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跟着樑騰來到了一處木質閣樓,那閣樓的牌匾上寫着三個大字:精英閣!
“進入其中,不要亂看,亂說,我讓你們做什麼做什麼。”
樑騰到了這裡,又是鄭重的提醒一句,才帶着兩人進入了其中。
閣樓內,是一處大廳,建造的奢華異常,而在那大廳之上,一些年輕男女,正在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談笑。
樑騰的到來,並未得到任何的重視,甚至是一些弟子見到他,目中還帶着濃濃的鄙夷與嫌棄。
不過,樑騰卻是笑呵呵的與人打招呼,和之前判若兩人。
“滾一邊去。”一名弟子看着樑騰對自己笑,頓時呵斥出聲,目中帶着兇狠的光澤。
寧青竹臉色一冷,手掌已經握在了儲物袋上。
“你幹什麼,找死了?”樑騰回頭,對她冷聲呵斥。
“可是,他對你……”寧青竹心中氣不過,樑騰師兄在她心中無人可比,她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無禮。
“你知道什麼,那是趙師兄,仙王第四層的高手,你惹得起嗎?”樑騰冷着臉道。
他又是瞪了寧青竹一眼,這才轉回頭,看着趙師兄,笑呵呵的說了幾句,在對方不耐煩的咒罵下,快速走開。
寧青竹望着眼前的樑騰,目中帶着不可思議,甚至有些失望,這和她瞭解的樑騰師兄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這般低三下四的表現,猶如牛馬,關鍵是人家還沒給他一點好臉色,他竟然絲毫不惱怒?
尊嚴呢,骨氣呢?
昔日的樑騰師兄呢?
樑騰卻沒有在乎他,大步深入,所過之處,逢人便露出笑臉,簡直是孫子之中的孫子。
而那些人,嗤笑成片,一人更是毫不避諱的說道:“靠着女人進入精英閣,小白臉一個。”
“尤其是那女人……”
“喂,你找死了?”
那人立刻閉上嘴巴,道:“也是,也是,那女暴龍咱們可惹不起。”
寧青竹臉色變了變,靠着女人,小白臉……樑騰師兄做了什麼?
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也在這時,一名男子匆匆走來,冷了一眼樑騰道:“薛師姐讓你去一趟。”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有些事處理。”樑騰朝着蘇浩兩人說了一句,便打算跟着那人離去。
“不,帶着那個女人。”男子掃了一眼寧青竹,嘴角勾起一絲有些玩味的笑容。
“是,是。”樑騰低三下四,轉頭看向寧青竹的時候,語氣又是冷漠道:“你和我一起去,蘇豪在這裡找個角落等待,記住了,不要亂說,亂看,亂動,這裡的人,你一個也得罪不起。”
說完,他拉着寧青竹便跟着男子消失。
蘇浩搖頭,又是一個悲慘的女子。
寧青竹怕是走眼了。
不過,這些事和蘇浩關係也不大,寧青竹如何選擇,她自己應該有想法。
他在大廳之中隨意的看了看,便真的打算找個角落坐下,倒不是怕,而是感覺無聊,枯燥。
若不是因爲樑騰可以幫他找到魏成,他甚至都不會來這裡的。
不過,就在蘇浩打算去往角落的時候,那樑騰又是匆匆的走了回來,而且臉上帶着一道五指印。
顯然是被人打了。
不過,他目中卻是泛着一絲絲的激動。
而在看到蘇浩後,他冷聲道:“走吧,離開這裡。”
“寧青竹呢?”蘇浩眯了眯眼。
“和你有關嗎?”樑騰呵斥,道:“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蘇浩眯了眯眼,就在這時,那前方走來的幾人,笑着向這裡望來,目中帶着濃濃的鄙夷。
“這小子可真是廢物,靠着爬上女暴龍的牀榻,換得一些資源,如今竟然還把自己的青梅竹馬,給貢獻了出去,換取了一顆丹藥。”
“真他麼的丟人,這種混蛋,垃圾,早就該殺了。”
蘇浩目光冷了下來,盯着樑騰道:“你把寧青竹送給別人了?”
樑騰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呵斥道:“要你多嘴,趕緊滾!”
“她爲了你,不惜冒死去測試,你卻這樣對她?”蘇浩神色冰冷,這個樑騰簡直就是個人渣。
他移情別戀,辜負寧青竹,這都可以理解,畢竟人各有志,爲了前途,爲了利益,做出這些情有可原。
但是,他竟然把自己的青梅竹馬,送給了別人玩弄,還換取了一顆丹藥,這種做法……牲畜行爲。
“啊,不,師兄,別這樣,求求你, 別這樣。”也在這時,前方大亂起來,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衝了出來。
正是寧青竹。
而在她身後走來幾人,爲首的男子,嘴角噙着冷笑,道:“本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寧青竹眼含淚水,不斷的搖頭,倒退之中看到樑騰,立刻道:“師兄,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樑騰低下頭,根本不敢開口。
“那個廢物,他敢多說嗎?告訴你,他已經把你賣給我皇甫少帥了,而代價,只是一顆三花聚靈丹而已。”
爲首的男子笑眯眯道。
“不,這不可能!”寧青竹不斷搖頭。
“你自己告訴他。”皇甫少帥笑道。
樑騰擡起頭,遲疑片刻,走到那皇甫少帥那邊,靠近一名體型肥大的女子。
事實上,不能說是肥大,應該是超級肥大。
那女子身高不過四尺,但體重至少也得超過了三百斤,甚至,你不細看,都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而樑歪到了她身邊,卻是硬生生擠出一副驚豔的神色,道:“我和梅露師姐纔是真心的,至於你,我從未放在心上,而且,我的確是收了皇甫師兄一顆丹藥,你是她的人了,好好伺候皇甫師兄,出了問題,我不會放了你!”
寧青竹癱倒在地,整個人完全傻了,心如刀割。
“現在知道了嗎?”皇甫少帥笑呵呵走來。
周圍人雖然鄙夷樑騰,但對這此事也不敢多管,皇甫少帥的地位不簡單,這裡沒人願意得罪他。
不過,在所有人都沉默,在寧青竹生不如死下,一道聲音淡淡響起:“既然她和你沒關係了,你便沒有資格把她賣掉,更沒有資格,要求她去做什麼。”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