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瀾這朵奇葩,終於開始在第九魂院燃燒了起來,努力地散發着自己的光和熱,禍害世人——
可憐臺下一幫被他荼毒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臺上揮灑自如滔滔不絕的左瀾,深深覺得自己的三觀和下限都被刷新了。
當然,左瀾不知道的是有人正在盤算將這個消息報給他口中八卦的主角——無界之皇梅子青。他若是知道的話,怕是沒膽子這樣喪心病狂地推論下去的。
對大陸史瞭如指掌的左瀾,引經據典,仔細地將梅子青從小到大的事情都細細地扒了一遍,詳細到令人髮指。
比如梅子青小時候也就是個傲嬌的娃、比如他常常纏着千語、壓榨學院裡其他的人做這做那,而且梅子青還有惡習,那就是爛賭,偏偏手氣還特別差,常常輸得底兒掉。
……
這不是什麼正經的大陸史,青傀忽然之間明白了,雪藍也明白了。
這是魂大陸著名人物的黑歷史啊!
雪藍忍不住伸手壓住自己的額頭,轉身出了教室,終於是被左瀾這種剽悍的教學方法嚇走了。
左瀾發現這個情況之後,講課的熱情立刻開始高漲起來,雪藍都被他嚇走了!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這些學生們表面上被左瀾的各種分析雷個半死,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左瀾這種歪理也是有正確性的,而且——重要的是能夠聽到許許多多以前不知道的八卦!
面對下面百來雙冒光的眼睛,左瀾講着講着就忘我了。
“縱觀魂大陸風雲數百年,無數天才似流星掠過,然而最終掛在天穹上的不過那麼寥寥幾顆,梅子青便是其中之一,然而他前面與後面也不乏英雄之輩,英雄與英雄之間,惺惺相惜在所難免,所以在這樣漫長的交往之中,梅子青成功地掰彎了自己,並且與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們建立起了良好的友情,當然,友情能夠進化成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講到這裡的時候,左瀾將雙手一攤,做出一副很無奈也很苦惱的表情來,“對於無界之皇梅子青是不是同性戀這個問題,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看法,可是在我看來,他跟這麼多人出生入死,而這些同他出生入死之人與梅子青本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這個世界上是存在這樣一種超越友情的感情的,唔,聽說我們大同會的同學們將之稱呼爲‘基情’。”
“你們當然也可以持有與我不同的意見,不過在你寫期末論文之前,這樣的意見還是暫時保留,你們現在只需要聽我說。”
“這一堂課太過短暫,相信大家對我們大陸史這堂課已經有了較爲深刻的理解,下堂課的課題是——”
他手一揮,魂力覆蓋在手掌上,後面的幕布上就顯出了幾個血紅色的大字——
探秘!無界之皇梅子青,你到底有幾個好基友?
“本堂課到此結束,同學們再見。”
“……左瀾導師再見……”
下面聽課的習雨林深深抑鬱,“我真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壞了。”
姜錯明沉默了許久:“三觀被刷新的感覺,以前我一直不相信。”
魏情和穆哲青對視。
一個說:“我相信左瀾會出名的。”
另一個說:“不,他已經出名了。”
的確,左瀾出名了。
這種驚世駭俗的課,終究是要在第九魂院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
左瀾收拾好了東西,有的學生已經離開,有的還坐在座位上,崇拜地看着他。那一瞬間,左瀾忽然體會到了一種頭大的感覺。
這些人是要幹什麼?
算了,不是他應該管的。
有人跑上來跟左瀾說話,不過課堂下面的左瀾卻不如在課堂上那麼放得開,只是簡單地回答了對方几個問題就準備走。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他看到了還坐在角落裡的青傀,於是走過去:“青傀先生,我……”
他忽然之間覺得很是難爲情,在左瀾這樣的大學者面前,他竟然上了這樣的一堂課……
“不,你講得很好,我看得出你很用心。”
青傀並非拘泥於傳統的人,他抓了一縷頭髮纏在手指上,動作之間顯得很是輕鬆散漫,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淡漠,看不出什麼情緒,跟他手上表現出來的氣質是完全兩樣的。
“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也許過不了多久梅子青就會來拜訪你的。”
他這樣一說,左瀾頓時頭大如鬥,有這麼誇張?
“梅子青大人是魂皇誒,應該……沒那麼閒……吧?”
青傀微笑:“他很閒。”
整個大陸上最閒的就是那幾個難以突破的魂皇了,整日裡找不到事兒幹,總是有一肚子撒不出去的壞水,尤其是梅子青,童面叔心,總是要找點兒事出來,他是再瞭解不過了。
“……”左瀾說不出話來了,嗯,開始爲自己的未來擔心。話說,魂皇遍地走,這特麼的就跟不要錢白送一樣。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境界能夠吸引魂皇這麼多的關注了?
而青傀略略地想了一下,發現左瀾身上都是謎團。這人,做事之前不考慮後後果嗎?
