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榮一突然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刀削般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聲音低沉而曖昧,“晴子,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以前那樣?我想看你對我笑……”
他說了實話,說了這兩年最大的心願。
“我爸爸什麼時候能活過來?”晴子喉嚨哽了一下,冷冰冰的反問一句。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他死有餘辜!永遠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好像自己的玻璃心突然被打碎一樣,北川榮一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
晴子一點一點都掰開他抱着自己細腰的手指,“你既然知道我爸爸永遠都不會活過來,就知道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掰開他的手,晴子的身體逃脫了他的掌控。
轉身,小小的身體跟他對峙着。
目光冷清的像是萬物凋零後的秋天……
“晴子。”北川榮一聲音酸澀,“如果不能像過去那樣開心,我們就只能一起痛苦了。”
晴子攥了攥拳頭,笑了,“也好。你沒有讓我從大樓上跟着爸爸一起摔下來,我就好好的活着,能代替他看着你痛苦,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北川榮一肩膀微顫。
他們幾乎沒有辦法好好的交流了……
幾句話下來,就滿身帶着尖銳的刺,然後把彼此傷害的面目全非。
咬了咬牙,北川榮一轉身,大步的離開了房間。
晴子看着他消失不見,在房間裡踟躕了一下。
“小姐,我們該走了。”很快,就有保鏢推開房間的門,主動開口提醒。
晴子回頭看了看大牀,隨口問身邊的保鏢,“昨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個朋友呢?就是那個男生,伊本智久。”
“屬下不知,大概已經回去了吧。”保鏢如實的回答。
“他…有沒有怎麼樣?”晴子略微有些擔憂。
“小姐放心吧。社長只顧着擔心您的安危了,沒有爲難他。”
保鏢替北川榮一說了好話,晴子並不領情。
鼻子重重的哧了一聲,便提步離開了酒店。
回到札幌。
日子好像恢復了平靜一樣。
週三的時候,學校突然有一場面具舞會。
“晴子,一起去吧。舞會還挺有趣的。”寢室的朋友中午的時候就邀請她。
晴子拗不過他們的邀請,只好答應了下來。
反正她平時也沒有什麼業餘的課外生活,週末也沒有時間跟寢室的姐妹淘一起出去逛街,這樣的親近機會也算是難得的。
“好,那我們晚上一起過去。”晴子笑了笑,應了她們。
剛應下來,手機就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晴子不由得嘆息了一下,想要忽略掉,手機卻震動個不停。
“喂。”晴子不情願的接起手機。
“晚上我去學校接你,一起出去吃飯。”手機那邊,是北川榮一冷鷙的聲音。
那種氣息,給人的感覺根本不像是邀約,更像是命令。
晴子十分的厭惡,“我已經有約了,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飯了。”
“有約?跟誰?”男人的聲音立馬充滿了警惕。
“寢室的朋友,我們約好了一起參加面具舞會的。”晴子解釋起來。
“面具舞會?”北川榮一語調明顯的不悅起來。
“你不用擔心了,不會發生你想的那些事情。”晴子馬上察覺到了他的擔憂,提前開口說道。
“我想的哪些事情?”北川榮一低笑起來,“你知道就好。不許跟別的男人跳舞。這個週末,我去學校接你。”
男人幾乎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掛了電話。
晴子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