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11月15號,南方大城市的靈水已經冷了下來,好多怕冷的女孩子已經穿上了較爲暖和的外套,安雅靜丁靈亦是如此,蘇念葵只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薄外套。
丁靈很好奇,感覺蘇念葵好像就一件黑色薄外套似的,爲此嫌棄過他。
終於有次丁靈撬開蘇念葵的嘴,知道了他穿的黑色外套其實不是同一件,而是很多件,只是沒有logo圖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細心的安雅靜發現蘇念葵的衣服很多的都有些發黃,看來是穿了一定的年份。
蘇念葵和安雅靜如往常一樣早起去上學,開着電車的蘇念葵感受到了早上冷風的爽快。
路上他有些心不在焉,因爲關於內鬼的事情還是一籌莫展,而說好提前召開的小雪會議,不知爲何又照常開始,如果說是因爲青年會的事情,蘇念葵不太相信,真是愁死個人。
飛車黨和青年會以及其餘幫會血拼的代價是放棄了很多的領域,換而言之-小雪會議飛車黨能不能繼續連任,這是個難題。
冰釋前嫌的七夜告訴蘇念葵,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毒品這個東西,當然他們都知道是月下海搗的鬼,畢竟是外來勢力,難面有很多不正當的行爲。
安雅靜下車後,從車下拿出一個手套遞給蘇念葵,蘇念葵下意識伸出雙手,原來已經通紅了一片。
來到了校門口那家早餐店,等了一小會,丁靈如幽靈般出現在蘇念葵身後,故意大喝一聲嚇嚇他,結果蘇念葵和一個木頭似的,丁靈無趣地邊走邊罵,惹得安雅靜噗嗤一笑。
“嗯?憑什麼你有手套?”
丁靈發現蘇念葵帶着一個較爲女性化的手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安雅靜給的,故意打趣着他倆。
“額......”
蘇念葵不知如何回答,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走了!”
瞭解丁靈的安雅靜知道在不制止,天知道丁靈會做出什麼舉動,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陶悅悅?”
自從蘇念葵和陶悅悅挑明關係後,他發現陶悅悅比任何時候都嚴肅和認真,除了在韋麗麗那邊會有些笑容外,大多時候都是那樣。
教室裡不是看着書就是在寫練習,同時在課堂維持紀律時因爲嚴肅的臉讓很多同學有些不適應,以前他們雖然會有些閒言碎語,但陶悅悅只是用着不大也不小的聲音提醒着他們,最近卻是大聲吼道。
在他們三個前面的正是陶悅悅和韋麗麗,兩人揹着書包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着。
眼尖的丁靈當然也看到了陶悅悅,看了看安雅靜,發現安雅靜並沒有什麼話要說,再看看蘇念葵,天啊!你怎麼可以有追憶的神色!
“疼~”
......
蘇念葵的“疏遠”,田美鳳當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來看待,下午訓練的蘇念葵還是那個認認真真的蘇念葵,這樣就夠了。
出奇的是習慣晚起的田美鳳在今天早上有些不同,終於有機會吃上母親給她精心準備的早餐,去了學校。
下車後就看到站成一排走在自己前面的三人。
內心不由得感嘆道:“如果安雅靜和丁靈隨意換掉另一個人變成自己就好了。”
來到教室後的三人,除了蘇念葵百無聊賴地對着窗子外還沒有亮起來的天空打了個哈欠外,兩人都開始了一天的學習,迎接着即將到來的靈水市高中統一期中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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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市有一家手機公司僅僅用了五年從不知名到美國本土人人皆知,和水果手機並列爲美國頂尖手機公司。
讓他們惋惜的是該公司還沒有上市,在一些資源能力上稍有不足,但轉念一想,憑着沒有上市就能做到這麼強,上市了之後呢?
該公司的總負責人是一個年輕的中國人,在他們西方的審美觀下都必須承認這個年輕人很帥,與年輕時的尊龍那般,英氣逼人!
