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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是死的還是他們牛家人。
“鎮…鎮長,出大事了!!!”
那名叫做牛渣的青年一路奔跑,徑直衝進了鄉門內,邊衝邊大喊道。
如此行徑,自然引起了多數人的注意,尤其是守衛在鄉門內的官兵,此刻見到牛渣不顧一切的衝進來,以爲是什麼不法之徒。
而牛渣雖然口中喊着什麼出大事了,但誰知道是不是這名不法之徒渾攪視聽,刻意擾亂他們的判斷所喊的呢,所以其中一名官兵隊正,當機立斷,抽出腰間匕首,狠狠的射了出去,直接插到了牛渣的大腿上。
啊!!!
一聲凌厲的慘叫,牛渣捂着大腿摔出了兩米多遠,在地上打滾。
他低頭看了一眼,便見自己大腿根處正在“侃侃”往外冒血,還插着一把匕首,而在這把匕首旁邊不足一指的位置就是他的小弟弟。
就差那麼一點!!
牛渣後背頓時冷汗直流,而與此同時一股股劇烈的疼痛襲入他的靈魂深處。
“嘶!那個狗雜種,我草……”
牛渣倒吸一口涼氣,怒罵道。
誰知,還沒罵完就見到幾柄鋒利的劍刃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把他壓倒後院,嚴加看管,另外給他找個醫師別讓他死了!”那名隊正冷眼看了一下牛渣,命周圍官兵道。
“官爺,官爺,我有話要對鄉長說,很重要的事情。”
“哼!彆着急,到了後院有你說的時候。”
“官爺,官爺,求求你了,我不是什麼罪犯,城東死人了,我一路跑來正要和鎮長彙報……”
“你殺的?來自首?”
“……”
最終誤會解釋清楚了,牛渣被幾名官兵帶到了鎮長哪裡。
而其大腿上的匕首一直沒有拿下來,主要是怕沒有合適的止血消毒措施,貿然將匕首拔出,會導致傷口大面積出血,因此他們用乾淨的白布簡易的爲牛渣包紮了一下。
“你說鎮東一家豬倌的主人被殺了,牆上被人寫了幾個字。”鎮長的臉色本就陰沉,此時聽完牛渣所言,那股陰霾又添幾分。
“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帶他去找醫師,儘快遏制住傷勢。”鎮長此刻心情糟透了,根本沒有想要了解牛渣傷勢的心思,對着那些將牛渣帶來的官兵命令道。
望着牛渣等人離去的身影,鎮長面色陰沉如水,剛想喝口茶壓一壓,結果又有一道身影匆匆而來,只不過這個身影稍顯的有些理智,對着鎮守這裡的官兵說明緣由後,方纔快步走了進來。
不等鎮長開口,那人就道:“大人,鎮南酒樓裡發生了爭鬥,我們趕到後,只在現場見到了十幾具屍體,兇手不知去向。”
“什麼?!一羣廢物,還不快給我去找!!”鎮長一聽勃然大怒,喝道。
“是,是,屬下已經命令兄弟圍繞着酒樓尋找線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那人誠惶誠恐的退出了大堂。
“牛喯,都是你乾的好事,非要把那李家小子弄到牛家鎮來,看看現在弄成什麼樣子了!”那人一走,鎮長便朝着一旁坐着的中年男子呵斥道。
事實上,在牛渣以及剛剛那人傳信之前,他們已經得到了大大小小不下於十處地點出了事情,而無一例外,現場都留下了復仇二字。
有外人之時,他還能保持鎮定,但現在沒有外人在場,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現在時間還短,牛家鎮裡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若是等時間長了,傳到縣城裡去,恐怕到時候不用官府治罪,主家都會嚴懲於他。
現在最起碼得死了二十多個人,且大部分還都是牛家人,就算他們用腳丫子去想,也能猜到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而是有人對他們牛家心懷仇恨,正在報復。
而這報復的人,除了他們最近剷除掉的李家,恐怕沒有別人了。
“牛鎮成,你以爲我不害怕驚恐麼?但事已至此我們應該是想解決辦法,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指責,再者我把那小子弄來,還不是牛家鎮都是咱牛家的人,好看管,誰會想到一個手腳被挑斷的人還能暴起殺人。”牛喯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一籌,此時因他而起,但他沒有解決的手段。
他已經沒有了兩個時辰前的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頹廢和怒火。
在最開始時,他們封鎖了牛家鎮,然後讓牛家鎮內一些無所事事的小混子去幫着他們搜索李長河所在。
後來,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人發現了李長河的所在,而等他們趕去的時候,只發現地上的幾具屍體,以及兩個血腥的字體。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類事情在牛家鎮各處上演,李長河在暗,他們在明,牛喯等人疲於奔命,卻連李長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當牛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牛家鎮死傷的人也越來越多。
而他們也得知了造成這一切事情的並非是什麼李家餘孽,而是李長河本人。
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將手腳筋骨接了起來,四處遊走,猶如一隻兇猛的野獸,在牛家鎮肆意遊蕩,以殺戮無辜的鎮民戲耍他們,在他們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現在已經有不少牛家鎮的鎮民發覺了這個可怕的惡魔,都嚇得關上了門,生怕下一個會是自己。
這種情況下,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牛家鎮都會人心惶惶,恐懼不安。
“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別人,要不然僅憑李長河那個小東西絕對做不到這樣的事情。”牛喯憤然道。
事情的走向遠遠超乎他的意料,可笑的是,一開始他竟然覺得自己能把李長河牢牢控制住。
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時辰,就給牛家鎮帶來了一場血腥殺戮。
“李長河造成如此罪孽,目標定然是你,他肯定知道你還沒有走,接下來我要你把他引出來。”牛鎮成說道。
“你想讓我當誘餌?你瘋了,李長河的實力明顯恢復了,我不過一個小小武者,如何打得過他,再者以他現在的仇恨,若是抓到我,肯定不會留我性命,我不去。”牛喯站起身來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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