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半天,雷朵朵突然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
雷池的手掌從她的肩膀上滑落下來,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快要窒息了。
然後,雷朵朵轉身就跑。
“小姐——”
身後的保鏢看着雷朵朵衝到了自己的瑪莎拉蒂跟前,直接開着車一個又狠又急的轉彎,就跑掉了。
“雷總,要不要去追?”保鏢吸了一口冷氣,走到雷池跟前問道。
“你開車跟上她,別讓她出事。”雷池劍眉緊擰,痛苦的開口。
“是。”
保鏢馬上開車追了上去,雷池一個人站在精神病院的門口,癡癡的矗立了很久。
水岸帝景。
雷朵朵回到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不論別人怎麼敲門,怎麼喊她就是不開門,也不出來。
晚飯的點兒都過去了,還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
“朵兒,把門開開。爸爸可以解釋。”雷池一張冷臉上全都是焦慮的神色,一變敲門,一邊哀懇的說道。
“朵兒,別任性了……”
喬唯一也站在身後,不知所措。
新聞鬧得這麼兇,早就知道不可能瞞過她的,何況她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拿備用鑰匙來,把門打開。”雷池擔心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會出事,索性回頭吩咐傭人去拿備用鑰匙。
“先生,小姐在裡面把門反鎖了,備用鑰匙也打不開。”傭人拿了備用鑰匙來試了試,仍舊打不開門。
“朵兒,你聽話。先把門打開,有什麼事情,爸爸都可以解釋。”雷池嘆了口氣,繼續跟她周旋。
眼看着都過去了五個小時,雷朵朵還是僵持着,躲在房間裡一聲不吭。
“朵兒——你先開門——”
喬唯一也上前敲門,“別讓大家都擔心你——”
“你們都走開好不好?”房間裡面,突然傳出雷朵朵的喊聲。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也不想聽你們吵吵——你們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有些憤怒的嘶喊裡還夾雜着模糊的哭腔。
喬唯一抿了抿嘴,嘆了口氣,走到雷池跟前,“別打擾她了,讓她一個人靜靜吧。等她想明白了,心結自然就解開了。”
雷池失神的被喬唯一拉到了偏廳的沙發上。
目光還是怔怔的。
“雷池,別想了。不管怎樣,你還是她爸爸。她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喬唯一坐在他身邊,輕聲的安慰他。
雷池轉過臉,神色莫名的悲痛,“喬唯一,我是不是做錯了?好好的一個家,現在都開始不待見我了……”
就連他從小呵護備至的女兒現在也跟他隔着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了。
他心痛的要命,卻說不出口。
“雷池,別這麼說。你沒有做錯,總有一天,他們會理解的。”喬唯一往他身邊挪了挪,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且你還有我,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喉嚨哽了哽,雷池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無聲的握住了他的手。
第二天一早,傭人又開始在門口敲着雷朵朵房間的門。
好像永遠都不會感到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