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叫夢斷月!”
那年夢斷月還叫夢曦月,本是夢言念一場醉後無心之言,很多人都沒放在心上,可自小看到母親躺在牀上沒離開過的夢曦月和夢曦心兩人絕不會這麼簡單地認爲。
“斷”這一字,是夢曦月的決斷,永遠脫離家族關係。身爲家主夢言念欽定的未來家主,沒人敢阻攔他的離去。
他拿走的是一輛自己掙錢買來的一輛汽車,夢斷月知道姐姐和姐夫的相繼離世,唯一的外甥暫時還沒有任何着落。
他開着車重新回到蘇家村,接走了那時候幼小的蘇念葵,讓他跟着自己過着漂泊不定的生活。
夢斷月在夢家的時候,就接觸到了靈水市的內幕,知道有個小雪會議主持着這一切,年輕的他單純認爲那就是唯一,唯一能搬倒夢家的存在,所以他看中了同是蘇家村出生的蘇夜白的飛車黨。
蘇念葵和夢斷月爲什麼會出現在安雅靜被拐賣的現場,因爲他打聽到安林軒背後的勢力,藉此達到自己的目的,爲進軍小雪會議打下基礎。
組建飛車黨,把勢力擴建到能與王遠領導的青年會相抗衡,爲了報仇,他可以什麼都不顧,溫柔的母親不能這樣白死!
新崛起的勢力自然和王遠起了衝突,夢斷月帶領的飛車黨橫掃一切,沒人能夠阻攔,即使到最後遇上了青年會。
青年會對他有威脅的是那個和邱宇有着曖昧關係的左蕊,夢斷月做好了一切準備,和這個女人死戰,邱宇不忍,隻身前往,沒有讓人失望,左蕊選擇讓步。
夢斷月認爲前往尋找王遠的道路會暢通無阻,但他和那個姓謝名斜的男人相遇,大戰一觸即發,硬是打了5分鐘,拳拳到肉,雙方不分上下,但王遠不死飛車黨就不可能順理成章成爲小雪會議五大常任理事會,那就意味着不能報仇。
他們兩人之間註定有一個人要死,算無遺策的謝斜知道夢斷月已經派人前往王遠的老巢,失敗是註定的局面,但攔下夢斷月,王遠能逃得開,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飛車黨成爲了小雪會議五大常任理事會,夢斷月認爲復仇的時機到了,這個時候夢言念帶着一個叫啊鳶的年輕人出現在飛車黨。
自認爲成爲了靈水有頭有臉的夢斷月,根本聽不進去夢言唸的話,直到啊鳶打了個響指,月夜酒吧外“嗒嗒嗒”的直升機在響,端着-加-特-林,甚至在直升機那裡他還看到了-導-彈。
夢言念沒有打算和侄子夢斷月計較什麼,勸夢斷月回家,他還是那個家主,發生的所有一切,夢言念當他夢斷月外出歷練,現在是時候回家了。
夢斷月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想把夢言念當場打死,那個叫啊鳶的男人攔下了他。夢斷月對夢言唸的恨衝昏了他頭腦,不打算妥協,夢言念在他耳邊輕聲說着三個字-“沐婉清”。
夢言念只要願意,飛車黨生算的了什麼?夢家家大業大,這些不入流的勢力在他們看來就是小孩子在打鬧,不痛不癢。
所謂的小雪會議?還是夢家手下的一個小小項目,你夢斷月當成了寶?幼稚。
“你所期盼的,是我故意給你看到的。”
夢言念和啊鳶走後,丟下這句話,並宣稱自己沒有多大耐心,要不然飛車黨和懷有身孕的沐婉清滅亡,要不然就是蘇念葵迴夢家。
夢斷月笑了很久,原來辛辛苦苦準備的一切只是人家眼裡的一個小小項目,上不了檯面,可笑可笑。
夢斷月他決定暗殺夢言念,被李誠攔下,夢斷月認識李誠,是李家的家主,他和夢斷月說了自己的計劃,並保證飛車黨和沐婉清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但前提是夢斷月必須飛往美國,去爲他們這個計劃,籌備資金。
因此夢斷月帶着蘇念葵飛往美國,在那裡夢家的手伸不到,不會影響他去建設曦月手機公司,而且美國還有李誠的老朋友克萊家族。
夢斷月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前往美國,留下懷有身孕的沐婉清在靈水。
......
