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許久,因爲顧及着喬唯一的身體,雷池的脣才意猶未盡的從她的身上離開。
“喬唯一,現在你是我名副其實的太太了,以後天大的事情都有我爲你扛着。你要做的,就是依賴我,相信我。明白麼?”雷池粗糲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臉頰。
溫柔的語氣裡依然帶着專注他的霸道和凌厲。
喬唯一點了點頭,“我會依賴你,相信你。”
“真乖。”
“這是愛爾蘭的結婚證書。愛爾蘭是信奉天主教的國家,是不能離婚的。我們婚姻是多久的契約?”喬唯一突然響起來,又問他。
“一輩子。死都不能分開。”雷池的眸子翻滾着涌動的情緒。
“那你還欠我一場婚禮。”喬唯一淘氣的要求,細長的手指在雷池的胸膛上胡亂的畫着圈圈。
“等你好了,就補給你。”雷池反手扣住她的小巧手掌。
暖流在他們的掌心裡來回滾動着。
“我們來意大利,是不是因爲你找的醫生在這裡?”喬唯一把話題轉回來。
眉心擰了一下,雷池又點點頭。
“後天我去見他,放心,你會好好的。”雷池揉着她的頭髮,聲音低沉動聽的要命。
“我相信你。”喬唯一在他的身上偎依起來,“雷池,讓我靠一會兒……”
夜色變得靜謐溫和。
那不勒斯小公館。
“睡的好麼?”
季少川進來的時候,林情深已經醒了很久了,已經換完衣服,正坐在化妝鏡前化妝。
“你來了。”聽到他的聲音林情深轉過了自己的椅子,“你住的地方永遠這麼特別,景色好,人心情就好,自然會睡得香。”
“你喜歡就好。”季少川走過來,盯着她畫到一半的妝容,拿起桌上的黑色眉筆。
轉過她的椅子,在她的身前半蹲下來。
“你要……”
“我幫你畫眉。”沒等林情深問出口,季少川便回答了她的疑問。
黑色的眉筆輕輕的從眉峰掠到眉梢,帶着一些柔和的觸感,林情深盯着他的動作,驚愕的忘記了說話。
漢代張敞爲妻子畫眉,孟光爲夫送飯,所以夫妻之間有“舉案齊眉”的典故。
一個男人幫女人畫眉,那就代表着……
手指侷促的握了握,林情深有些緊張。
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別緊張。不然畫出來的效果不理想。”季少川停下眉筆,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鬆下來。
被他握着手,林情深才漸漸放鬆下來。
季少川手法不錯,動作十分細膩,花了十幾分鍾,才徹底的畫好。
起身,轉過她的椅子,正對着鏡子。
“紅妝青黛,佳人如畫。”盯着鏡子裡的女人,季少川由衷的讚美。
林情深不好意思的低着頭,“想不到你還會這些。”
“會一點而已,希望你會喜歡。”季少川薄笑起來,“這兩天我有事需要處理,所以暫時不能陪你。如果想要出去逛街購物,讓家裡的傭人或者保鏢陪着你。那不勒斯是個太陽城,要好好的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