爲此很多年輕的女孩都在幻想着這樣優秀的男人是自己的情侶該多好。
但這個年輕人很奇怪,很多大型活動從來不參加,而是讓自己的代表-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本國女孩去參加。
她名字叫做奧利安娜,有着藍色的眼睛以及小麥色的皮膚,對這個女人好奇的吃瓜羣衆特意去搜索了奧利安娜的相關事蹟,終於讓他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個女人曾是全世界選美冠軍,長得美麗不說,還有着經商的頭腦,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今天這家名爲曦月的手機公司在紐約舉辦新產品發佈會,所以很多人即將在發佈會現場見到奧利安娜。
她的風頭和新產品一樣讓人好奇。
如果蘇念葵有幸在新產品發佈會上看到了奧利安娜,大概會說-難怪這個兇巴巴的女人這麼有錢的話!
奧利安娜她是認識的,經常待在夢斷月身邊,所以蘇念葵想不認識她都難!
令蘇念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外國女人對夢斷月很多惡習向來沒有反感,倒是對他嚴加看守!
蘇念葵去哪她都會派一些人偷偷跟着,蘇念葵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她也是第一個站出來大罵,偏偏蘇念葵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當做耳邊風!
嚴重時蘇念葵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像是自己的舅娘,在履行着監護人的義務。
曦月手機在美國有了名氣,同時在全世界的名氣也不小,在中國已經有很多人開始使用這款手機,尤其是成年人。
這時已經是美國晚上10點鐘,一個很大的別墅外邊駛來了一輛蘭博基尼,車上是一位有着一雙美麗的藍色眼睛的女人,留着金色長髮,她正是忙完公司事情的奧利安娜。
把車開進別墅後,奧利安娜打開房門,立即把衣服褲子脫了下來,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在,走到一個房間後把貼身衣物也脫了下來,隨後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寬鬆的衣服穿了上去。
“咳咳,我如果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明天早上你肯定起不了牀。”
一個不修邊幅留着鬍渣穿着24號湖人球衣的男人叼着只劣質香菸站在門外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
奧利安娜白了一眼,內心道:“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
這個男人好像會讀心術,氣的把上衣脫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腹肌和滿是傷疤的背。
“得了吧,晚餐吃了沒?”
偌大的一家別墅居然沒有一個僕人,有些說不過去。
那個男人被無視後,走上前抓住奧利安娜的雙手,把她按到牆上。
“今晚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男人,嘿嘿。”
奧利安娜彷彿習慣了這個男人的“不作爲”,居然主動親了上去,嚇得那個男人趕緊躲開道:“Are you sure?”
奧利安娜知道了結局,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上身衣服的半遮半掩,使得那雙瓣兒若隱若現,看得那個男人只感覺身子滾燙滾燙的。
“有天自己肯定被她弄得折壽的!”
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是誰?
他姓夢名斷月,蘇念葵的親舅舅!的確是親生的,這個別墅是蘇念葵離開後不久美其名曰借來的。
夢斷月在五年前帶着蘇念葵離開靈水來到美國,在接應人的接待下住了下來。
在一次名人宴會上認識了奧利安娜,當時的奧利安娜可謂是整場晚宴的焦點,把很多男人看得癢癢的,什麼方法都試過,最後都是心灰意冷地回來。
結果夢斷月一出馬,立即得到了人家的聯繫方式,很多人好奇夢斷月是怎麼做到的,夢斷月把食指放在嘴前說:“secret。”
蘇念葵沒有參加那次宴會,而是在街頭和別人打籃球。
後面在夢斷月的洗腦下,奧利安娜答應和他一起創業,沒過多久一家名爲曦月的手機公司橫空出世!
當然這些蘇念葵是不知道的,他也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自己身邊多了一個漂亮的美國女人,有些不自在。
特意做了中國菜的奧利安娜,在最後的湯煮好後,叫了叫正在假正經看報紙的夢斷月來吃飯。
“廚藝長進的很快啊!”