夢斷月和啊鳶兩人都打的體力不剩,憑着意志爬向對方,給對方來上一拳,即使已經不痛不癢,擡手都很吃力。
“看來結束了。”站在高處的韋相生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突然一道身影急衝衝地跑了過來,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兩人,臉腫的分不出誰是夢斷月誰是啊鳶。
“夢斷月!”蘇念葵顫抖的雙手輕輕地觸碰了夢斷月,他從夢斷月褲袋散落出來的香菸認出的夢斷月。
“啊鳶。”啊鳶認識不久,可畢竟是小姨子的貼身守衛,能壞到什麼地方去?
蘇念葵見着了夢斷月和啊鳶,那小姨跑哪去了?會不會和安簡益說的一樣,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好不容易相認,不可以消失在他蘇念葵面前。
這場戰鬥似乎是夢斷月贏了,他那沾滿血跡的有手緩緩擡了起來,指着一個方向,那是夢曦心離去的方向.
“小姨?”蘇念葵輕聲道。
夢斷月拼盡全力,頭微微低下,算是點頭。
“我走了你怎麼辦?”夢斷月給不了他回答,昏迷過去。
“去吧,這裡有我們,你沿着這條路一直走,走到盡頭你會看到你小姨的。”韋相生三人走了過來,李誠對蘇念葵如是說,這孩子不知不覺替他兒子擋下了一場無妄之災,道謝都來不及。
蘇念葵不是怎麼願意,警惕地看着最前面的韋相生和李誠。
“那你該相信我吧?”丁青對着蘇念葵一笑,女兒被綁-架,最開始矇在鼓裡,後面知道是這個同班同學。
“嗯。”蘇念葵剛起身,一輛急救車駛了進來,刺耳的鳴笛聲,這時候是希望。
韋相生若有所思地看着這個即將成年的少年跑開。
“你知不知道,你是夢曦心的希望,對她來說做的這一切都值得。”
別人不理解夢曦心的做法,做老師的知道一些,夢曦心爲蘇念葵和夢斷月開了路,一條成爲普通人的路。
什麼打打殺殺,血海深仇,這不是一個少年有的跡象。
少年的生活書聲琅琅,一塵不染,夢斷月只能做到一半,那剩下的就由小姨來完成。
韋相生和夢曦心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能感受學生那顆心,那顆爲靈水爲普通人的心,如果她沒有這樣的想法,站在的是韋相生的對立面,這個對手很可怕,即使年紀輕輕。
在她的幫助下,從此靈水沒有所謂的三大家族,更多的資金將用到正途上,她小時候經歷過的那一切,將煙消雲散,這是韋相生對學生的承諾。
夢曦心和韋相生贏得了一個和平的天下,贏來了縮小貧-富-差-距的機會,具體實施方案,那交由願天下寒士俱歡顏的丁青。
......
