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冷漠而無情,讓得黑長老神色一僵,呆愣在當場,太玄仙皇見死不救?
前二十天驕,可是太陰教之底蘊,未來的太陰教如何,完全是看這些天驕的表現。
太玄仙皇若是真心爲太陰教未來考慮,此時如何能拒絕?
至於那可笑的藉口,黑長老完全忽略了,根本不可能。
萬能解毒丹,等於一條命,生死人,肉白骨,對世間萬毒都有pò jiě之效,任誰都知道,太玄仙皇從不曾離身。
此時只是心疼那丹藥的價值,不捨得付出而已。
“敗了,一道傳承仙皇法,我聽聞太玄前輩,有一道太玄仙光波極其非凡,晚輩很心動。”
血海冷笑,戰一場,得一道法。
血烈得意一笑,道:“太玄,這是講好的規矩,堂堂太陰教,東荒第一霸主,不會出爾反爾吧?”
太玄仙皇咬牙,太玄仙光波,乃是一道可怕的仙皇法,在太陰教之中,除去陰皇外,只有他懂得。
可以說是秘技。
甚至,他的道號,都是因此而來。
這也是他得意之處。
但規矩講在前面,他雖然不願付出,卻也無可奈何,最後帶着怨毒的掃了一眼紫薰,不滿道:“傳承仙皇法何等珍貴,卻因爲你,而失去了一道。”
紫薰猛地愣住,隨即悽慘一笑,目中露出濃濃的絕望,道:“我爲宗門出戰,宗門不管我的死活,還怪罪我輸掉了仙皇法?
可笑,實在是可笑!”
她後悔,看向蘇浩那裡,不再是怨憤,而是一種認可,他的選擇纔是正確的。
在這般悽苦之中,她的肉身快速腐爛,被道毒徹底侵佔,甚至她的仙核在衆人注視下,都是蒙上了一層暗淡的血光,顯然,被嚴重污染。
一代天驕,墜落凡塵。
“哈哈哈。”
在悽慘的大笑之中,紫薰的仙核急速遠去,自今日後,她再不是天驕,也再無望成爲天驕。
付出了一輩子,卻換來的是怪罪?
心傷欲絕。
不只是她,那些前二十之中,打算爲太陰教拋頭顱撒熱血的弟子,此時全部退回了腳步。
他們沒有那個義務。
宗門不爲弟子做主,見死不救,冷血無情,甚至還要怪罪,他們又何必爲了宗門的顏面,而拼死去戰?
士氣大降。
“你去。”
太玄仙皇霸道,指向第十一人,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要他出戰。
他地位高高在上,掌握大權,在上游之地,開口無人敢拒絕。
但這一次,那弟子卻是站在原地,搖了搖頭,道:“長老高擡了,弟子自認不如,若是上去,豈不是爲宗門丟臉,且,輸掉傳承仙皇法的責任,我也擔當不起,弟子不戰。”
“你。”
太玄仙皇臉色鐵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惡狠狠的瞪着那弟子,對方卻看向別處,視而不見。
太玄仙皇深吸口氣,看向其他弟子,而那些人,不是低下頭,便是與旁人小聲交談,根本不加理會。
“一羣廢物。”
太玄仙皇大罵:“身爲太陰教弟子,每日都享受宗門給予的種種優厚待遇,到了用到你們的時候,一個個便推三阻四,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這番言辭,大義凜然,卻得不到半分的支持,不知道多少人心中大罵,你也好意思說?
即便是黑長老與白長老,都望向了一邊,他們真不知道,這話太玄仙皇到底是如何有臉說出來的?
你有臉說人家沒良心嗎?
你能有今天,還不是太陰教給予的,若是你有良心,爲了宗門,爲何連一顆丹藥都不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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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恥。”
即便是血劍宗的血海,都是冷嘲熱諷起來,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天級長老,鄙夷至極。
在他們血劍宗,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他師父號稱殺魔,冷血無情,但在關鍵時刻,可以爲他們付出一切資源。
揶揄一句,他也不管那臉色難看的太玄仙皇,直接轉身,看向血烈道:“師父,這第一霸主,名不副實,我們走吧。”
血烈笑呵呵,掃了一眼太玄仙皇,道:“太玄,有機會可以去我血劍宗,你會知道,什麼纔是宗門,什麼纔是凝聚力。”
“我血劍宗,終有一日會代替你們,成爲這東荒第一霸主,而這一日,一定不會太遠。”
“站住。”
太玄仙皇冷着臉,道:“拿了我一道仙皇法,便想走了?”
“不然呢,你們有人敢出戰嗎?”
血海回頭,帶着濃濃的揶揄道:“若有人戰,我隨時奉陪。”
“紫發,今天你只要拿下他,我立刻封你爲地級長老,得三倍資源。”
太玄仙皇看向蘇浩,給出承諾。
“我說了,不感興趣。”
蘇浩很直接的回絕,太玄仙皇的態度,哪裡有一分求人的姿態?
而且,地級長老的地位,本來就應該是他的。
這不算是什麼獎勵。
拿了他的東西,再賜給他,便想讓他去拼命?
“蘇長老,我知道你有氣,但如今關係宗門顏面,我希望你能出戰,我黑長老在這裡保證,日後對你,絕對再無半分針對,任何人也不行!”
黑長老站出來,直視蘇浩,鄭重開口。
白長老與他齊頭並進,目光帶着一絲絲的懇求,無論如何,這關係宗門顏面,相比於對太玄仙皇的怨怒,他們更希望,壓一壓血劍宗的威風。
蘇浩一笑,鄙夷的少了一眼太玄仙皇,這纔開口道:“他若要求,我一分面子都不會給,他根本不配。”
“小畜生,你……”太玄仙皇恨得牙根癢癢。
蘇浩卻是理都不理,盯着黑白長老,道:“但你們與我無冤無仇,咱們之間,可以交易。”
“你想要什麼?”
黑白長老同時問道。
“地級長老大位,我不在乎,但我需要得到進入裂空島的資格,今日便要。”
蘇浩直言。
“爲何?”
黑白長老眯起雙眼,裂空島乃是太陰教刑罰地,其中關押着很多重刑犯,任何一個放出來,對太陰教都是一種巨大的災難。
甚至,其中幾位可怕的存在,陰皇不出,幾乎無人可以鎮壓。
因此,對於裂空島防守,一向是嚴密無比,除去那幾位知根知底的地級長老外,外人絕對不允許踏足。
“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只要你們答應,我可出戰,且,拿下他,於我而言,其實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