沒吃晚飯的夢斷月老早就聞到了做菜時散發的香味,肚子一直咕咕地叫個不停。
沒拿筷子的夢斷月直接用手抓了一塊肉吃了起來,順帶吸-允一下自己的手指,還不忘色眯眯地狠狠地看着奧利安娜豐滿的雙峰。
“打算什麼時候上市?”
早已習慣肆無忌憚的夢斷月,奧利安娜沒有任何不適,說起正經的話題。
“快了!”
奧利安娜笑了笑,中國人說話就是這樣,就不能給個準確的時間?還好自己已經習慣了,換在之前,她可是氣的牙齒咬地緊緊的。
“好叭~”
看着狼吞虎嚥的夢斷月,奧利安娜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難過。
“真的要回中國?”
當時蘇念葵回靈水,是奧利安娜非要送的他,蘇念葵一直在推辭,最後被一句:“F-U-C-K!”而閉上嘴巴。
蘇念葵不知道的是奧利安娜在把他送進機場後,幾乎是跑回車上的,隨後坐在車上偷偷地哭。
“是啊。”
本來咀嚼個不停地嘴停了下來,筷子也在這個時候頓了一會兒。
“噗嗤,好好吃吧。”
這個笑容讓平時不正經的夢斷月突然地有些心疼。
奧利安娜是一個孤兒,在她還沒有成爲孤兒之前,她的家庭很美滿,父親經營着不大不小的生意有着穩定的收入,母親則是一名教師,所有的幸福因爲父親沾染上了毒品而宣佈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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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時候的她年紀還小,但她知道父親是不吸毒的,都是因爲一個父親所謂的生意夥伴,才導致這樣的局面。
等她年紀上來了之後,才知道那個人是黑手黨的,是某個家族的人。
也許都是孤兒,她才覺得待在夢斷月身邊是那麼親切。
對於那個最開始被她認爲是夢斷月兒子的蘇念葵,朝夕相處的五年裡,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所以纔對他回國的事情很難過,那時她很想對蘇念葵說:“能不能不回去?”
蘇念葵認爲奧利安娜不知道他和夢斷月的事情,因此纔對回國的事情這麼傷心。
奧利安娜真的不知道嗎?
她知道的,甚至她知道的事情比蘇念葵還要多。
當她知道蘇念葵義無反顧地參加地下拳賽,當場暈倒在辦公室,這件事情蘇念葵一直蒙在谷底,夢斷月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爲什麼奧利安娜會當場暈倒?
因爲只分生死的地下拳賽,高收入先不說,而是一個規則-參加拳賽必須打滿15場,才能退出,無論生死!如果中途退出,那面臨的將是黑手黨的追殺。
你說她能不擔心嗎?蘇念葵纔多大?所以每次蘇念葵血淋淋地打完比賽,她親自請的美國最權威的醫生、親自幫蘇念葵擦藥......嘴上會說很多惡毒的話,但離開後,卻在夢斷月的胸前哭得稀里嘩啦的。
奧利安娜安排過蘇念葵和同年齡的孩子去學校上學,卻發現有着東方血統的他,完全適應不了西方的教育,最後只能草草作罷。
蘇念葵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褲子都是奧利安娜精心挑選的,比如現在蘇念葵穿的黑色外套就是出自她的挑選。
“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唄?”
夢斷月嬉皮笑臉道。
“我?”
奧利安娜指了指自己。
“對啊。”
奧利安娜從冰箱裡面拿出一個大蘋果咬了起來。
“公司不管啦?”
夢斷月做出思考的神色:“不是還有菲麗娜嘛?”
奧利安娜點了點頭,夢斷月終於不在懷疑自己的閨蜜了。
“你不是很想見我那大外甥嘛?”
說到蘇念葵,奧利安娜又開始有些難過了。
“他現在過得很好噢。”
“是嗎?”
