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負責指揮的士兵大吼了一聲,那數十名弓箭手便好似得到了信號一般,齊齊的搭弓上架,將手中的弓弩拉到了最大限度,目標直指前方雜亂的羣狼。
“放!”
洪亮的吼聲再次傳來,緊接着數十枝箭矢猛然間射出,劃破空寂,直接對着羣狼呼嘯而去,那數十枝箭矢每一枝都有一米多長,再加上那兇猛的力道,每一箭射出都能直接貫穿一隻風暴嘯狼,將它們的屍體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之上,有的箭矢甚至一連穿透了兩隻風暴嘯狼,鮮紅色的鮮血如同雪花一般四濺,淒厲悲慘的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一排箭矢放完,在狼羣的最前方已經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被箭矢貫穿身體死去的羣狼屍體,而在它們的最後面則更是混亂,在黑夜之中豔紅的火光沖天,讓人覺得刺眼無比。一連釋放了三排箭矢,數十個弓箭手忽然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長弓,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一個防禦圈的形狀退到一旁,讓開了一條口子,隨後早已等的不耐煩的騎兵忽然發出了一陣咆哮般的吼叫之聲,數十匹戰馬發出高高的嘶鳴之聲,如風一般朝着狼羣之內衝去!
“殺!”
戰馬奔騰,數十個騎兵完全是統一的着裝,手持着明晃晃的馬刀,如同一把巨大的利刃一般直接從狼羣之中衝殺了進去!
狼羣原本就已經是亂成了一團,現在又衝上來一對騎兵,偌大的狼羣瞬間就被騎兵完全衝散,頓時羣狼的哀嚎之聲,騎兵的廝殺咆哮之聲,戰馬奔騰以及嘶鳴之聲不斷的交錯在一起,讓人忽然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正不住的沸騰,胸口中如同被積擠壓悶氣一般,讓人忽然升起一種像與那些戰士一起在狼羣之中不斷拼殺嘶吼的衝動!
數十個騎兵,在成百上千只風暴嘯狼羣中來回衝擊了六次,當他們回來的時候所有騎兵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豔麗的血液,不少騎兵因爲衝擊的太猛的緣故被風暴嘯狼咬掉了頭上的頭盔,有的被它們的利爪撕扯出了許多駭人的傷口,當然,也有的就在這六次衝擊時喪生在狼羣之中。
風暴嘯狼本就是一種狡猾的低級魔獸,在一連受到多次重創之後,再加上負責指揮的狼王已經死去(被維爾殺掉的那隻)上千只風暴嘯狼到了最後居然僅剩下不到殘存下來六百多隻,而且大多數都受到了一定程度傷害,在最後一次騎兵的衝擊之後,僅存的白來只風暴嘯狼頓時轟散開來,沒有了頭狼的指揮,它們最終只得是狼狽的一鬨而散,自顧自得逃離了這片戰場。
看着朝着森林之中逃離的風暴嘯狼,所有人都激動的發出一陣陣勝利歡呼之聲,切爾斯伯格這個肥嘟嘟的胖子也難得咧開嘴巴笑了笑,不過隨即的,他便立刻召集所有的士兵,小聲的對着自己貼身的護衛吩咐了幾句話。
“伯爵大人,您這是準備立刻離開這裡麼?”
塞米利看到切爾斯伯格集結隊伍,還以爲他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帝都,畢竟被這樣規模的狼羣襲擊過一次,是個人都不願意再呆在這個地方。
“的確是準備離開這裡,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做一件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事情。”
切爾斯伯格淡淡的道了一句,看了看塞米利那不解的神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塞米利先生,你是一位魔法師,應該清楚風暴嘯狼的習性吧?”
“嗯,風暴嘯狼是一種低級風屬性的魔獸,以速度飛快著稱,性殘暴嗜血,常年生活在森林地區,與其它大多數魔獸一樣,這種魔獸性格孤僻,並不喜歡羣居,喜歡單獨行動。”
塞米利自然不明白切爾斯伯格在想些什麼,只是很老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風暴嘯狼的資料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不愧是魔法師,說的很齊全!”切爾斯伯格似乎是很贊同的輕拍了拍手掌,眼神之中忽然閃現出一絲異樣,對着塞米利道:“既然這是一種不喜歡羣居的魔獸,可爲什麼在今天,我卻遇到了如此數量的風暴嘯狼?!塞米利,你是一個魔法師,應該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刻意的吸引來大量的風暴嘯狼吧?我是指像今天這種數量的。”
“這並不難,風暴嘯狼是一種非常嗜血的魔獸,對於血腥的東西幾乎有着近乎瘋狂的喜愛,而且這種魔獸雖然是羣居,但卻非常的團結,絕對不會容許看到自己的同類被他人欺辱獵殺,所以想要刻意的吸引衆多的風暴嘯狼的話,只需要在狼羣的附近殺掉一些風暴嘯狼,用它們的血肉來吸引……”
說着說着,塞米利的臉色忽然一變,此刻他這才明白切爾斯伯格究竟是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集結隊伍,他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要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而是要查內鬼!
“哼!”
看到塞米利這樣的臉色,切爾斯伯格自然明白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而就在這時,之前離開的護衛匆匆忙忙的小跑了過來,低聲對着切爾斯伯格道:“伯爵大人,已經查到了,有人在進入這片區域的時候就刻意的獵殺風暴嘯狼作爲食物,非但如此,還收集了風暴嘯狼的血液,連路潑灑……”
雖然切爾斯伯格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當他們親耳聽到之後還是感到異常的憤怒,咬了咬牙狠道:“那個人呢?”
“已經死了!”
那個護衛回答,看到切爾斯伯格那陰沉的臉色,又急忙補充了一句:“是自殺!”
“下令,讓一個小隊在前面探路,每隔半個小時回報一次路況,還有,所有人立刻連夜趕回帝都!”
切爾斯伯格快速的下達了幾條命令之後,這才轉過頭來看了看塞米利,因爲之前維爾造成的火燒狼羣的特殊效果,讓這個胖子對於魔法師的真實水平的看待提高了不少,在塞米利的面前他的臉色雖然已經不是那麼陰沉,但還是緊皺着眉頭:“塞米利先生,我們遇到麻煩了,在最後的幾個小時內我們或許會遭到許多劫殺者的襲擊,所以在必要的時候還得拜託你們了!”
“當然,伯爵大人!”
塞米利對着切爾斯伯格行了一個標準的行禮,然點頭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