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病,是雷逸舟住院了。
“那我…”貝小九有些猶豫。
“嗯,準了。”她話還沒有說完,雷霆鈞就直接說了一句。
貝小九一愣。
他怎麼知道自己下午想要請假去醫院看一下朵朵?
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比她見識過的更加可怕。
看起來話很少。
但話少的男人都把時間拿去思考了。所以向來都是老謀深算,心思縝密,讓人完全捉摸不透。
貝小九打量着他這樣臉。
除了英俊冷硬的輪廓跟那個男人相似之外,好像也看不出有什麼相同的地方來。
“還有別的事?”看她還不走,男人突兀的聲音又響起來。
“啊?沒有了。我先出去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貝小九轉頭倉皇的逃開了他的辦公室。
出來之後,還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膛。
該死的。
她剛剛是中了什麼邪?竟然在盯着他看?還被他捕捉到!
簡直是瘋了。
傍晚。
一輛線條硬朗的阿斯頓從繁華的雲錦路開過去。
車速平緩而穩妥。
車內,男人端坐在後座上,身體筆挺,絲毫沒有靠在座位的靠背上。
手上的錦盒打開着,一枚透明的鑽石染着微微的藍光,鋒芒奪人心魄。
“二少爺,這顆水火鑽纔剛從杜妮娜鑽石工廠被切割出來,全球僅有一顆。如果送給林小姐當F-show賀禮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一旁的保鏢盯着他手上的鑽石,由衷的讚歎道。
合上手中的錦盒,賀東平才擡起頭來。
一張線條分明的臉,五官英挺,眼神經歷了歲月的沉澱,而越發的深邃迷人。
如果只看這張臉的話,他就像是剛剛的那顆鑽石一樣名貴,絲毫看不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也看不出這個男人已經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了。
眼睛輕輕的閉了閉,賀東平沒有說話。
傍晚的這個時候,霞光剛剛落下,即便是繁華的雲錦路上竟然也有難得一見的靜謐感覺。
彷彿黃昏給這個城市渲染出來的孤獨。
賀東平側了側臉,目光停住在外面的行人上。
司機的車速不是很快,他甚至能觀察走在路上的每一個人,不知道這些光鮮亮麗的衣着下面,是不是跟他一樣,有一顆還沒有盛開就已經開始凋零的獨孤靈魂。
“站住——”
“你丫的別跑——”
車窗外面,突然閃過一個女孩的影子。
踩着高跟鞋,抓狂的往前追攆着。
手上細帶的小提包被甩的來回晃悠。
“你這個小偷,有種別給我跑——”
她的吼聲很大,隔着厚實的車玻璃都能聽到。
賀東平饒有興致的劃下車窗,瞧着她往前狂奔的背影。
好像是注意到他的動作,司機很有眼力的順着那個女孩奔跑的路上開下去。
“你還跑——偷東西還敢跑——”
一邊追趕,女孩一邊大聲的嚷嚷起來。
路上不多的行人已經把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去了,但是沒有人肯幫她的忙。
而被她追趕的男人就在她前面不遠的位置,手上拿着一個綠色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