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跟她性格不同,也比她獨立,一直都是她在爲自己擔心。
到了機場,喬唯一直接去了貴賓候機室。
果然,情深和費南德都在這裡。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不是說帶着小外甥給我送行?”林情深只看到她一個人來,調笑着。
“本來打算帶逸舟來的,從幼兒園接出來的時候,他有些低燒,所以讓老周先帶他回家了。等有時間,我帶他去法國看你。”喬唯一寬慰她。
“逸舟發燒了,你怎麼不陪他?”林情深責怪她有些大意。
一直都是這樣不鹹不淡的性子,照顧不好自己,也照顧不好孩子,作爲姐姐,倒是更容易讓人擔心。
“沒事,老周送他回家,雷池會找醫生的。當然是送你比較重要。”喬唯一抱了抱她,有些感慨,“情深,對不起,都沒有來得及爲你準備些什麼……”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姐妹,你跟我見外。”林情深扶起她的肩膀,正視着她的臉,“比起自己,我倒是更擔心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喬唯一淡淡的笑着。
“就因爲你不是小孩子才更讓人擔心。”林情深嘆了口氣,摁住她的肩膀,“從我五年前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像現在這樣弱不禁風的。不知道,我姐姐當初穿着警察制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女警官樣子?”
說着,林情深的眼睛裡彷彿還透過她這張略顯單薄的臉,看到了五年前那個與衆不同的喬唯一。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我已經被警局開除了……”喬唯一聲音淺淺的,眸子暗淡下來。
過去那段鏗鏘玫瑰般的生活,她已經不敢再去想象了。
沒有了那雙能展翅飛翔的翅膀,只要閉上眼回想起過去,都是一副血淋淋的模樣。
這麼長時間了,她已經不敢再去想象自己曾經的夢想了。
她不是情深。
情深的理想纔剛剛開始,而她的,早已經破滅掉了。
林情深也不敢勉強她的想法,只好拍拍她的肩膀,“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每個周都要跟我通電話,我會很掛念你。”
“知道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喬唯一點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眼睛帶笑,“對了,賀東平怎麼沒有來送你?”
林情深眼睛一挑,“等飛機起飛了,他會來的。”
“你……”喬唯一對她的特立獨行有些無奈。
聊得差不多的時候,費南德揣着口袋,從外面進來。
“情深就交給你了,謝謝你幫我照顧她。”喬唯一站起來,十分有禮貌的開口。
現在打量這個男人,好像跟第一次在別墅裡見到他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同樣妖媚薄削的臉,卻不知道是哪裡變了,看着沒有那麼多討厭和敵意了。
費南德挑了挑濃密的眉毛,“拜託的話就省了,雷池已經說過了。”
喬唯一忍不住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