中央,形成一個虛浮的金色魔法光芒的凸起。
飛兒伸出手,便要去按這護衛額頭那如同按鈕般的金色凸起,但卻被青木音兒給拉住了。
“音兒姐,沒事的,這世上除了風翊,誰還想得出來這些,只要是他,我們就不會有危險。”飛兒目中射出堅信不疑的神采,說完,便朝着那金色凸起按下。
就在這時,護衛雙目中突然射出兩道光芒,直襲花圃正中央。只見得花圃中央一陣強大的魔法波動盪漾開來,緊接着一道黑柱沖天而起。
本已大亮的天空陡然間倒轉陰陽,竟然慢慢開始變暗,直到一片漆黑。
黑暗籠罩了這百餘里之地,各大莊園中已有許多人跑了出來,震驚萬分地見證了這一幕的發生。
花圃裡的花朵忽然一朵朵開始變得晶瑩發亮,五顏六色的光芒交相輝印,美得驚心動魄。
這時,青木飛兒和青木音兒兩人腳下傳來一股柔和的魔法之力,將她們託着飄了起來。
在半空中望下去,兩女始赫然發現,花圃裡的花朵只有一部份亮了,這一部份亮起的花朵組成一個巨大的心型圖案,裡面組成了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我愛飛兒!
飛兒捂住嘴,美眸中淚光閃爍,只覺被巨大的幸福包圍着,幸福的快要窒息,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住心上人的這種浪漫驚喜。
此時,遠處已有不少人開始聚集圍觀,都是住在這附近莊園裡的達官貴族及其家眷。有人不屑,有人嚮往,有人花癡,亦有人感動的落淚。
悠揚的琴音從四面八方響起,花圃裡的其餘鮮花一朵朵亮了起來,隨即帶着五顏六色的光芒衝向了天空,攸地炸開,化爲千萬朵魔法焰火。
“哇,好漂亮!爲什麼我就遇不到這麼浪漫的男人呢?”這是某個發花癡的小姐。
“那明明是鮮花,怎麼會化爲魔法焰火捏?爲什麼捏?”這是某位腦子當機的哥們。
“好高明的魔法陣運用,自以爲乃陣中大師,這時才知道坐井觀天啊。”這是某自詡爲魔法陣大師的高人。
“我XX的,小偷,小偷啊,那是本大人花圃裡的鮮花,十萬株名貴品種啊,天殺的……”這位,倒黴的達官貴族,誰讓他莊園裡有這麼多的名貴鮮花,結果被風翊順手牽羊了。
魔法焰火炸開的迷濛光芒並末散去,而是嫋嫋飄蕩於空中,越聚越多,漸漸組成了一片龐大的七彩煙幕。
悠揚的琴音漸漸消失,清脆的笛音又起。便見得空中的七彩煙幕流轉着,然後從中央開始朝周圍散開。
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兩邊是鱗次櫛比的商鋪。
“太神奇了,這怎麼可能。”
“那是青龍燕京的大街,絕對沒錯。”
而這時,街道上出現了一個戴着斗篷的嬌小身影,不知爲什麼,所有人一看便知道主角是這個人。
這戴着斗篷的身影跌跌撞撞,一下子撞在了一個黑髮黑眸的英俊年青人身上。
飛兒在半空中訝異地瞪大眼睛,這不是她和風翊第一次接觸時的情景嗎?自己那時離家出走,還偷了紫幻陽晶,這時候是正被家族中的高手追蹤,這才匆匆將紫幻陽晶隨手放在一個青上的腰帶中,那個青年就是風翊。
場景一次次的變換,相識,定下契約,到攜手盜圖,死亡絕地冒險,驚心動魄有之,曖昧纏綿有之,這些場景串連起來就如同一部排演過的精彩戲劇。
最後,場景是在一望無際的西北大漠,那落曰紅通通的,將黃沙映射的光芒四溢,兩個背影依偎坐在一個沙包上,正看着大漠落曰,他們的影子拉得斜長,形成一幅立體定格,永不損毀的畫卷。
當七彩煙幕重新覆蓋之時,飛兒已是淚流滿面,他記得,他一直記得所有跟她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
空中的七彩煙幕開始猛烈攪動起來,形成一個龍捲風的模樣,朝着半空中的飛兒捲了過來。
飛兒沒有閃躲,任由自己被這七彩龍捲風捲了進去,下一秒就發現自己處於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之中。
“風翊……”飛兒淚光閃閃的美眸望着風翊,心中盈滿感動。
風翊微微一笑,低下頭,吻住了飛兒的紅脣。
七彩龍捲風不知何時散去了,風翊與飛兒的身影出現在了那依然亮着的巨大心型圖案之中,兩人緊緊相擁相吻,吻得熱烈,吻得纏綿,吻得旁若無人。
圍觀的人全都沉默了,人們很容易被美好的東西所打動,所感染,很多人在看到兩人之後才明白,原來兩個人之間可以這麼幸福,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美好。
青木音兒微笑着流淚,她喃喃道:“飛兒,你真的很幸運,可是爲什麼不是我呢?我的幸福又在哪裡?你們之間,可還容得下我的幸福?”
……青木驚雷接到急報,氣得直拍桌子,嘴脣上的鬍鬚都一陣陣亂顫。
“這臭小子,這個不孝女,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青木驚雷憤怒唸叨着,西郊之事此時已傳遍飛花城,現在誰不知道他青木驚雷的女兒青木飛兒已經跟一個男人好了,那他此前宣告天下,讓天下俊傑前來求親的事情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父親,不需如此動怒,反正飛兒肯定是非風翊不嫁的,我們也不可能將飛兒嫁給別人,要不誰知道風翊發起瘋來會做出些什麼事來,再說,飛兒嫁給風翊才符合家族利益最大化。”青木長風在一旁勸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我的話已說出,覆水難收,若風翊按規矩在豐收曰那天求親,將飛兒嫁給他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他卻在這時搞出這麼一出,讓我的面子往哪擱?”青木驚雷氣哼哼道。
“父親,不會有誰有意見的,風翊是誰?神殿聖主,實力能與九級天神抗衡,別人只有羨慕的份,誰也不敢多說半句屁話。”青木長風笑道。
這一點,青木驚雷難道會不知道,只是面子……終歸還是面子問題,他本想給風翊這末來女婿一個下馬威,結果倒好,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先斬後奏先將你女兒的所有權給坐實了,還弄得滿城風雨,他能不惱羞成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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