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帶着風霓裳轉身,淡淡的聲音在現場響起,但如同驚雷一般,使得身後風家那些人,全部呆愣。
不過,只是片刻,那些人目光眨動,鬨堂大笑驀然爆發。
“哈哈哈。”
風天行,風玉龍,風玉劍,風玉竹,無不是笑的前仰後合,甚至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望着遠去的兩人,尤其是蘇浩,簡直如看着小丑一般。
真不知道,這小子長沒長腦袋。
去道華山殺人?
還是殺林霄?
這小子怕是不知道,墨大師是什麼人,也不知道,那林霄與墨大師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即便是分族之主風天雄,都是冷哼一聲,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還以爲這小子有點本事,是個人物。
現在才清楚,只是個譁衆取寵,不知好歹的狂妄之徒。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怎麼殺人?”
風天行還在大笑,袖袍一甩,已經是大步衝出。
風玉竹三人,立刻跟了上去,在他們心中,巴不得蘇浩去那裡,巴不得蘇浩去鬧事。
到時候,墨大師一怒,就無需他們出手,那小子直接慘死。
而在如此心思下,蘇浩帶着心中忐忑,臉色緊張的風霓裳,也是真的出現在了道華山下。
“霓裳。”
風天雄大步跟上,沉着臉道:“帶着他立刻離開,墨大師什麼身份你應該知道,他胡鬧,難道你也胡鬧嗎?”
“而且,今日可是墨大師宴請大人物的日子,墨大師對那人看的很重,更不允許出現半分差池。”
風霓裳心中也是這個想法,但不等開口,蘇浩道:“無妨,我本來也要來參加這場宴會的。”
“你?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風家分族本來都沒資格!”
風天雄徹底怒了,若不是林霄,他們都沒資格來參加這場宴會。
這可是墨大師宴請大人物的地方,能到這裡來的人,在內院的地位都超級不簡單。
但蘇浩臉色淡定,繼續向前:“那是你們,我無妨。”
“事實上,這裡要宴請的主角便是我。”
蘇浩的聲音落下,使得現場再度寂靜,這一次連風霓裳都愣住了,盯着蘇浩,目光震驚無邊。
這話也能說的嗎?
“我認真的。”
蘇浩盯着風霓裳,很鎮定。
“大言不慚,譁衆取寵,丟人現眼,你就是個小丑,不,是小丑之中小丑!”
風天雄破口大罵,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怕死蘇浩。
年少輕狂,不是不允許,誰還沒年輕過了?
但總要有個限度吧?
什麼話都能說嗎?
你以爲這樣,大家會高看你?
不知所謂!“哈哈哈,小子,你讓我大開眼界啊,奇葩年年有,但奇葩到你這個程度的,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墨大師,堂堂王道丹師,而且按照林霄哥所說,他今日要宴請的大人物,可是一位二品道丹師。”
“你是二品王道丹師嗎?
是嗎?”
風玉竹笑的何止是落淚,簡直是眼淚狂流。
王道丹師,在她的記憶之中,都是白髮蒼蒼的老者,那都是丹道上的大能,沒有個幾百年的浸淫,根本不可能!“我不只是王道二品,而且還是接近巔峰的存在。”
然而,在她冷冷的譏諷下,蘇浩的語氣依舊淡然,神色無比鎮定,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但前方已經是笑倒了一片,風家的人,都要笑抽筋了,這小子腦子裡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
他以爲這些話,有人會信嗎?
可信嗎?
王道丹師,還二品,還巔峰?
連林霄那種丹道奇才,有墨大師指點,有風家大能教導,到目前也只是神靈九品而已。
距離王道丹師還有一步之遙。
而這一步,按照墨大師推測,至少需要一百年的時間。
記住,至少!正常情況下,三五百年也正常。
“風霓裳,帶着他給我滾,立刻,馬上!”
風天雄忍無可忍了,浩大的威壓灑落下去。
風霓裳望着蘇浩,但後者雙目璀璨,如星辰,帶着無比的自信,卻是讓她難以開口。
事實上,她也沒機會開口了,蘇浩拉着她,已經加速,幾個閃爍,已經靠近了道華山入口。
“找死,找死,真的是找死!”
風天雄氣的胸膛起伏,臉色漲紅如血,袖下的拳頭髮出咔吧聲。
“大哥,他那麼自信,也許真的存在希望,你無需那麼擔心。”
風天行道,一本正經,但那眼中顯然憋着笑。
“閉嘴!”
風天雄怒斥,他不擔心蘇浩,但他擔心風霓裳,那畢竟是他親弟弟唯一留下的血脈了。
不過,風天行並未如願,他目光望向那入口所在,玩味道:“他已經到了,也許下一刻便進去了。”
“何止是進去,爺爺,他可是大人物,會被人請進去的。”
“也不只請進去,還會以最高的禮儀請進去。”
風天行幾人繼續揶揄,笑聲刺耳無比,甚至還向前走了幾步,死死的盯着那入口。
當然不是如何看蘇浩進去,而是看着他如何被趕出來,或者說,很可能就地正法。
爲了看得清楚一些,他們還將眼球瞪大了一些。
只是,這一瞪便一發不可收拾,何止是瞪大,簡直要瞪裂,甚至眼球都帶着濃濃血絲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進去了,真的進去了,連風霓裳一起進去了……”風天行震驚道。
“還真的是被請進去的?”
風玉竹不可思議。
但這些,在風天雄眼中,全部是裝模作樣,讓得他本就心煩意亂的心,徹底暴躁怒氣騰騰。
“沒完沒了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怎麼說,霓裳也是我風家……”風天雄破口大罵。
但在聲音落下前,他的目光也朝着那裡望去,只是一眼,便是猛地呆愣,那聲音戛然而止。
隨之,身軀狠狠一顫,徹底驚呆了!蘇浩帶着風霓裳,輕而易舉的踏上了道華山,而且是墨大師的一位弟子,給請上去的。
甚至,在他們這個方位看去,那位墨大師的弟子,還卑躬屈膝,彎着腰,像是奴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