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釋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反應,一直握着魂晶,左瀾坐在他身邊,卻敏感地發覺了他手中握着的那枚地品魂晶裡蘊藏的魂力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被薛重釋抽取。
那一瞬間左瀾再次黑線,眼帶忌憚地看了薛重釋一眼。脫離了血契的薛重釋,修煉的速度,似乎過於驚人。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看拍賣會。
之前那不知真假的虛瓶,自然是被自己對面貴賓席上的人拍走了,左瀾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托兒,故意喊高價,對面那人得恨死自己吧?
前面一波剛平,下一件拍品又繼續引起震撼,還是地品的魂器,不過這一次是地品中階,卻也是一件頂尖的魂器。
不過在左瀾見識過青鳥塔和墨魂珠之後就不覺得有什麼了,甚至他曾經與天品魂器神子暗花鎖無限接近……
如今出現的地品中階魂器在他眼中竟然變得平平無奇起來。要知道,在魂大陸,人品的魂器很多,可是地品的魂器就很少了,天品魂器的數量與人品一對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由此可見這種金字塔式的魂器數量構造是多麼坑爹。
左瀾能夠在地品中階魂器面前如此淡定,也算是修煉到家了。
一邊的左秋是早知道河市上拍賣的都是高級貨,還都是自己買不起的東西,事先就淡定了,可是看到左瀾在剛剛那種異常的反應之後,面對第二件拍品卻如此淡定,一下就覺得有趣了。
不過瀾少的事情,他們下面的人還是少好奇一些比較好。
那邊的拍賣又開始將氣氛吵了起來,左瀾左右坐着沒事兒,又跟左秋閒聊起來,左秋只覺得壓力很大,閒聊這種事情太嚴肅了不好,可是太鬆懈又會被發現很多問題,也許不知不覺地就被套話,他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可是左瀾卻始終是很平淡。
“你說從中原第一魂院地區到我們西北第九魂院地區,邊界上還有玩兒打劫的?”
“有,不過都是些亡命之徒,總是打劫來往的商隊,他們很聰明,只對非官方的商隊下手,如果是三大勢力的商隊,他們直接就避開了。”
這年頭,打劫都需要動動腦子了。
左瀾想了想,忽然就找到了辦法,不過這些想法實在是太大膽太異想天開,而且憑藉自己的能力似乎還無法做到,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就轉到了還在一邊專心修煉的薛重釋的身上。
薛重釋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忽然之間睜眼看着左瀾,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左瀾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朝他一笑,“沒事,你修煉你的,哈哈哈……”
左秋古怪地看了左瀾一眼,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瀾少和他這個……額,不知道是朋友還是私生子的人之間,似乎很奇怪啊。
薛重釋沒有多問,卻是猜到了左瀾是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他對左瀾的德性還是比較瞭解的,剛剛那個眼神之中的算計可不是什麼好信息。
看着薛重釋重新閉上眼,左瀾那心跳終於平復下去,媽呀,要是剛剛薛重釋問他,他還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呢。畢竟如果要他如實對薛重釋說:我看你是因爲我想拉你入夥,我們一起去邊界上假扮土匪打劫官方的商隊吧!
他估計自己要是真的這樣說出來了,可能會被薛重釋直接鄙視到天淵去。
不過,薛重釋其實不是太介意這些事情的人。
因爲——能夠說出“一會跟我去殺人”這樣的話的人,能夠良民到哪裡去?
所以左瀾拉薛重釋入夥的事情其實還是很有的商量的,而且按照左瀾的判斷,薛重釋就算只是一個魂徒,利用價值也是很高的,首先是他所知道的那些情報,御座家族掌握的信息可不是他們下面這些普通家族能夠相比的,不管怎麼說,薛重釋也算是原來的御座薛六的核心人員了,如果能夠拉到左瀾這邊來,那簡直就是移動的情報站;更何況,薛重釋剛剛抽取魂晶裡面魂力的速度,簡直就是令人髮指,如果一直是這種瘋狂的修煉狀態,左瀾相信薛重釋如果真的跟着自己混了,以後絕對是究極打手啊。
打手,多麼美好的一個詞?
