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蘇浩目光冰冷的盯着跪倒的三人,無視他們的哀求,無視他們的悽慘,連續踏下三步。
他目中殺機如電,似乎這些人敢違抗,立即處死。
甚至,九公主還敏銳的察覺到,蘇浩的手掌似乎擡了擡。
他打算施展魔手了。
當即,九公主便是嚇個半死,毫不遲疑,將自己的仙核直接炸開,一身修爲,瞬間消失殆盡。
此時此刻,她心中充斥着濃濃的悔恨,蘇浩可是幫了他們大忙的,沒有蘇浩,他們早已敗在羽化神朝手中,他們爲何要恩將仇報?
在大墓之中,蘇浩也給了他們機會,甚至願意讓他們帶着仙殿的寶物離開,井水不犯河水,爲何他們不依不饒?
悔之晚矣!隨九公主之後,秦戰狠狠一咬牙,一拳狠狠的擂在自己的胸口,隨着鮮血噴出,他身軀如爛泥倒在地上。
最後,沈天咬牙,哀求的看着蘇浩,道:“日後玄靈神朝一切你說的算,我是你的奴才,求你饒了我……”聲音未曾徹底落下,蘇浩擡起了手,他嚇得臉色大變,一股血色的霧氣從身軀猛地騰起,氣息瞬間虛弱下去。
廢!而蘇浩,擡起的手,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道:“事實上,你們即便不自廢,也沒什麼的。”
“畢竟,那魔手……只有一次機會。”
他的聲音帶着十足的玩味。
瞬間,讓地上癱倒的三人,神色呆愣。
下一刻,齊齊擡起頭,不可思議的向着蘇浩望去。
果然,在他的左手之上,那股可怕的波動已經徹底消失。
“你?”
三人眼睛血紅,露出無比的猙獰之色,一股鮮血猛地涌了上來,洶涌的噴灑出去。
可恨!實在是太可恨了!他們跪下,他們自廢修爲,他們承受無盡的屈辱,皆是因爲懼怕那隻左手。
誰知道,那東西,早已沒了威勢。
那他們做這一切爲了什麼?
不只是那三人,周圍人全都愣了一下,隨即看看蘇浩,只有兩個字:深坑!實在是太坑了。
“殺了他,誰若殺了他,本國主將大位讓給他!”
沈天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吼,對蘇浩的恨,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他狠狠咬牙,恨不得咬碎大牙!無恥,這小子實在是無恥!只要這小子死,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九公主與秦戰也嘶吼,心中帶着無盡的鬱氣。
在這般誘.惑之下,真的有人目光閃爍,國主大位,誰能不心動?
而秦戰的左膀右臂,更是第一時間衝出,可怕的仙力,便是朝着蘇浩爆涌而去。
“爲大元帥報仇!”
他們大吼,目中鮮紅一片,是真的爲秦戰復仇,他們對秦戰的死心塌地,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因爲秦戰,他們才能在一場場戰役之中活到今天,也因爲秦戰,他們才得以成爲名揚天下的大將。
“轟!”
不過,二人的到來,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他們只注意到了蘇浩的魔手沒了威勢,卻是忽略了他身邊的人。
雷仙王!如今,沈天,秦戰,全部廢掉。
十八劍陣分崩瓦解。
雷仙王的戰力,在此地無人可敵,一招之下,足以滅殺任何人。
不過,他並未下殺手。
這二人的重情重義,倒是讓得他有些欣賞。
他打出兩道雷霆,將二人的攻擊打散,同時滅了他們的肉身,與一顆仙核,給他們留下了保命的手段。
“滾!”
一道狂風將那二人留下的一顆仙核,直接吹飛了出去。
雷仙王掃向周圍之人,那些人身軀再次冰冷,心中的貪慾快速的熄滅。
“大人。”
也在這時,一名白髮老者走了出來,顫顫悠悠,但蘇浩知道,他的修爲極其不簡單。
他名張康,是這玄靈神朝的國丈,當朝guó mǔ的父親。
不過,guó mǔ無子嗣,早已失寵。
“玄靈國庫之中,存着大量的寶物,大人儘可拿走,還請爲這天下萬民,留一線生機。”
他抱拳俯拜。
蘇浩點頭:“玄靈的事情,我不在乎,誰當國主與我沒有半分關係,至於寶物,我收下了。”
張康連跪倒,目中泛着濃濃的激動,這對他是個機會。
國主廢了,大元帥也廢了,在如今的皇城內,他德高望重,也是修爲最強大之人。
一舉拿下國主之位,不成問題。
他連續三拜,這才站起身,處理了現場的一切,將沈天等人,直接打入了大牢,這才帶着蘇浩向着皇城而去。
不過,在進入皇城的同時,前方一輛頗爲奢華的玉石驕子,被四位高手擡着,飛速向着城門而來。
“停。”
玉石驕子之中,傳出一道喝聲,其中探出一顆腦袋,目光冰冷的向着蘇浩望了過去。
正是秦無雙。
他被廢掉了修爲,他父親秦戰,直接派人護送他來皇都,而且答應他,將蘇浩抓來,由他處置。
就在之前,他得到稟告,蘇浩被十八劍鎮壓,已經到了窮頭末路。
這個時候,他如何能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張國丈,你可以退下了,那個人交給我就好。”
秦無雙望着蘇浩,嘴角又是挑起一絲邪惡的冷笑。
“你是說他?”
張康愣了一下,指向蘇浩。
秦無雙點頭,道:“廢話,不是他,我要你?”
他爹是大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導致他在皇城無法無天,任何人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guó mǔ失去了恩寵,這國丈的地位,在他心中不過如此,自然是沒有一絲尊敬。
“你腦袋沒問題吧?”
張康大罵,覺得對方腦袋進水了,在這個時候,他還敢如此囂張?
“張國丈,你女兒雖然是guó mǔ,但連個龍子都生不出來,國主早已對她厭煩了,你這個老東西,也是有名無實。”
“我爹戰功赫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的地位遠不是你能比的,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秦無雙說着,還走下了驕子,冰冷道:“立刻滾,否則話,我讓你不得好死!”
“不要忘記,上一次,我爹是怎麼砸了你的府邸的?”
張康露出一絲羞惱,忽而又是冷笑一聲,一步錯開,道:“好,你要找大人,我成全你。”
他心中腹誹,見過傻子,沒見過搶着送死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