“我知道你會來的,臭小子。”雙膝跪在地上,眼含淚光的夢曦心站立起來,雙手戴上手銬,仍不忘打趣着蘇念葵。
蘇念葵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姨子這幅模樣,他眼睛進了沙子,以至於他不停的在揉。
“小姨,你這是怎麼了,幹嘛戴着手銬啊,玩的是哪一齣啊?”蘇念葵揉着眼睛笑着說。
“是噢。”夢曦心自己似乎都沒有發現戴上了手銬,試圖解開這手銬。
“我來幫你!”蘇念葵走過去,隨手撿起地上的石頭,要砸壞那手銬,讓小姨能自由活動。
“開玩笑的啦。”夢曦心轉過身子,不讓蘇念葵用石頭敲打,“這是你外公外婆的墓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哩。”
和夢斷月生活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裡,夢斷月沒和蘇念葵提起過外公外婆的事情,以及還有一個妹妹夢曦心的事實。
這裡是夢千秋和林希音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那個年代裡,喜歡便是喜歡,沒有太多的假情假意。
夢千秋是未來的夢家家主,在三大家族中風頭正盛,而林希音只是來夢家談生意的林老三女兒,兩人之間的地位懸殊。
父親林老三在夢家談着大生意,林希音熬不住那漫長的等待,在夢家沿着一條小道散着步,四周滿是綠茵,頭頂着碧藍的天,空氣清晰,靜謐一片,她最喜歡接近原生態的生活,認爲生活在這裡的人一定很幸福。
當林希音越走越深,全然被夢家吸引住,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有一張椅子的路上。椅子上坐着一個在認真讀書的男生。
興許雙方都有所察覺,不約而同地朝對方看了過去,兩人凝視了一分鐘不到,意識到不妥,紅着臉躲開。
自那時起,夢千秋有事沒事都會往林家老三那跑,說是談生意,卻帶着各式各樣的花和女孩子穿的衣裳。
“爹孃,我沒騙你們,我帶外孫蘇念葵來看你們了。”在蘇念葵面前肆無忌憚開着玩笑的夢曦心,面對着冰冷冷的墓,只是個想念父母的小孩子。
在夢曦心沒有注意到蘇念葵到來時,他聽到夢曦心說的一些話。
“爹,娘會不會怪女兒把整個夢家送入火葬場啊。”
“爹,娘,女兒不怕列祖列宗的在地下的責罵,時代改變了,隱藏不了多久,夢家遲早都要結束。既然結束,爲什麼不留下一些希望?”
“爹,娘等我,我很快就來陪你們了。”
......
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員都在收拾着殘局,安家那邊較爲血腥,夢家這邊相對於平和了許多。
安林嶽在書房自殺,那些躲在安家樹林小房子裡的族人無一倖免都被抓獲,區別在於等候進一步的發落,區分無辜人員和罪惡滔天的罪犯,這些都有文件一一對應。
安林嶽安排的家人在半途中被截下,跟着大部隊的步伐送往相關場所,等候下一步的發落。安簡益亦是如此,倒在靈水私立高中值班室昏迷不醒,駛來警車將他帶走。
安家這邊滿是血跡,韋相生的人沒有犧牲,卻難免受傷,已被送往醫院治療。
與此同時在夢家主戰場這邊,韋相生等首要人物,在這大莊園裡檢查着。
“都結束了。”韋相生爲了這一天準備的實在太久太久,熬出了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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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葵呢?”李長風直到訓練結束都沒有見着蘇念葵的身影,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隊員們都搖着頭。
和籃球隊有着同樣想法的還有安雅靜和丁靈兩人
“誒這裡怎麼有血?”田美鳳愣了一會兒,那血跡看起來還是剛剛發生的模樣,“蘇念葵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大夥聽田美鳳這麼一說,頓時慌張起來,李長風和夢恬算是大腦清晰的兩人,一個打電話給校保,巡邏時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情況?一個則發消息詢問丁靈。
“嘟嘟嘟。”田美鳳有蘇念葵的手機號碼,打給蘇念葵,那邊一直提示着對方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田美鳳跑往教室,安雅靜淡淡的一句蘇念葵應該有什麼急事先走了,沒來得及打招呼打發了她,氣的田美鳳沒差點破口大罵。
安雅靜比誰都在意蘇念葵的去向,蘇念葵一旦有急事,會忘了和她打聲招呼。
“走吧不用等了。”安雅靜對着司機說道。
這次回家路上花的時間不長,安雅靜下車後來到了新的家,是棟別墅,而有一家挨着她家很近,那家打開門口,是一個外國女人對着安雅靜打招呼。
“老師好。”新家住在老師奧利安娜旁邊,兩人因此成了鄰居。
與此同時急忙尋找蘇念葵的李長風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說這個點應該回到家了吧。
李長風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和父親李誠交代,李誠在電話那頭說蘇念葵沒事好的很,就在他這裡。
“蘇念葵認識我爸爸李誠?”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籃球隊所有人的耳朵裡,丁靈自然因爲夢恬而得知,對應的當然是安雅靜咧。
李長風來到新家,看到媽媽在做着晚飯。
“爸媽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