左瀾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人幫自己把面前的所有敵人全部料理完了,然後把所有的好處讓給自己,他一個人獨佔所有的好處……
好吧,這樣的確很無恥,不過有那麼些究極的打手不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打劫官方商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只是這眨眼之間,左瀾已經想了這麼多,表面上還繼續在跟左秋閒扯。
現場拍賣的節奏很快,十一個貴賓席現在已經有大半的席位喊過了價,不過最異常的情況是,左瀾他們這個坤位和對面的乾位只在第一件拍品競拍的時候出過價,後面卻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很快就已經是最後的三件拍品了,都是珍品。
倒數第三件是一把地品高階的刀樣魂器,左瀾本來是想要競拍的,可是在想到了自己手中還有一把重鋒之後還是放棄了,其實刀這種武器不是他理想之中的,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他會換掉武器,換上一把趁手一些的。
現在,這把刀雖然珍貴,可是在經過現場這些土豪的競價之後絕對會出現價格比本身的價值更高的狀況,左瀾是一個很重視錢的財迷,這可不是什麼划算的生意,他寧願魂術公會下屬的魂器公會定製魂器,也不願意在這裡拍賣。他不是什麼一擲千金的土豪,他是一個必須捂緊自己儲物戒指的窮逼!
戒指裡的這些魂晶是以後幹大事的資金,他最喜歡的一本萬利和白手起家就看着這些魂晶了。
左秋問道:“最後三件了,瀾少您還是不出手嗎?”
看着光幕上那一把刀型的魂器,左瀾搖了搖頭,咬牙:“這個不合我心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最後的兩件纔是重頭戲,還是把魂晶留着在後面用吧。”
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射向了對面的貴賓席,對方還是遲遲沒有出手,大約是抱着跟他一樣的主意。那個位置可是特殊位置,怕是個真土豪。
正想着,那把刀已經被十一號拍走了,左瀾掐指一算,十一號,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三十三號,倒着推過去,買下了這地品中階的魂器的人應該是最下面第二排,從左邊數起第三個位置。
他的目光跟着就搜尋了過去,只看到了一個魁梧的裹在黑斗篷裡的身影。
他皺眉,現在整個魂大陸都重視魂力的修爲,已經很少人還有這樣魁梧的體型,看那身高最起碼得有六尺,高得離譜。
正在左瀾疑惑的時候,薛重釋卻又說話了,不過沒有睜眼,而是握着新換的一顆魂晶,提醒他道:“那就是那個御座薛六的人,他的身形很好辨認,一會兒我們跟上就可以了,如果你還有什麼目標,一會兒就將他們的特徵記下來,拍賣會散了之後跟上就可以。”
嘿,看不出薛重釋這個傢伙是如此地懂行,看他說話這波瀾不驚的老練模樣,像是沒少幹這些殺人奪寶的事情啊。
左瀾雙手十指交叉到一起,兩隻大拇指相互攪動着,扯起脣角,只是笑,卻不說話,很快倒數第二件拍品就出現在了最下面的光幕上,只是一個黑筒。
還是魂術黑筒。
左瀾發現,這些拍賣會似乎都喜歡把魂術黑筒當做接近壓軸的拍賣品。這魂術黑筒是無法檢驗的,只能通過文字介紹和外邊的花紋判斷黑筒裡面魂術的等級,還是考眼力。
左瀾都快有些無力了,尼瑪的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正在努力地看下面的光幕的時候,身邊的左秋卻“咦”了一聲。
左瀾回頭:“怎麼了?”
左秋卻只是指着左瀾的肩膀,“這……”
左瀾一低頭,看着自己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白那傻貨又出來了,就呆呆地擱他肩膀上,雙眼冒光地看着下面的光幕。
左瀾解釋道:“這是我養的靈寵。”
瞎扯而已,左瀾纔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叫做靈寵,大白只是一隻怪物而已。
左秋嘴角一抽,誰家靈寵長這樣?靈寵跟寵物沒區別,只是跟主人之間有着一定的感應,所以顯得有那麼些靈性。可是左瀾肩膀上這東西明顯不是靈寵,因爲靈寵的身體是實的,可是他剛剛看到這大白是憑空凝聚出了自己的身體。他左秋雖然是被派到了九城來,可是不代表他是個庸才,大白的虛實他還是能夠明白一兩分的。
說實話,他都開始懷疑起來,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年,左家本家到底成了什麼樣子?什麼時候左家又跟左瀾這樣奇怪的人了?他儘量保持着自己面上的平靜,沒有再說話。瀾少身上都是謎團。
不過疑惑的人不止左秋,還有一旁的薛重釋。
大白出現的時候雖然是無聲的,可是畢竟有一絲細微的魂力波動,而薛重釋對這個特別敏感。
他睜眼,安靜地看着左瀾肩膀上的大白,而大白則是很專注很迷醉地看着下面光幕中那個魂術黑筒。
魂術黑筒,全新,出自魂術公會,製作者——無界之皇梅子青!
光幕上慢慢地浮現出來的一行字,讓整個拍賣場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之中,接着就直接炸開了,竟然有很多人直接忘記了這裡是河市拍賣會的現場大聲地喊叫了起來。
梅子青製作的魂術黑筒!
