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家族族長,親自到來,傲立在紫發之前,怒視前方,統一腔調,敢動他,滅!
衆人狠狠一顫,真相要浮出水面,紫發的來歷頗爲不簡單,使得,趙,林兩家之主,全部爲他出頭。
且,衆所周知,趙與林,乃是死敵,從不曾一起共事,哪怕是見到,也是針鋒相對,生死相待。
而如今,他們合力在紫發身前,竟然是破天荒的統一戰線。
爲那一人。
這簡直是奇蹟。
同時,也是讓得衆人心中更爲的好奇,紫發到底什麼身份?
哪怕是洪天火都是意外至極,百思不得其解,他詫異道:“兩位前輩,此罪孽殺我洪家之人,兩位……”
“我說了,動他,洪家滅!”趙天雄臉色冷峻,決絕,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這人我護定了。
爲此,不惜和洪家開戰!
乃至,林滄海踏步而出,道:“洪家基業,得來不易,不要自誤!”
洪天火眼神閃爍,心中怒火滔天,但不敢妄動,這兩位真的敢那般做。
而一旦那樣,他洪家也是擔當不起。
“兩位。”
而在此時,第三道喝聲響起,一名老者踏魔獅而來,那飄揚的雪白長髮,彰顯出一股風颯與霸氣。
他落下地面,負手而立,氣息浩瀚之中,傳達出他的來意:“我與你們,三家共立太蒼城,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二位所做,怕是有損我們之間的友誼。”
“洪老鬼,你洪家如何起來的,無需我多說了吧?”趙天雄冷笑,道:“我可以讓你洪家發展起來,依舊,可以打壓下去。”
“若想動,你可以試試。”林滄海也開口,意思很明白,你若戰,便戰!
這兩位皆是太蒼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代表着兩個底蘊深厚的大家族,真的動起來,那是要天翻地覆的。
洪家比起兩家,的確是後起之秀,哪怕是洪家老祖,一直以來也對他們客氣有加,不敢輕易得罪。
不過,今日他不曾退走,而是走上前,道:“兩位嚴重了,我洪家,如今多一客卿長老。”
“洪老鬼,你的意思是,洪家有了客卿,便有資格和我們開戰了?”趙天雄眯起眼睛,找死了!
“我洪家的客卿,來自太蒼山。”洪老鬼繼續道。
“那又如何,我林滄海面子不大,但在道院之中,還是有着幾位老友的。”林滄海冷言。
林,趙兩家,在道院的關係複雜,這也是他們可以成爲霸主的主要原因。
哪怕是一般的道院長老,也要給他們面子的。
尤其是趙天雄,他在道院之中,還有着幾位生死之交。
這等情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我說,我洪家的客卿,來自太蒼山!”洪老鬼含笑,再度重複,太蒼山三個字咬的很重。
太蒼山!
而非……道院。
道院,算是太蒼山的外門,其中的長老,自然也是不如太蒼山。
趙天雄與林蒼海對視一眼,各自眯起了眼睛。
難道……
“好熱鬧。”
忽而,淡淡的聲音響起,在那不遠處,一名老者,拄着一根柺杖,在兩人的攙扶下,慢慢走來。
那攙扶的兩人,神態謙卑,小心翼翼,像是伺候祖宗一般,他們正是丹無崖與春木。
而那老者……
他看上去神態蒼老,身軀佝僂,連走路都要人攙扶,儼然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
不過,當趙天雄與林滄海望去後,整個人都是一愣。
是他!
二人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下一刻,齊齊上前,彎腰一拜,道:“恭迎齊長老。”
洪老鬼則是冷笑一聲,有些鄙夷掃了二人一眼,如今,還要護住嗎?還要開戰嗎?
他得意一笑,這才上前,替代春木,與丹無崖一起,攙扶着老者。
“好,好,快起來吧。”老者含笑,看上去慈祥的很,似乎此來也不是爲了什麼仇與怨。
“你等因何聚集於此?”齊長老淡淡問道。
洪老鬼道:“回齊長老話,我一孫兒,不知原因,被那紫發所殺,身首異處,我此來只要一個公道,而趙、林兩家,卻是百般阻擾,護住殺人兇手,不惜與我一戰。”
齊長老一笑,道:“洪家爲我尋得龍根,我爲洪家客卿,這事得問問。”
他的話,平淡至極。
但卻是讓的趙天雄與林滄海,臉色同時一變。
難怪了!
這位齊長老地位可不低,在那太蒼山上,也是德高望重,道院之中更有許多他的得意門生。
且,此人風燭殘年,形容枯老,皆因早年練功失誤所致,生機急速消散,而救治之法,便是那所謂的“龍根”。
這是一種極其難得仙藥,八百年開花,八百年成熟,足足需要一千六百年,纔可擁有藥效。
極其難得。
哪怕是林、趙兩家,也是從不曾見到真品。
沒想到,洪家找到了。
因此,使得這位齊長老刮目相看,甚至,爲此成爲洪家客卿。
說白了,就是一種宣告,洪家我罩着了。
你趙家與林家,不得造次!
不得不說,有了此人撐腰,洪家今非昔比,他們無力爲繼,甚至齊長老若是真的出頭,在不久的將來,此地霸主,也許只有一家,其姓爲洪!
“小趙,小林,若有人殺你們後代,當如何?”齊長老含笑望向前方,那笑容在趙天雄與林滄海眼中,卻是那般的森冷。
這顯然是一種警告。
二人沉默。
齊長老依舊含笑,轉過頭,又看向洪老鬼,道:“你覺得當如何?”
洪老鬼抱拳一拜,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們覺得如何?”齊長老看向丹無崖,看向春木。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二人同時道。
說完,二人乃至洪老怪的眼神,同時掠過趙天雄與林滄海,落到了蘇浩的身上,冷笑在嘴角盪漾。
“既是如此,那便去滅了。”
齊長老丟下一句話,同時轉頭。
從始至終,他不曾看蘇浩一眼,一個無名之輩,殺也便殺了,於他而言,這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