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深慌忙回頭,後面都是往前開着的車,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哪有?”
“第二輛黑色的車,從醫院出來就在跟着我們。”費南德瞥了後視鏡一眼,頭也不回的說道。
“誰在跟着我們?”
“你問我?我知道?”費南德皺了皺眉,“坐好了,我甩開他們。”
“啊——”
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猛然提速。
林情深砰的撞了一下,驚叫了一聲,慌忙的抓住車內的扶手。
醫院。
喬唯一重新幫雷池換完紗布,雙手捧着他的臉,調皮的捏了捏。
“雷池,坐過來一些。”喬唯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要發表死裡逃生的感言?”雷池嗤笑一聲,卻還是老實在她身邊坐下。
看他脣形就知道沒說好話,喬唯一伸手掐了他一把。
“你爲什麼讓季少川做我的醫生?”喬唯一有些牴觸的開口。
上次的事情,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雷池抿着脣,沒回答。
“是不是當你無能爲力的時候,你就會雙手把我交出去?”喬唯一固執的問他。
“不會。”雷池斷然否認。
“……”
喬唯一還是有些不滿,似乎在等他給自己一個更好的說法或者解釋。
“我想讓他知道,就算我的女人被他救了一百次,也依然不會動心。”雷池灼灼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
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說話太長了,伸手要去拿枕頭邊上的手寫板。
喬唯一突然摁住他的手,擡頭輕輕一笑。
清澈的眸子裡溢出溫暖的光芒來,“我們不需要這個。我懂。”
雖然,她聽不見雷池的聲音,但是卻能輕而易舉的聽懂他的心。
“傻女人。”雷池伸出長指,颳了一下她的鼻樑,“你會好起來的。”
最後,兩個人面對面的躺在了大牀上。
雷池的大手擱在她的腰上,沒有規律的胡亂摸索着,喬唯一的掌心則捧着他的臉頰,認認真真的觀摩着。
她太久沒有認真地看他的臉了。
還是那樣英俊,如果他身上沒有那種渾然天成的凌厲逼人氣息,一定有很多的女人如潮水般涌上來的。
摩挲着他的輪廓,喬唯一一直在想從倉庫二樓跳下來的那一幕。
一秒鐘不到的高度。
他的臉卻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如果這一次他們沒有死裡逃生,這輩子留在她腦海裡最後的記憶,就是這個男人的臉了。
“在想什麼?”雷池揉弄着她的纖腰,聲音磁性的要命。
喬唯一的手指描摹着他的脣形,淡淡的開口,“我在想,經過這次我們也算是生死不離的愛人了。”
“一直都是。”雷池想都不想的補充。
喬唯一笑出聲來,“雷池,爲什麼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聽覺障礙?”
這下,雷池得意了起來。
健碩的胸膛貼緊她的身體。
騰出一隻大手戳了戳她的心口。
“因爲我是你男人,住在這裡。有它就夠了,不需要用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