梅子青是什麼人?魂大陸五皇首席,無界之皇,一個人製作出了上千魂術,並且號稱能夠使用魂大陸所有記錄在冊的魂術。他是魂術公會掛名的名譽會長,他親手製作的魂術黑筒,其價值不言而喻。
只不過,這卷軸到底是真是假?
左瀾若有所思地看了大白一眼,他伸手將這傢伙抓到手中,然後放到眼前來,“乖大白,快告訴我下面那個東西是真是假。”
大白眨眨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一咧嘴,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朝着左瀾傻笑。
左瀾戳了它一指頭:“別傻笑,下面那個東西,我看你很喜歡?”
這一下,大白忽然扭動起來,一下從左瀾的手中竄出,到前面去晃了一圈然後來到左瀾的面前,上下地晃,一臉的興奮。
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愛的東西的孩子。
左瀾不知道下面那魂術黑筒的真假,不過看大白這麼喜歡,就算下面的東西是假的,只怕也有什麼貓膩,再說了,魂術黑筒是很難作假的,就算是外面那個黑筒的煉製技術也是煉器師公會特別提供的,作假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假如這是作假的話,必定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因爲,這個魂術黑筒的價格,一定會特別高!
魂皇作品,誰不向往?
左瀾的眼眸忽然就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倒計時之後拍賣開始,一時竟然沒有人敢出價。
薛重釋一邊握着魂晶,繼續瘋狂地抽取魂力,他是在爲馬上要到來的奪寶殺人環節做準備;另一邊他卻是睜着眼,看着下面的光幕。
魂皇製作的魂術黑筒,靈屬性,似乎是珍品。
終於,慢慢地開始有人出價。
一開始就是兩百萬,在起點上就已經超過了地品魂器太多。
因爲光幕上的字顯示說,這個東西的等級是地品高階。
地品高階的魂術比起地品高階的魂器,要珍貴得多。
不過這是倒數第二件拍品,左瀾在關注競價之餘,也開始想着最後一件拍品會是什麼,不過眼下的情況很快就變得無法控制了。
兩百萬,五百萬,一千萬,一千三百萬,一千六百萬……
價格很快就飆到了左瀾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幾乎是傻眼了,看着下面光幕上那可怕的數字,覺得自己的心臟受不了了。
價格在飈上兩千萬之後,競價的節奏就明顯慢了下來,左瀾緊繃的身體終於鬆了幾分,他坐回來,一笑:“薛重釋,我們是拍還是不拍?”
“你拍,我出錢。”薛重釋總算是說了一句話。
哈哈哈,等的就是你這句!
左瀾高興地拍了拍薛重釋的肩膀,很滿意這個傢伙的識趣,薛重釋就是個土豪,就剛剛抓出來的那一把天品魂晶就能證明很多問題了。場上現在說什麼兩千萬,在薛重釋看來也許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爲能夠隨手抓出一把天品魂晶的人,應該是不缺那點錢的。
現在薛重釋還說出了“你拍,我出錢”這種威武霸氣話,真是讓人不得不拜服。
左瀾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大方的土豪了。
而左秋,也從左瀾剛剛的那一聲喊之中判斷出了那個粉紅衣服的小孩子的身份,薛重釋,大約是御座薛六?
有了底氣之後,左瀾在左秋驚駭的目光之下,將價格擡上了一個新高:三千萬!
下面終於有人破口大罵了起來。
左瀾很想叉腰大笑,可是爲了不暴露自己,他還是忍住了。
下面第二排的那個早先被薛重釋注意到的人,手中正握着通訊珠,不斷地說着什麼,一聽到周圍一陣譁然,望向光幕,忽然就愣住了,通訊珠那邊還在問這大漢到底是什麼情況,過了很久沒等到迴應,都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等一會兒,聽到大漢那邊直愣愣的聲音:“三千萬……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價格喊到了三千萬……”
左瀾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疑惑:“我怎麼覺得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薛重釋在這個時候悄悄的一彎脣角,打了個呵欠,御座薛六的通訊都被他監聽了一個清清楚楚,他自然很清楚左瀾爲什麼會打噴嚏,不過他不會說,下一刻,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卻讓他愣了一下。
“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那魂術黑筒。”
這是御座薛六那邊的人說出的話,這些人難道是瘋了嗎?
薛重釋想着自己乾的那些事兒,不禁覺得有趣起來,御座薛六現在還能拿出那麼多的錢跟自己競價嗎?
那邊那十一號再次出價,三千一百萬。
左瀾皺眉,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競價,這魂術黑筒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地品,地品的東西很少有超過三千萬的,畢竟三千萬人品低階魂晶等於三枚天品中階魂晶,不管是什麼東西,天品地品之間是一個坎兒,這地品高階的魂術黑筒越過天品賣已經是奇蹟了,現在更是高過了三千萬,這傳出去怕是要讓所有人爲之瘋狂!
