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騎士團也的確沒有爲“快速”這一詞語抹黑,從開始集結到朝目標席捲而去,這中間只過了短短几個小時而已。白啓在馬上也也暗暗的心驚,他已經開始明白爲什麼連依克貝撒多帝國強大如斯也會對阿夫拉騎兵感到頭疼了。
不過,快速騎士團也不能改變距離和信息不暢的因素。當1000名騎兵趕到貝爾鎮的時候,亞斯拉也只能在馬上暗歎了一句:“我們來晚了!”
快速騎士團全速前進還能讓亞斯拉說“晚了”,只能證明眼前的情景非常的悽慘。
的確非常悽慘!
整個貝爾鎮濃煙滾滾,到處是殘檐斷壁,幾幢房子的火還沒有熄滅,正在逐漸吞噬它們;整個鎮子裡到處是鮮血和屍體,剩下的傷者躺在地上不停呻吟,死人竟然是比活人還多。
“帶一個活人過來,我要問他話!”亞斯拉陰沉着臉對旁邊一名百騎長吩咐道。
百騎長領命而去,很快將一個高大的男人帶了過來。那男人抖抖縮縮,一見亞斯拉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雅各布見過將軍!將軍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亞斯拉眯着眼睛,厲聲問道。
雅各布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述說起來,這時衆人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就在昨天夜裡,一大羣獸人如同蝗蟲一般從深山老林裡衝出來包圍了貝爾鎮,二話不說就開始攻擊。貝爾鎮本來就沒駐紮帝隊,僅有少數防衛隊和傭兵,這點肉絲自然不夠給幾百獸人塞牙縫的。趁着夜色獸人稀里嘩啦的就把這點微弱的守備力量給XXOO了,然後衝進鎮子就是一陣燒殺搶虐,直到天亮後才心滿意足的退進了山裡。
“天氣寒冷了,這些該死的獸人是在儲備過冬的糧食吧?”亞斯拉喃喃的說道。
亞斯拉這一點倒是猜得很正確。冬天馬上就要來了,缺衣少食的獸人這才冒着與帝國騎士團交手的危險衝出來襲擊了小鎮,然後將小鎮的布匹糧食馬匹搬了個空。
“全軍向山裡追擊!”亞斯拉看了雅各布一眼:“你,在前面帶路!”
“大人饒命啊!”雅各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我帝國騎士團在此,獸人自然傷不到你!”亞斯拉冷哼一聲:“不協助我騎士團就是在幫助獸人!”
聽到這話,雅各布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當下只能哭喪個臉在前面帶路。白啓和繆拉靜靜的跟在後面,大軍朝着山裡進發。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山雖說並不高大,也沒有什麼仙人,但至少有一羣獸人。眼看天色漸晚,亞斯拉也不敢冒進,遊擊騎兵擅長的是突然襲擊,如果被對方來個突然襲擊那就是丟人丟大了。當下他就招呼原地紮營休整,並安排好警戒。
天邊最後一絲餘輝落下,夜晚黑漆漆如同巨獸的嘴巴,彷彿要將一切都吞下去。亞斯拉走到白啓身前冷冷的說道:“白啓,現在情況不明!我命令你到前方進行偵察,找到獸人的村子,以便我指揮騎士團發起攻擊!”
(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嗎?你這公報私仇做得也太明顯了吧?)“爲什麼是我?”白啓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爲什麼,這是命令!”亞斯拉冷笑了一聲:“你想抗命?這件事除了我只有你能夠勝任,難道說你打敗七階戰士的事情是假的嗎?”
白啓的確沒有辦法,這是在軍中,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如果拒絕就正中對方下懷,違抗軍令這個罪名就鐵定坐實了,亞斯拉正好有理由將自己就地格殺。不得以之下,白啓只能嘆了口氣:“我會如你所願的!繆拉,我們走!”
