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並不在乎衆人的態度,他只是實話實說,那一劍的威力,並不是林青陽可以擋住的了。
畢竟,那其中可是一代仙皇的加持,可以說,在這中游,除去掌權者,根本沒機會。
林青陽堪比掌權者,但終究是差了一些。
“該死!”
“殺了他!”
無數人大叫,甚至一些長老,都有了動手的打算,蘇浩的話,讓他們恨得牙根癢癢。
無論你和林青陽有什麼過節,到了這個時候,也應該站在林青陽的身邊,這是大局觀。
爲了太陰教。
“蘇長老,少說兩句。”
金天鴻低聲道,在這個時候,蘇浩最好別說話,即便有那個心,也不能說出來。
人心都是如此,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點破了就是罪過。
現場衆人,若是和林青陽有過節,此刻也會希望他死。
事實上很多人心中都有這個想法。
比如那三大盟主,他們一直被林青陽壓了一頭,巴不得他粉身碎骨。
但有這個想法,他們不會說,面上還要僞裝成爲林青陽考慮。
蘇浩說出來,便引起衆人不滿。
林夕瑤幾人也是這個想法,師父繼續說下去,容易引起衆怒,到時候他再強大,也要受到嚴懲。
“我句句屬實。”
蘇浩卻是依舊如此。
“來人,將其拿下,鎮壓刑罰山,此子叛教,當殺無赦!”
一位掌權者大聲說道,怒不可遏。
當即,數名長老大步站出,氣息森冷無比,全部向着蘇浩籠罩,恨不得立刻將其拍碎。
但,就在這時,那高空之上,可怕的bào zhà之聲猛然響起,讓得天地都在劇烈的顫抖。
這般巨大的聲勢,便是再次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而去,而隨着望去,所有人幾乎都傻了。
目中的駭然,達到了極致的地步。
高空之上,血色的劍光竟然變得更爲的可怕,不斷的斬殺下去,與那陰羅金剛狠狠的撞擊。
而隨着斬殺,無數血色的劍氣噴薄,籠罩了陰羅金剛身軀的每一寸,劍氣不斷的作用下,堅硬而高大的陰羅金剛身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可怕的裂痕,看上去萎靡不堪。
更在衆人望去,震驚的下一刻,轟的一聲,又是一道bào zhà之聲響起,陰羅金剛……炸開!擋不住!“嘶!”
下方衆人倒吸冷氣,這一劍竟然恐怖如斯。
在震驚之中,也有人的目光望向蘇浩,他竟然猜對了。
當然,也有人暗中咒罵烏鴉嘴,竟然將林青陽的失敗,全部怪罪在了蘇浩身上。
這讓蘇浩覺得可笑,難道他不說,事實就可以改變?
不過,他也不在乎,他並不屬於這裡,對太陰教更不可能衷心,甚至是彼此還是敵對存在。
這裡的人要如何看待他,與他根本沒有半分的關係。
不過,蘇浩盯住血色劍光,卻是生出濃濃的興趣,這劍光,他要了!御天神劍,乃是邪月送給柔青絲的定情信物,其中藏着小地宮的鑰匙,蘇浩必須將其拿到手中。
在他這般想法下,高空之上,陰羅金剛已經徹底的粉碎,一絲一毫痕跡都沒有,血色的劍光噴薄,再次淹沒了一切。
“我的劍,你擋不住!”
血峰囂張大喝,之前的惱火,在此時徹底的舒發出去,目中的殺機暴烈無比。
林青陽臉色難看到了無邊的地步,陰羅金剛是他最強大的手段,擋不住那可怕的劍光,那他無論如何出手,都不可能擋住。
“對了。”
忽然,林青陽眼神一亮,他還有機會。
目中狠辣再次一閃,他在胸口連續三次拍擊,三口精血噴出的同時,他的臉色簡直蒼白如紙。
但在這般狀態下,那精血化開,成爲神符,卻是讓得他的速度,達到了無邊地步。
且,血色的劍光,斬殺了陰羅金剛,在這剎那,林青陽抓住的機會也是恰到好處,一閃而去。
“想走?”
血峰冷笑,目中射出猙獰,今日他殺心已定,這中游第一人的命,他便一定收下。
狠狠打臉太陰教!在林青陽遠去的同時,他腳掌一點,身形呼嘯而起,落在那把血色的劍光上,化成一道血色的長虹追殺而去。
“走!”
下方的弟子與長老,快速跟隨。
蘇浩在遲疑之後,也是帶着四女,與金天鴻一起,沿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快速追了下去。
而在這般浩大的聲勢下,那些城池之中,更多的人被吸引,一些外來的商會都是爲此而震驚。
當即,使得那浩浩蕩蕩跟隨的大軍,又一次的壯大了起來。
足足前行了五百里,他們進入了中游深處,來到了一座高大無比的山峰之下。
準確的說,這是兩座山峰。
在山峰之上,分出枝杈,存在兩個峰頂。
山峰整體漆黑,山上並無半分的生機,猶如死地,且隨着靠近,可以感覺到此地的溫度,比之其他處,要冷上很多。
此冷非寒,而是陰!“陰山!”
金天鴻向前一望,神色凝重下來,他似乎猜測到了林青陽的打算,不過,他並不認可那個人可以做到。
陰山,中游造化地之一,也是最爲可怕的造化地之一。
陰山有兩峰,分高低,下方的峰頂在六千丈處,上方的山頂則是在雲端之上,足足九千丈之地。
據說,此地爲兩位大能的坐化地,最高處屬於誰的坐化地,無人可知,只知道,他比下方之人,強大很多。
但即便是下方弱小之人,也是一位無限接近仙皇的存在。
甚至,傳言他的傳承便在這山峰上,他的英靈也籠罩在此,能將其召喚出來,便可得其傳承!這對中游弟子,甚至是長老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疑惑,畢竟,那是無限接近仙皇的可怕存在。
只是從古至今,卻是從未有人做到。
甚至,林青陽久居中游,而不進入上游,就是爲了在等此地的造化。
他得到的古籍記載,陰靈召喚,最近兩年便是最佳時機。
他一直在等待。
若不是血峰將其逼得的走投無路,他今日也不會來,時機還未徹底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