左瀾推着他走,然後聽到青傀說:“你這是已經逼近啓靈的境界,快成爲魂士了。說實話,你這樣的速度,過於驚世駭俗。”
被發現了。
左瀾知道自己的境界升得太快,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被青傀發現。因爲之前跟青傀有過了接觸,所以左瀾對青傀也不像是原來那樣拘束,他繼續推着青傀,頓了一年,才問道:“聽說青傀先生是不會任何魂術的。”
準確地說,青傀沒有修煉的天賦,他連魂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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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爲什麼,青傀能夠看破左瀾現在的境界呢?只有境界比別人高的人才能看到別人的境界,而青傀……
青傀眼神一閃,那玉尺敲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就像是你自己,所以何必介懷?”
後面左瀾跟青傀都不說話了,左瀾是在思考青傀這句話的意思,而青傀卻是不打斷他的思考。
很明顯,青傀說的不合常理的事情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那麼,青傀並非是什麼魂力也沒有、什麼魂術也不會的人嗎?
這個推測……
左瀾看着到了總辦塔前,便跟青傀告了別,青傀的下人也到了,推着他走了。
站在總辦塔前,他腦子裡只有青鳥塔魂圖的輪廓,臨滄能夠以總辦塔爲原型打造青鳥塔,肯定對總辦塔特別熟悉,以此推論,臨滄可能也是第九魂院畢業的。不過他肯定不是那個神秘的無學院唯一一個畢業生。
左瀾剛剛轉身,就看到自己面前三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穿水藍色衣服的少年,不是那御座崇一的崇遇又是何人?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暗暗地警惕起來。
那崇遇上過了課之後就慢慢地跟着他們,不過是現在才現身而已。
崇遇道:“左瀾導師的膽子很大。”
左瀾嘴角一抽,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謬讚了。”
其實崇遇遠不像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淡,他還在想怎麼開這個口……會不會太難爲情?
“左瀾導師方便幫我做一件事嗎?”
哈?怎麼突然之間說這種話?
左瀾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狐疑地看着崇遇。其實崇遇一副大家族子弟高貴冷豔的模樣,現在眼底卻露出了幾分爲難。
這反差……還真是……
想想這學生剛剛站起來大聲說“梅子青就是死基佬”的時候,左瀾也是有幾分佩服的。御座崇一是不怕御座梅八的嗎?
“崇遇同學,現在是下課時間,我不是什麼導師,你可以直接叫我左瀾。”
崇遇一愣,接着忽然之間笑起來,走到左瀾的身邊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哎呀你早說,我還侷促了好半天,左瀾,幫我個忙吧!”
……這是什麼情況?
崇遇你是不是有點崩壞了?御座崇一的人不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嗎?你這怎麼……突然像是狗腿子?
“什麼忙,你先說。”
崇遇一張英俊的臉上掛起笑容,眼睛都眯起來了,他拿出一張羊皮紙,“給我籤個名吧。”
……
…………
………
你他孃的是神經病吧?!
左瀾用一種無比抽搐和陰鬱的表情看着崇遇,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話:“你真的是御座崇一出來的嗎?”
一說到這個,崇遇立刻拍胸口保證:“如假包換!”
他那副義正詞嚴彷彿自己是衛道士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左瀾,左瀾一撫額,還是決定跟這些不明生物保持距離。
爲什麼覺得十御座家族出來的都是奇葩?
這個“奇葩遍地走,高手全是狗”的時代,真是傷不起!
一定是他穿越的方式錯了……
眼看着左瀾要走,崇遇連忙拉住了他:“哎哎哎,別走嘛,就籤一個名兒,你以後可是會出名的,我先搞到你的處女籤,以後多有面子啊!”
這是什麼歪理!!!
左瀾現在想抓狂了,他扭頭,惡狠狠地看着他:“你有完沒完?”
“你簽了,我就完了。”崇遇站在他面前,雙手一攤,兩肩一聳,做了個很光棍的表情出來。
左瀾沒說話。
然後崇遇想了想,決定利誘:“我聽器學院的孟凡雲說,你對第九魂院的黑市拍賣感興趣,不如我帶你去看看吧?”
——很明顯,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意思就是“你簽了我就帶你去”。
籤,還是不籤?
這根本不是問題,左瀾正愁黑市拍賣的事情,崇遇竟然就送上門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居心,可是自己也不怕在第九魂院還能出什麼問題,黑市拍賣是他必須要去的。
所以他直接從導師服的口袋裡抽出了羽筆,在那羊皮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加個日期啦。”崇遇在一旁要求,惹得左瀾翻了個白眼。
最後還是寫上了日期。
崇遇接過羊皮紙,滿意地看了看,眼神裡帶着些深意,不過正在將羽筆收回去的左瀾沒看到。他手一翻,那羊皮紙收入了儲物戒指,他又恢復了正常狀態,笑道:“今晚就有拍賣會,我恰好有幾張請帖,所以入夜時分,我在荷園前面的花園外面等你吧。”
承諾的萬字更新被作者吞了,瘦瘦的短小君qaq
最近碼字強度太大,進入倦怠期了,本來不準備更睡懶覺,可是……總覺得承諾了又不更我簡直是個渣,otl容我調整一下,明天晚上十點把欠的更新都補上,然後以後的更新都是在晚上。
我們的目標是破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