“慢着!他要留下!”亞斯拉玩味的說道,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着白啓:“既然是偵察,人多目標反而大,你只能一個人去!”
白啓擺了擺手止住繆拉:“那屬下這就出發!”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亞斯拉看着白啓的背影完全消失,揮手叫來了雅各布:“聽着,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其實,偵察這樣的事情對一名頂級特工來說算不上什麼挑戰。
但是,白啓有些心不在焉!
此刻,白啓的大腦裡全是莉蒂的音容笑貌,他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活潑卻又揹負沉重身份的女孩,他也知道有人正在蠻橫的拆散他們,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白啓不怕別人玩陰招,作爲一個穿越者、一名頂級特工,他最不怕的就是玩陰招,稍微有點苗頭他就可以推斷出對方想幹什麼,然後隨便挑出100種應對手段,保證讓對手欲仙欲死!而在這個權利和實力爲上的世界,他最怕的其實就是這樣的陽謀,面對格雷普斯和亞斯拉,他再聰明也沒用,人家權利在手,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叫你上你就得上!
“嗖”的一下破空聲傳來。
雖然心不在焉,但作爲一名特工和PsychicEnergy持有者,白啓對於危險有天生的直覺。因此當箭矢被機械能轉化爲動能推出的一瞬間,他就作出了反應,及時朝前撲倒。
就在他身體倒地的一瞬間,鋒利的箭矢擦破了他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巨痛準確無誤的傳達到了大腦裡,他悶哼一聲,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一下要射實了那絕對是透心涼沒商量。
又是幾道波動!白啓在倒地的一瞬間飛快朝旁邊一個翻滾,幾發箭矢準確的釘在了他剛纔的位置上,稍微慢一點就是比耶穌還慘的下場。
黑暗裡衝出了數名身材魁梧的碩大身軀!
白啓終於第一次看到了獸人是怎麼回事!面前的這些獸人每一個都具有2米以上的身體,全身**着結實的肌肉,只是在腰間繫上了一塊布或者是各種各樣的獸皮。而這些傢伙的面目更是可憎,怎麼形容呢?北方人愛吃的窩頭,放鍋裡蒸熟了,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啪唧”一下掉地上了,正好國足一羣人訓練完走過來,腳上的釘鞋還沒脫下,挨個在這窩頭上踩了一遍…………
這模樣都可以編一個故事出來,就有這麼可憎!
等白啓站起來的時候,這羣獸人已經將他圍了起來。
沒有二話,白啓從來不喜歡打之前還跟敵人墨墨唧唧半天,那麼喜歡聊天你兩個還打什麼架,直接找個茶樓坐一會更適合!白啓直接上去,撩陰腳已告飛出!
這獸人還沒站穩,黑暗中又看不仔細,等他發現白啓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白啓一腳下去只感到自己彷彿是踢到一塊石頭,腳上傳來一陣巨痛。而這獸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再強壯這X還是很脆弱的,當下就只有捂着下身慘叫的份。
一見包圍圈出現了缺口,那就象是黑暗中的人看到了一盞明燈,要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白啓立即衝出了這個缺口,他已經擡手準備給自己施展疾風術,只要這個疾風術一落下,那就是海闊天空任他飛,他就不信這些獸人能靠兩條腿追上他。
不過很可惜,白啓再也沒有機會施展疾風術了!
就算他的疾風術是瞬發,但也需要零點幾秒時間,而在這零點幾秒的時間裡,他擡起手,卻失去了對身體的保護!旁邊竄出一個獸人,沙鍋大的拳頭帶着勁風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小腹!而再過零點一秒,疾風術就完成了。
白啓只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五臟六腑似乎都在爆炸,他趴在地上嘔吐起來,但嘔吐的不是食物殘渣,而是膽汁與鮮血!
“甘旎釀的好大的勁!竟然是鬥氣?六階?”這是白啓意識消失前最後的反應。
“帶走!”獸人神色暴虐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