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的房車行駛的極爲穩妥,一點顛婆感都沒有。
車窗上貼了防光的玻璃紙,讓駕駛座後面的偌大空間看起來有些昏暗。
喬唯一被平放在車內的皮質單人牀上,輸液瓶也被支架支起來,擱置在一邊。
男人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低頭審視着她的臉。
嘴角噙着薄笑,輕輕的開口:“喬唯一,我們又見面了。”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搭上她的手腕,靜脈的波動一下一下的傳遞到他的心裡。
試探了一下,俊朗的眉頭漸漸蹙起來。
感覺不是很好……
四十分鐘後。
黑色林肯駛入了邁錫尼草原,平坦寬敞的馬路上多了不少車輛,大多數都是材料運輸的,大批的建築物毀壞都需要修復和維護,來往的車流和人羣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車子在前面城堡的停車場停住,司機匆匆的下車,過來準備抱喬唯一出去。
“我自己來。”男人擋開他的身體,淡漠的出聲。
司機很快退到一邊,給他騰開位置。
男人抱着喬唯一從車上下來。
一路的幾個保鏢見了他,都無聲的躬身問候。
兩個貼身保鏢一路跟隨他往城堡裡面走。
“去把醫療實驗室的門打開。”一邊走,男人一邊吩咐。
“是。”
保鏢很快走到他前面去,提前開了醫療室的門。
看這位小姐的樣子,就知道病的不輕。
一切收拾妥當,男人輕輕關上醫療室的門,在她的牀邊坐下來。
兜兜轉轉,這個讓他好奇讓他有興趣的女人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主子。”加德里推開門,輕聲走進來。
“手術順利的做完了?”男人淡淡的回頭。
“是,淤血清理的小手術,已經做完了。”加德里畢恭畢敬的答完,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喬唯一,“主子真的把喬小姐接過來了?”
男人點了點頭。
“看樣子病情不能再拖延了,是不是要準備……”加德里猶豫的開口。
男人擡手打斷他的話,“加德里,這段時間你不用跟在我身邊,回那不勒斯,有時間幫我陪陪情深。”
加德里愣了一下。
如果沒有手術需要他出門的話,這些年他基本上都是跟在主子身邊的。
“我不想讓她知道是我……”男人盯着牀上安睡的喬唯一,淡淡的開口。
加德里這才明白過來。
是主子不想被喬小姐知道……
“都聽您的。我會回去幫您照顧林小姐的……”
“一路也辛苦,先回去休息吧。”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對了,之前經過團隊改良過的h2通腎酶藥物給我拿一部分過來。”
“是,會馬上給您準備的。”加德里悄聲退下,去準備他要的藥物。
離開醫療實驗室,加德里覺得氣氛略有壓抑。
主子開始用藥了,就說明他要準備腎臟移植手術。
可這之前,他都沒有告訴林小姐任何跟移植有關的事情,就這樣倉促的把她帶到了意大利。
說到底,都只是爲了那顆配型成功的腎臟。
真的一點點感情都沒有麼?
一個對他這麼認真的女人,又那樣美麗,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難道連手術都不會告訴他?
那豈不是……
想了想,加德里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