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月回來時,落凡房間的燈還在亮着,秀蘭上前轉告了落凡的話,容止月俊眉一挑,但又想到白天小女人的樣子,定是不好意思了,想到這裡容止月面上淡淡一笑,然後優雅的轉身向一旁的書房走去...
秀蘭看着原主子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暗自砸舌,看來真如青翼所說,主子非常的寵愛落凡小姐,那程度已經不是一般的了。她原先還不信,不過這一種走來,已經看到主子很重視落凡小姐,但像今天落凡小姐一句話,主子,競,競然馬上就聽了,這讓她徹底的對主子的印象有了轉變,主子已經向人性化靠近了。
“秀蘭,他,他走了沒有?”落凡哪裡睡得着,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坐在那臉紅紅的,她真怕他剛纔再衝進來,那太尷尬了。
“回小姐,世子已經去書房睡了”秀蘭笑着回答。
落凡不由的長舒一口氣,這時又是敲門聲起。是青翼的聲音。
秀蘭打開了門,只見青翼把一個暖爐送了上來:“秀蘭姑娘,主子吩咐把這個給落凡小姐”青翼有些不解,主子怎麼突然想送落凡小姐暖爐?
秀蘭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看到青翼眼中的不解,秀蘭不由的瞪了一下他,這傻帽又沒成婚,怎麼會知道女孩子..不對,主子身邊也沒有女人出現過,他怎麼知道女孩子這時需要這個,唉,看來主子真是無所不能。
這面落凡接過了手爐子,發現暖暖的,抱在懷裡很是舒服,這讓她肚子很是舒服,那輕微的痛也不見了,落凡抱着暖爐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面容止月聽着青翼的回報,暖爐已經送了過去,眼睛不由的望向了房間的方向,本打算今天......想到這裡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眸光一閃,等她好了後,他是不是再次確認一下是否真正的轉正呢?
低頭又看了看手裡的各種線報,容止月的眼睛一眯,有些事他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落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等身上乾淨了才從房間裡走出來,而這幾天容止月一直在忙,他也沒有來找她,落凡自是也沒有再看到他,想到那天的尷尬,落凡的臉不由又紅了起來,她問過秀蘭容止月是不是很忙,結果秀蘭笑着看着她:“小姐,世子說你害羞了,如果你想見他,他隨時可以進來”
落凡嚇得忙閉上嘴,她,她現在不想見他,可心裡又有些想他,所以這幾天在房間裡沒事做,落凡又不想讓自己總想起那個妖孽的男人,落凡把縫給他的那件衣服已經完成了恍。
而終於‘出關’這天,在秀蘭的幫助下,落凡把自己洗了個乾淨,她是大夫,所以對自己的身體調養很在意,當她的葵水來時並不如何的痛,而且天數也不多,如今過去了人也清爽了,落凡感到一身輕鬆。這幾天她讓自己不要想那個男人,卻不時的在想他。落凡真實的發現了自己的心,已經被這個男人佔去了好多。
他對自己很好,好得有時她都感到不真實,所以落凡會感到患得患失,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但落凡決定給自己與他一個機會,想到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落凡的眼角不由的含上了笑意,目如春水,整個人散發着春天的氣息。
“凡兒在笑什麼?”冰泉水的聲音傳來,容止月已經走了進來,看到落凡的樣子不由心裡一動,笑着向她走了過來。“阿止”落凡放下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看向他,眼中仍舊帶着笑意,輕聲的開口喚道。
容止月心裡一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着她,這幾天他確實是有些忙,他一直在忙與掌門周/旋一事情,所以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他回來時,這個小女人基本上都是已經睡了,自己又想到她身體不適,所以他也忍着沒有去找她。
剛纔聽到秀蘭傳出的消息,說她的身體已經好了,他忙回來看她,但他發現她好像變了,從一進門就感到她的變化,哪裡不一樣了呢?容止月鳳眸輕眯,隨後眼睛一亮,他明白了,是她對自己的態度變了。她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他在裡面看到心動。他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想到這裡他鳳目一斂,上前輕輕的擁她入懷。
“凡兒,你可知道三天沒見你,我想你了”容止月的聲音有些鬱悶,但此時的心情卻非常的好,原來他真的很在意她,他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心動眼神,自己競然能開心成這樣?容止月不由的暗暗的對自己搖頭,自己什麼時候被這個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了,卻又是心甘情願的。
聽到了自家主子那幽幽的怨言,秀蘭不相信的瞪大眼睛,那,那還是她們的主子?她不解的望向青翼,只見後者聳了一下肩膀,給了你真是大驚小怪的眼睛,然後指了指外面,兩人輕輕的退了出去。兩人心裡有了一個共知,如果他們再不出去,一會很可能被扔出去。
守在門口的莫問鄙視的看了兩人一眼,他根本就不進去,有那個容世子在,他的主子只有被欺負的份,而人家小兩口你情我願的,他去做什麼?這兩沒眼利見的,想到這裡他看向他們的目光更加的鄙視起來。
而青翼自是看到了他的目光,不由的瞪起眼睛
tang,用眼神在說‘想打架啊?’
