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空向下墜落,蘇浩發現自己的力氣恢復了,道毒奪走了他的時光,但卻是未能化掉他的修爲。
他的修爲,受到的影響極小。
還是造化第六層巔峰!
四周一掃,竟然是黑夜,而且感覺空氣悶熱程度,應該到了六月天,記憶之中,他進入棺材之前,應該是入冬之前吧?
難道在棺材之中,足足漂浮了接近大半年的時間?
身形墜落在地,此地是一片山脈之中,他取了一件簡單的法寶鎧甲穿在身上,可以zì yóu變換大小。
隨後他沿着山脈前行,在第二日正午之時,一座城池入目可及。
在那城門之上,刻着三個大字:神水城!
“我身上的道毒,還需要趁早解決,時間長了,只怕是無法恢復原來的樣子。”蘇浩現在就是個七八歲的小屁孩。
踏步進入其中,蘇浩發現這城池巨大無比,街道寬敞,來來往往的行人,有的騎着魔獅,有的駕馭血狼,有的跨着七cǎi bǎo馬,也有五色鹿拉着彩色花車。
蘇浩進入一家酒店,以他七八歲的樣子,並無人在意,他在酒店之中簡單打聽了一番,這裡竟然是天山深處,也明白了這神水城的浩大,竟然分爲外城,內城,與主城。
在這城池之中,豪門大族無數,各方勢力豪強,繁華無比,欣欣向榮。
“來人,張貼好。”
就在這時,一隊黑色鎧甲的士兵大步走來,扔給老闆一張畫像,道:“記住了,見到此人,速速稟告,主城之主重重有賞。”
酒店老闆唯唯諾諾,甚至取出一些法晶,遞給了黑色鎧甲士兵,這纔將其打發了去。
隨後,他掃了一眼畫像,將其張貼在酒店最高處,這樣進來的人,都可清晰的看到。
蘇浩也掃去,隨後嘴角一扯,竟然是他的通緝令!
當然 ,那畫像是他十九歲的樣子,而現在,他只有七八歲的模樣,自然是無人可以看出來。
“看來這天山深處是不確定我的生死,還在通緝我。”蘇浩覺得有點意思,日後的日子不會清閒。
“劉大師,劉大師。”熱鬧的酒店之中,忽然衝進來一名少女,神色慌張,直奔一名獨自飲酒的老者。
那老者頭也不擡一下,繼續飲酒,隨後才淡淡道:“說?”
“我弟弟與人比武重傷,還望您能去看看?”少女穿着普通,看上去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容顏算不上是絕麗,但也不差,主要是那股清純的感覺,很是吸引人。
頭髮花白的老者,淡定從容,坐在椅座上,道:“我的規矩你知道,一般人我不會出手。”
“我當然知道,大師,這是我家傳寶玉,價值無量,希望您能施以援手。”林若雪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就弟弟一個親人了,絕對不能讓他出現意外,不然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劉大師一掃,目中閃過一絲震驚,但表現出來的卻是淡然:“這玉佩不值幾塊法晶…”
少女頓時慌了,這是她的家傳寶玉,父親曾經說過,此物價值連城,堪比極品聖器。
難道錯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看你窮苦,我便去看看。”劉大師裝模作樣,一把接過玉佩,與少女離開酒店。
“劉大師竟然出手幫助qióng rén,真是意外。”
“那個老棒子,雖然煉丹造詣很不錯,醫術也高明,但卻心黑的很,無利不起早。”
“噓,小點聲,那傢伙背後的勢力可不簡單,你想死了?喝酒,喝酒。”
旁邊一桌人,在劉大師離開後,立刻低聲談論起來。
蘇浩將這一切看的清楚,隨後丟下兩塊法晶,離開了酒店。
“那塊玉佩,應該是隱龍玉吧,對我的道毒,應該有些幫助。”他快步跟上前面的人。
繞過了喧鬧的街道,來到了偏僻處的一間農院之中,其中有着兩間草房。
其中一間草房之中,林若雪帶着劉大師進入其中,在那簡單的牀榻之上,躺着一十四五歲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漓,胸口一處掌印,分外的明顯。
此時他緊閉雙眼,氣息虛弱,似乎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劉大師眉頭一皺,這人已經接近死亡了,以他巔峰神丹師的本事,卻也無力迴天。
不過,手中的玉佩,的確是價值連城,對修爲有着極大的幫助,且他正在煉製一枚回春丹,這隱龍玉也可起到大作用,自然是不想放棄。
劉大師心中權衡一番,掃了一眼身材曼妙,氣質清純的林若雪,帶着一絲奸詐,這才向前,裝模作樣的檢查起來。
“大師,怎麼樣,我弟弟有沒有生命危險?”林若雪焦急問道。
劉大師嘴角冷笑一閃而逝,道:“倒是可以救,不過,需要時間長點罷了,我這裡有顆定元丹,你拿去……”
“嘭!”
話音還未落,房門被rén dà力踹開,幾人洶涌的衝了進來,爲首者是一年約半百的老者。
“大師,此人打傷了我兒子,不能治!”那年約半百的老者冷聲開口,拉過身邊的兒子,道:“您看看,我兒子手臂上,都被砍了一刀。”
在他身旁的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臉的冷傲,手臂之上的確有一處傷,不過只是淺淺的一道血印而已。
林若雪臉色難看無比:“李管家,我弟弟林峰差點被你兒子打死,你兒子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
“而且,我聽說還是他先搶奪林峰的靈藥的……”
“閉嘴。”那年約半百的李管家冷斥,一臉怨毒的盯着林若雪,道:“你弟弟是個什麼東西,能和我兒子比嗎?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林若雪氣的臉色鐵青。
“既然李管家開口了,那這人,我是治不了了。”劉大師淡淡道,他本來也在找藉口拖延,這人根本就活不了,此時藉助李管家鬧事,自然是順坡而下。
而且,這李管家的地位不簡單,沒必要爲了兩個窮苦的貧民,而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