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蘇浩的看法,立刻改變,帶着濃濃的忌憚與恐懼,甚至那些冷聲嗤笑之人,下意識的躲遠了一些,蘇浩的地位根本無法想象。
吳家爲霸主,吳家主在這神水外城說一不二,而他對蘇浩都要客氣禮待,地位可能簡單了嗎?
“大人,您看,要如何處置他?”老閣主冰冷的掃了一眼吳管事,隨後試探的詢問蘇浩。
“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吳管事嚇得半死,再無半分的傲慢。
但蘇浩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如果他今日沒有這令牌,是不是已經被吳管事針對了?若是他修爲不夠強大,是不是可能已經死了?
這人沒資格得到他的原諒!
“他說要廢掉我的修爲。”蘇浩再度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吳管事嚇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但不等他多說,老閣主已經出手,一聲慘嚎後,吳管事修爲散盡,無力的堆在了地上。
周圍那些人,嚇得全部膽寒,臉色蒼白,一句話廢了修爲,這等於是斷了一生的路。
他們對蘇浩恐懼更多。
“大人,若是還不解氣,我便將他處死。”老閣主再度道。
吳管事雖然已經絕望,但還是不想死,快速的叩頭,鮮血淋漓,只希望蘇浩繞他一命,他可以立刻滾。
蘇浩擺了擺手,不曾繼續追究,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劉玄榮以及妖玲玲,那二人頓時臉色慘白,渾身冰冷。
老閣主似乎看出了什麼,頓時道:“大人,這二人是神水道院的弟子,他們的師尊……”
“你認爲他們是誰,師尊什麼身份,對我有影響嗎?”蘇浩冷聲道:“不如叫吳瀚來處理?”
老閣主一顫,立刻道:“不,不,得罪了大人,那自然是不能饒恕,我這就處理了這二人。”
吳瀚若是知道,他們將這尊真神給得罪了,他這閣主都要被擼了,直接趕出吳家。
雖然得罪了神水道院,後面會很麻煩,但老閣主覺得,比起得罪蘇浩,還是來的容易一些的。
兩害相比取其輕。
他走上前。
氣息散發。
森然而冰冷。
劉玄榮與妖玲玲,立刻面色慘白,那劉玄榮下面更是溼了一片,散發出濃濃的腥臭氣息。
吳管事已經是前車之鑑,那悽慘的樣子,讓他們看着發麻,而且他們還年輕,更不想丟失了修爲。
尤其是,再有兩日,便是那內院選子的日子,他們都有極大的機會進入,飛黃騰達的。
在這個時候被廢了,將是何等的折磨?
“住手。”
在二人膽顫心驚,哀求饒恕的時候,喝聲猛地響起,一名黑麪老者,一閃而來,落在了劉玄榮的身前。
“師父,師父救我啊。”劉玄榮立刻哀嚎起來。
“老閣主,你吳家雖然勢大,但我神水道院可不是好惹的,我葛宏,也不是任由人揉捏的軟柿子。”
他冷聲說道。
老閣主冷笑一聲,他已經決心幫助蘇浩,便不會忌憚:“你還代表不了神水道院,你的弟子在我這裡鬧事,我吳家難道置之不理?”
葛宏臉色難看,忽然打出一掌,老閣主立刻運起修爲抵擋,卻在這關卡,那葛宏一閃,地面上的劉玄榮與妖玲玲已經被帶着遠去了。
“該死。”老閣主臉色冷了下來,看着蘇浩有些慚愧:“大人,他的掌印之中,帶着矇蔽神魂的氣息,我一時着了道。”
蘇浩擺了擺手,也不追究。
“我需要一些寶物,幫我拿出來。”蘇浩恢復平淡,似乎前面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單是這控制情緒的自制力,便是讓得老閣主暗中歎服,對蘇浩再無半分的輕視。
他立刻安排,不僅如此,更是取出了自己的一些私人財產,其中有一顆西瓜大小的血色明珠。
此爲血蚌珠,其中隱隱有浪潮洶涌的聲音。
據說這珠子,需要特殊的血蚌體內才能結出,而且這麼大的體積,至少也得千年的孕育時間。
蘇浩點了點頭,這東西對女人的效果最好,他轉手送給了林若雪。
老閣主目光一閃,對林若雪的態度立刻大變,被蘇浩如此善待的人,他自然不能怠慢了絲毫。
“姑娘好福氣,這珠子可是價值三萬法晶的。”老閣主道:“對你的xiū liàn,有着絕佳的效果。”
“三萬法晶?”林若雪嚇了一驚,這絕對算得上是珍寶了,她立刻朝着蘇浩擺手,要不起。
“我既然給你,拿着就是了。”蘇浩一笑,隨後轉身,來到樓下的時候,老閣主又贈送了林若雪一身鎧甲,以及一件品級不弱的聖器。
這些東西蘇浩看不上,但給林若雪也等於是討好他了,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傳到家主的耳中。
蘇浩也知道他的意思,事實上,他也沒有那麼幼稚,去到吳瀚那裡說什麼閒言碎語的。
離開聚寶閣,蘇浩與林若雪,再次閒逛了片刻,蘇浩得到有用的東西並不多,看來進入內城,事不宜遲。
當傍晚的時候,二人回到了吳家要藥堂,林峰被特殊對待,用了很多珍貴的寶藥,傷勢恢復的很快。
當傍晚到來的時候,吳瀚派人來請蘇浩。
“大人,家主說你託他辦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希望您能過去,商量一番。”來人恭聲道。
蘇浩眼睛一亮,吳瀚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嗎,他拜託吳瀚的事情只有一件,進入內城!
整理一番,交代林若雪等待,蘇浩便和那僕人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了吳家的議事大廳內。
大廳內燈火通明,氣氛祥和,吳瀚居於主座上,吳乘風在左手下方,對面則是那紫玄。
除去二人外,還有一名老者,年約六十左右,神色威嚴而冷峻,連吳瀚看去,都是有些尊敬。
這人便是來自內城道院!
蘇浩進入其中,吳瀚立刻笑着站起:“小友,快快入座。”
這般客氣的態度,讓得紫玄立刻神色冰冷,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而已,何德何能。
哪怕是他都得不到吳瀚如此的禮待。
那內城老者,一樣皺起眉頭,吳家主所說要引薦的人,就是這個孩子?
簡直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