莫問同樣眼神回答‘怕你啊?’
‘要不然找時候練練’青翼一挑眉頭。
‘隨時恭候’莫問斜了他一眼。
秀蘭有些面抽的看着兩個男人在‘眉來眼去’,感到背上一陣的寒冷..
而屋內兩個相愛的人兒由輕輕的相擁,不知就怎麼演變成了緊緊的相擁着,說不出的溫馨甜蜜,外面的一切自是不會入了他們的眼了。
“凡兒,一會我帶你去看看這山景可好?”容止月輕聲說,想起來的那天答應她的事。
“嗯”落凡點了點頭,把頭往他的身上蹭了蹭,聞着他那熟悉的味道。整個人慵懶的像只貓。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了。
容止月被她的樣子不由的逗笑了,輕輕的擡起她的下額,而落凡的眼中閃過嬌羞,也同時看到了絲期待,她輕輕的閉了了眼睛,那溫熱的脣印上了自己,她不由的輕輕顫抖了一下。伸出雙手輕輕的擁住了他的腰,任他那溫柔的吻逐漸加深起來..
火熱的大手不由的探向了落凡的身體,落凡不由一僵,用力的推開了他,此時臉比紅霞。
“阿止,我們去看山景吧”落凡不敢看現他。
容止月看着她,最後輕輕一嘆,上前拉起了她的手。
不一會兩人就出出在了離山最高的地方一個亭子子裡,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離山的美,火紅的太陽初升不久,常年的雲霧讓人感覺自己現在漫步在雲端。
“喜歡這裡麼?”容止月低頭看向她,目光柔和。
“嗯”落凡點點頭,感慨的看向這一切美景,比記憶中的黃山雲霧還要美上三分。
落凡走到亭邊,望向遠處的雲霧中的羣山,忽隱忽現,眼中閃過一絲迷濛,愰如置身於九天之止。
讚歎着轉身看到容止月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自己的身旁,與自己一樣在看着遠處,只見他一身月芽白綿袍,雲紋水袖,迎風而站飄逸若仙,雌雄難辨的臉上此時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而眉心輕皺,猶如一道上了鎖,她不由的想起秀蘭的一些話。這個男人也許不併如外面看到那樣。她又想到了他的那個父王,還有她從沒有聽說過他母親,想到自己不管如何?起碼她有着那麼愛自己的親人,不管她遇到了什麼,他們都包容她,心疼着她,她何其的幸福,而他呢?還有自己在剛遇到他時他的身體,那可能隨時會逝去的身體,他要經受怎麼樣的折磨?落凡想到這裡眼中涌出一陣憐惜,轉頭望向容止月。
“凡兒,我還要聽那首曲子,彈給我聽。”容止月突然轉身看向她輕聲開口。
“可以,可是沒有帶琴”落凡被他抓個正着,來不及收起眼中的憐惜,眼神有些慌亂,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好像做錯事被人抓到一樣的感覺,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容止月盯着落凡的眼睛,眼中某種光一閃而過。鳳眸輕眯了一下,便隨後輕輕一笑,玉手一揮,青翼已經小心的送上了琴並擺好,然後迅速的退出了亭子。小心的看向裡面,他還記得上一次也是兩人一起看山景,結果沒有幾句話,落凡小姐直接離去,而他們的主子站在那裡整整站了一夜,所以對兩人又提要看風景,其它人可能覺得沒有什麼,對他青翼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到這裡青翼不由的在身裡暗暗的爲自家的主子與落凡祈禱,老天啊,你們既然安排了這一有段良緣,就不要再生事了。
莫問看着青翼一臉的糾結的樣子,不由冷哼一聲,不用想他也能猜到這小子什麼心思,一定是怕他家的主子與自家的小姐再小情鬧彆扭吧,不過他管的是不是太寬了?想到這裡不由更加的鄙視的看了一眼莫問。
而這面落凡看了看琴,再看向容止月,此時他正深深的看着自己,目光如水一樣包裹自己,讓她的心裡一動,不由看着他勾脣一笑,落凡輕步來到琴邊坐了下去,再細看一下眼前的琴,她認識這把琴,是她上第與次與他在山中相遇他彈過那把古琴,音色非常的好,比她所有的琴都好。想到這裡落凡不由的想到第一次聽他的《鳳求凰》,落凡的臉不由的又是一紅,這個男人當時怎麼知道自己要去後山,他爲什麼當時談那首曲子?
