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危險萬分,壓力越來越大,又有弟子在其中炸開,即便是那譚東,都是骨頭顫抖,身軀染血。
他不斷髮出淒厲的慘嚎,整個人懼怕無比。
彭震臉色難看,無奈下,只能打開大陣一角,玄星宗與天河宗的陣法師,乃至弟子,全部放了出來。
他們眼神一閃,大步向前,衝入那通道所在,同時可怕的修爲,全部散發而開,向着頭頂撞擊而去。
那兩大陣法師,更是取出幾塊玉簡,扔出去的同時,化成了幾根巨大的柱子,矗立在通道之上。
只是,那頭頂上的壓力向下鎮壓,石柱炸開,衆人的修爲,頓時出現壓制的徵兆,根本無法阻擋。
“什麼,此地壓力反抗越大,壓力越大,這根本就無法pò jiě?”宋長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身上的汗水猶如雨水般瘋狂的流淌下來。
隨着那些人的進入,這裡的壓力變得更爲可怕,他們的情況,根本沒有得到半分的緩解。
反抗的力量大,那壓力也變得巨大。
這根本就是無解。
“怎麼會這樣?”
玄星宗與天河宗的陣法師與弟子,臉色全部大變,他們本以爲進入其中,可以合力打破通道。
沒想到,進入這裡,也陷入了危險境地。
笑狂生與冷寒玉也在其中,此時臉色難看無比,打出無數法寶,但在那壓力之下,竟然全部炸開來。
外界三大宗門的大長老等人,則是震驚到了極限,仙皇的造化還真是不好拿,只是進個門,便遭到了如此巨大的阻礙。
他們也不敢妄自進入其中,畢竟那壓力遇強則強,萬一他們進入其中,也被壓制了呢?
“立刻放蘇大師出來,只有他纔可以pò jiě此陣。”唐青神色驚懼萬分,生死威脅下,誰也無法淡定。
此時衆人的身軀,已經全部彎曲,每個人的身上都像是頂着一座大山,骨肉劇痛無比。
宋長老目光閃爍,隨後猛地打出葫蘆,在這種生死危機下,由不得他選擇,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爭取。
他將那葫蘆嘴打開,大聲道:“出來吧,只要你能pò jiě陣法,我雲海宗一定重重感謝你。”
不過,他聲音落下,那葫蘆之中,沒有半分聲響。
宋長老目光一眯,道:“不會是死了吧?”
畢竟,他那葫蘆之中,擁有陰煞,陽煞兩種可怕的氣流,冰火兩重天,可怕無比,鎮壓其中的人,生不如死。
而且之前蘇浩囂張,他還故意加大了一些陰陽雙煞氣,保不齊真的鎮死了那小子。
只是,在他如此念頭下,那葫蘆之中,竟然傳出哈氣之聲,似乎有人在其中睡覺。
宋長老目光一眯,再次道:“出來吧,我放你走。”
葫蘆之中,蘇浩盤膝而坐,淡淡道:“你說鎮壓就鎮壓,說放我就放我,當我蘇浩是什麼?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打算走了。”
蘇浩在其中盤坐,快速吸收此地陰陽雙煞氣,倒是讓他的修爲,進步了不少,距離那仙王之境更近一步。
他是真的打算繼續修煉下去,甚至有望在這裡,直接破了封仙三刀,一步登上那仙王之境。
“你,小子,我的葫蘆可不是好惹的,你若不出來,我釋放全部陰陽雙煞氣,足以碾碎你。”
宋長老威脅。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這算什麼?威脅?恐嚇?”蘇浩輕飄飄的聲音傳出來:“而且,我前面可是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而已。”
宋長老咬牙切齒,老子放你出來,已經是給了你莫大的面子了,你還想要我跪下求你不成?
他目中一冷,葫蘆之上,赤色與藍色光華接連閃爍,葫蘆之中,陰陽雙煞氣全部向着蘇浩涌去。
這是要逼迫蘇浩出來。
只是,蘇浩卻是笑的得意,立刻運轉天魔功,十二古神令同時散發可怕吸力。
陰陽雙煞之氣,呼嘯而至,比之前面強大了數倍,不過全部被蘇浩吃了下去,他的修爲更進一步。
同時,外界的壓力更爲巨大,再次有人炸碎開來,剩下的那些人,也是全部蹲在了地上,根本無法動彈。
一些弟子,甚至忍不住的大哭起來,目睹同伴在身旁被碾成肉泥,炸開,對精神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他們像是等待着被砍頭的囚犯,每過一秒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煎熬。
禿毛雞則是直接躺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懼色,他道:“老頭,你還是趕緊求求我兄弟吧,不然的話,你真的會被壓成肉泥的。”
宋長老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冷聲道:“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蘇浩的聲音無所謂,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禿毛雞躺在地面,雙手枕在腦後,道:“你對我兄弟不瞭解,他瘋狂起來,連他麼自己都殺,你認爲我們算什麼?”
“而且,我兄弟氣性大,不讓他痛快了,死都不能幫你的。”
宋長老咬牙切齒。
“宋兄,實不相瞞,之前海面上的三道陣法,根本不是我pò jiě的,而是那位蘇大師之法,他的造詣,超越你我的想象。”
“現在,只有他能救我們了。”
唐青也連道。
天河宗,玄星宗的弟子與長老,全部大聲道:“宋長老,立刻跪下,求求人家,不然我們全都得死。”
不只是他們,外界的彭震都大聲道:“宋長老,立刻跪下,這是你們唯一求生的機會。”
宋長老臉色漲紅到了極點。
也在這時,他前方的一位長老,在慘嚎之中炸開,鮮血噴濺了他一臉,帶來無比巨大的恐懼。
咬牙之中,他猛地跪倒在地,道:“蘇浩,求求你,快出來吧。”
“沒興趣。”
“蘇大師,老夫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救救我們。”宋長老感覺到更大的壓力,連跪下都無法做到,他現在是匍匐在地。
“不管。”
“祖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宋大師都要哭了。
譚東,乃至那些鎮壓蘇浩的雲海宗長老,全部哀嚎:“蘇大師,我們知錯了,求求您,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