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口。”
季少川一邊說,一邊伸手想要撥開她的長髮。
男人的手臂突然橫在林情深的臉前,擋住了季少川的手。
費南德擡起頭來,冷冷的盯着他,“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別隨便碰我的女人。”
那種囂張跋扈,傲慢無禮的態度一瞬間讓季少川的臉色有些陰沉難看……
季少川的手僵硬的放下,冷漠的開口諷刺,“公爵先生,都是一家人,你弟弟伊本可是比你有禮貌的多。”
至少在他面前態度不敢這樣的傲慢……
真是讓人討厭!
“的確。他還比我狼心狗肺的多。”費南德擡起下頜,跟他針鋒相對起來。
“你們兩個在爭什麼?能不能先做正事?”喬唯一有些看不下去,開口阻止兩個男人幼稚的口角之爭。
季少川看了看她,目光柔和下來,抿脣不語。
喬唯一走過來,彎腰輕輕的將林情深的頭髮撥開。
疤痕一寸寸的曝露在男人的視線之下……
林情深緊張而害怕,心裡努力的勸服自己才能讓自己勉強不把臉偏到一邊。
季少川玩下來,盯着她的臉頰,目光灼灼。
看到她醜陋的傷口,他沒有絲毫的震驚和意外。
就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表情從容而淡定。
林情深想,或許是因爲醫生的緣故,他見過的傷口比這個更嚴重的都有。
又或者。
這張臉,無論是好是壞,都始終與他無關而已。
甚至,林情深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他對唯一的那種與衆不同的溫和。
好像,除了唯一以外,他對所有人的人都是一樣淡漠無謂的態度。
如果,他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唯一,自己應該會嫉妒的吧。
可現在嫉妒什麼呢。
唯一的心裡,滿滿的都是雷池,誰都擠不進去的。
季少川就跟曾經的自己一樣,深情而可悲。
這樣想想,好像也沒有那麼難過。
觀察了許久,季少川才直起腰來。
“季少川,情深的臉怎麼樣?有沒有辦法治療恢復?”喬唯一十分急切的問道。
抿了抿脣,季少川才稍稍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林情深跟喬唯一都深深的鬆了口氣。
彷彿擱在心中很久的大石頭,終於被放下來一樣。
“傷口已經癒合了很多,想要重新抹去傷疤,需要用重要治療,治療過程中,傷口還會被藥物嗎浸透,重新裂開之後,再癒合一次,過程會很疼。”
季少川回答的簡單而慎重,“中藥會刺激傷口,所以可能疼的非常劇烈,你能忍麼?”
問話的時候,季少川看向林情深。
“沒問題的。”
林情深輕聲應了一句,順帶着點點頭。
別說只是敷中藥了,只要能讓她的臉恢復原樣,就算重新割開傷口她也都能忍的。
“那好。中藥我會幫你研磨配置的,到時候只要按時敷藥,臉應該可以恢復的跟原來一樣。
“需要多久?”林情深一着急,直接問了出來。
她打算臉一恢復,就馬上回巴黎。
到時候,一定會把蒂凡尼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