落凡不敢再往下想去,她輕輕的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放鬆了下來,雙手扶上琴絃。
落凡試了試音,然後一首《長相守》再次從指尖流出,柔美的音樂在山中響起,音律新穎,給人的感覺如夢如幻..
容止月靜靜的看着落凡,這首曲子他當是爲了知道它的名字,特意派人去小女人的家鄉墨城查了一下,結果根本不是好裡的曲子,這纔有了後來他套出了她的曲名之事。
這時只見小女人現在一臉的柔和,沒有了以往的生分,也沒有了以前對自己的警惕樣子,想想他與她第一次在她家園裡的相見,這小女人退避三舍的表情,讓他不爽了很久,如今她卻能坐在自己身邊,真心的爲自己演奏琴音,想到這裡,容止月看得不由眼中一柔,他輕輕
的走了過去..
一曲完成曲音落凡,無論是亭內的還是亭外的,都被深深的吸引了。
莫問看向落凡,他自是知道她會琴,只是沒想到今天這種景色,再加上面前的人,她彈這一曲更加的好聽,原來琴是這麼聽的,他不由的心裡暗想。
落凡也收起了陷在音律中的自己,落凡這才容止月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落凡的琴音一落,他的玉手輕拂,那首《鳳求凰》再次流出。
落凡不由的看向他,只見他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絃,長長的睫毛在那如仙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擡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一曲彈完,她已經完陷入了他的音律之中,如此琴技,天下無雙。這時容止月擡起看向她。
兩人靜靜的對視,一種東西在兩人的心底迅速的發芽併成長着。落凡感到容止月的眼中有一種東西,它要把自己整個人網住,然後溺在其中,而自己卻一點也不想掙扎。容止月輕輕的伸玉手把她拉入了懷裡,兩人相依偎的站在那裡,猶如一副上好的水墨畫,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哈哈,沒想到還能聽到你這個臭小子彈曲,老夫今天真是出門大吉,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
落凡的臉一紅,連忙從容止月的懷裡退了出來,轉峰衝來者行了一禮“師傅好”
“嗯,小丫頭真乖,小丫頭的琴技也不錯”花永生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一轉頭就看到自家徒弟那冷冷的目光,不用說是在怪自己打擾了他的好事了。
“我,我自是找你有事了,你不用這麼看我”花永生在容止月的目光下有些沒骨氣的開口。看看到容止月依舊深沉的臉,好吧,不是自己怕這小子,是他做長輩的讓着小輩。
“小子,那天你問我的事,我在我師傅留下的卷書裡發現了一件事”花永生挑眉開口。
容止月聞言不由的眼光一閃,轉過身來看向他,花永生則看了一眼落凡。
“止月,你陪師傅,我先回去了”落凡自覺的站起來,有些事她還是少知爲好,而且這個男人談的全是大事,她更應該少摻合。
“嗯,送夫人回去”容止看了一眼秀蘭說。轉身又年向落凡輕輕開口:“你先回去,我一會來找你”聲音說不出的好聽,聽到一旁的花永生直瞪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秀蘭上前扶着落凡,落凡被他那句夫人兩字叫得臉一紅,衝他與花永生行了一禮急忙的走了。容止月的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不由的眼中們過一絲溫柔。
花永生看了一眼落凡,再看看容止月,很顯然他把兩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這小子真是除了不玩,一玩就玩真的?