奧利安娜腦海裡的蘇念葵是一個倔強的小男孩,什麼也聽不進去。
這些的怪像奧利安娜當做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來看待,地下拳賽有好也有壞,壞的自然是有生命危險,好的地方在於打完之後的蘇念葵終於聽得進自己的話,甚至都有一些關心自己的小小舉動。
不得不承認,離開了兩個多月,奧利安娜很想蘇念葵。
至於怎麼個好,奧利安娜當然不知道,但知道蘇念葵過得好,她就說不上來的開心。
“那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當然是公司上市咯。”
曦月公司在靈水市的子公司的地址早已選好,高樓已經建立了起來,只差美國本土這邊總公司的人過去了。
“所以今晚?嘿嘿。”
夢斷月摸了摸嘴巴,色-眯-眯地站了起來。
“沒門!碗你必須洗!”
夢斷月聽到這句話如泄氣的皮球。
“好叭,我還以爲你會很開心,要幫我洗碗咧。”
奧利安娜把吃剩下的蘋果丟進垃圾桶,拍拍渾圓的雙瓣兒說:“嘿嘿,想得到挺美的。”
“呵呵,女人!”
夢斷月老老實實地去刷碗了。
奧利安娜看着這個滿是傷疤的背,果然舅舅和外甥一樣,不同的是外甥的因爲長身體而把一些疤痕給沖淡了些,做舅舅的卻觸目驚心。
那個害得奧利安娜家庭破裂的男人叫萊羅特·菲奧,是當時菲奧家族的小兒子,因爲受到不重視而日夜鶯歌,沾染上了毒品後,喪心病狂地拖累很多人。
奧利安娜再次見到他時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
再一次和夢斷月喝醉後,吐露出隱藏在心裡多年的這件事情,哪知道夢斷月問了她一句恨不恨?有些醉意的奧利安娜當場大喊:“恨不得他死。”
夢斷月喝完那杯紅酒點了只劣質香菸:“滿足你的心願。”
當一個恨之入骨的男人出現在奧利安娜面前時,奧利安娜如發了瘋似的捶打着萊羅特,哭喊道都怪你都怪你。
萊羅特本在自家管理的酒吧裡喝着酒,突然地被一個陌生的東方男子拉到了陌生的地方,當看到大名鼎鼎的奧利安娜有些不敢相信,終於從奧利安娜的嘴裡知道了這個女人原來是多年前自己貪圖一個有夫之妻的美-色,設下圈套使得她丈夫吸毒而家破人亡的女兒。
“你和你媽媽一樣漂亮。”
萊羅特作爲階下囚沒有任何的覺悟,因爲他是菲奧家族的人,在紐約誰敢動菲奧家族的人?
“去死吧你!”
奧利安娜把桌子上的盤子丟在萊羅特的臉上。
“我和你說,你媽媽真的讓我很爽誒,要死之前還一直求着我,哈哈!”
奧利安娜知道萊羅特在故意激怒自己,她的母親是割腕自殺,因爲數不盡的債務把她壓得喘不過氣。
既然這樣那就滿足他這個奇怪的願望。
奧利安娜撿到什麼就砸在這個人渣的臉上。
“哈哈哈,等我回去了之後,我要告訴全美國的人,奧利安娜是一個潑婦!”
沒等奧利安娜打人,夢斷月掏出了一把帶上消音的手槍。
奧利安娜被這把手槍給拉回現實。
“夢斷月你瘋了?”
夢斷月左手把奧利安娜抱了過來,在她耳邊說道:“我沒瘋。”
“你以爲一把手槍就嚇得了我?”
萊羅特作爲黑手黨家族的人,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夢斷月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按動扳機。
萊羅特心裡突然地很恐懼,這人他真的想殺我!
“我是菲奧家族的人!”
眼看就要開槍了!
“我錯了,我錯了!”
“piaci”
早已把奧利安娜的雙眼給蒙在胸膛前的夢斷月說:“你沒有知道錯,你只知道你快要死了。原不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情,我的義務是送你去見上帝。”
......
“想什麼呢?一臉春心蕩漾。”
洗好碗的夢斷月出來後看到奧利安娜坐在沙發上發呆打趣道。
奧利安娜的身體下意識抖動了一下,看來是被嚇到了。
“想和你上-牀-啊。”
順帶一個飛吻。
“臥槽?”
夢斷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個慫貨!”
奧利安娜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丫的!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