“臭小子,你不會得手了吧,怎麼改叫小丫頭爲夫人了?”花永生不解的問。
“早晚的問題,不如早些熟悉的好”容止月淡淡開口,臉上又恢復那風輕雲淡的樣子,讓人怎麼也猜不透的感覺。
花永生暗自皺了一下眉頭,他可是帶着任務來的,如果這樣,還真是麻煩,不過先不談這件事,他看到了容止月。
“你走後,我想到了你師祖留下個日誌,記得當初在給我時,我大致翻了一下,上面好像有關於九幽秘卷的事,你師祖的日誌傳給我後,因爲師兄不高興,所以我也沒有細看,一直被我深藏起來,今天我找了現來,原來真的有這個九幽秘卷,當時元祖把它與那些寶藏封印在一起,而這藏寶圖分了八份,而你太師祖當看正是元皇的御前一品護衛,所以也分到了一份,這一分現在應該在掌門師兄那裡,還有一個份是當年元皇最小的兒子帶了出去,但後來這個皇子落到了何處,沒有人知道,而另六份就給了當時幾個忠義之臣的手裡,八份圖集全寶藏現,但要想開啓寶藏必須有當時皇后谷家之女血祭”花永生認真的看着容止月,想從他的臉上看到點什麼,哪知後者從頭到尾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完全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離山院確實裡有一份?它是是掌門裡手裡。”容止月看着他,俊眉輕挑。
“我就說你小子哪有那麼好心來看我,原來你是奔那破圖來的,是的,這份圖由歷代的掌門保管,但你不要打它主意,它放在天機閣,那裡的機關之重,就是你師傅我不能全身而退。”花永生瞪了他一眼勸道。
“我如果去盜圖,你會不會舉報我?”容止月淡淡開口,就好像在問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你,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夫一生只收了你這麼一個臭東西,你,你真想氣死我是不是?”花永生一聽就炸了起來,這臭小子真是欠揍,但他現在好像已經打不過他了。他受傷時他們就已經不分上下了,何況現在他的傷好了,想到這裡花永生一臉的氣餒。
“那
就好”容止月嘴角一勾。
“哼,你氣死我了”花永生的氣還沒有消,可是後者理都不理他。
容止月沒有再說話,俊眸遠跳,沒有人能看出他此時的想法。
“小子,就是拿到圖也是枉然,當年谷家已經被一場大火全部燒沒了,而且師祖說過當年就是剩下谷家的人,也不能再生女了”老頭聳了一下肩膀說。算了,他大人不計這臭小子的過,跟他生氣早幾年前就已經氣死了,還能輪到現在,這個徒弟的性格他也摸得一清二楚。外表看向上去斯斯溫文,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可暗地裡黑着呢,心眼也黑..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是這個徒弟再黑心眼,對他這個師傅還是很好的,想到這裡花永生笑了。
青翼嘴角抽了一下,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太常見了。
“爲什麼?”容止月到是第一次聽說,只是從調查來看,谷家歷代無女,只是到了落凡這一代,這也曾經讓他有些納悶。。
“日誌上說,當年谷家所有男子被餵食了一種藥,這種藥種在身體裡代代相傳,沒有解藥永遠不可能再生女,而這種藥世上無解,這也是元皇狠厲之處,他設了一個無解的機關”花永生皺起了白色的眉頭。
容止月看向遠方,沒有再說話。心裡卻皺了起來,谷家之女,落凡這代有她,他大哥好像也生了個女娃麼?這是怎麼回事?
“對了,臭小子,掌門讓我來當說客的,香丫頭從小就心裡只有你一個,你如今雖是定了親,但這丫頭還是不死心,這幾天要死要活的,搞得掌門師兄很頭痛,香丫頭放話,寧可做你的側妃也要嫁給你,你看看,你那麼多側妃子的位置,就給她一個吧”花永生開口勸道。在他看來容止月娶個百八十個都是正常,這小子長得太妖孽了,連他這個老頭子有時看得都不敢直視,別說小姑娘們了。但,等等,他這是什麼表情,那眼中怎麼一下就又往外冒冷氣了呢?
“這次我當你不清楚,所以不與你計較,下次你再說這個問題,就不要當我師傅了”蒙容止月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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