左瀾第一次發現,魂皇纔是真正能賺錢的啊!
他手中的競價牌一閃,就要繼續加價,卻忽然之間回頭看薛重釋:“我們加多少好?”
畢竟還是要薛重釋掏腰包,左瀾可不想花自己的錢。
薛重釋道:“我們加到四千萬吧。”他估計,這是御座薛六那邊能夠忍受的極限了。
左瀾嘴角一抽,看了薛重釋半天,最終還是照着他說的出了價。
坐在左瀾右手邊的左秋這個時候已經言語不能了,大白還是那樣呆萌呆萌地浮在半空中看着下面的光幕。
整個拍賣場一片死寂,左瀾對面的那個貴賓席在這場競價之中始終沒有出過價,幾乎是手抖着出了四千萬這個價格之後,左瀾就盯着對面,沒有反應,接着去看下面那個十一號,還是被斗篷遮住看不出樣子來,不過左瀾猜測對方的表情一定比較精彩。
他心情忽然就變得很好,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全場死寂。
四千萬,拍一個地品高階的魂術黑筒到底值不值得?
對於有需要的人來說自然是無比值得的。
所以,在最後一息倒數的時候,十一號再次出價——四千一百萬。
這個時候,所有人反倒平靜了。
左瀾眉頭深鎖,轉頭看薛重釋,卻見薛重釋那罕有表情的臉上忽然浮起了幾分諷笑,他奇怪:“怎麼還笑?”
誰料薛重釋只是道:“我們不出價了。”
……
開什麼玩笑?這不是坑爹呢嗎?
左瀾頭上忽然就冒出了冷汗,心說咱們又不是托兒,這一次一次地擡價,卻突然不競價了,別人要怎麼看?
可是他再仔細一想薛重釋那笑容,忽然就明白過來,下面那個十一號正好是御座薛六的人,薛重釋這是故意要坑人家啊。
……好奸詐。
左瀾嘿嘿一笑,左秋立刻毛骨悚然,扭頭一看,只見左瀾捏住大白左拉右扯,一副很高興的模樣。
下面的光幕上再次開始了倒計時,這一次倒是很順利,四千一百萬,魂皇梅子青親手製作的魂術黑筒就被拍出去了。
這個消息,此刻已經通過了場上無數還在運作之中的通訊珠傳了出去。
成交之後,最後一件拍品終於出現了,然而這卻只是一張圖,左瀾仔細一看,竟然是天淵的地圖!
他一下就站了起來,就連旁邊的薛重釋也愣住了。
天淵的地圖……
對於別人來說,這也許是沒有用的,因爲一輩子也不見得會去天淵。
在左瀾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光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價格。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看着光幕上的那個價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瘋子,出價的那個絕對是瘋子!!!
五千萬——
“暴發戶也不是這樣的好麼……”
左瀾伸手一按額頭,終於安安心心地坐了下來,對方完全就是勢在必得的意思,沒必要跟這樣的瘋子比誰更瘋,競拍是一件很有慣性而且會上癮的事情,如果把自己繞進去那就麻煩了。
沒人敢競價,他們都認出來了,這是剛剛跟三十三號競價三十四號,絕對腰包鼓鼓……
五千萬,毫無懸念,買了一張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地圖。
這一場河市,就在這樣突然出現的高|潮之中戛然而止。
站起來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左瀾忽然扼腕,“我應該跟他競價的。”
“你爭不過他,就算你競拍成功,難保他不會認準了你跟着出來,再跟我們一樣去幹一票,你便是財物兩空。”薛重釋倒是看得很清楚,現在肯定有不少人盯上了剛纔的三十四號,只不過人家敢露財,必定就有這個實力保護自己的財物。
薛重釋站起來,看着那邊那個格外魁梧的身影,“走吧,這個時候該我們了。”
左瀾哼了一聲,心說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不過現在薛重釋是土豪,他還指望着這傢伙給錢,也就不跟他計較,跟上他的腳步,很快追上。
出去之後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將外面的斗篷一甩,從樓下出來的時候沒人知道你是去參加拍賣會還是去喝茶的,只不過,那個六尺高的傢伙實在是太顯眼了。
左瀾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跟了上去。
“秋先生,我們有事兒要辦,您在這裡等我們一會兒吧。”左瀾笑吟吟地。
左秋很識相地在樓下站住了,看着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他們就追上了那大漢。
這個時候那大漢已經走到了小巷的邊緣,薛重釋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出聲提醒道:“薛勤,帶着那麼貴重的東西,走得很累吧?”
前面那大漢聽到這個聲音,忽然之間渾身一抖,豁然轉身就看到左瀾和薛重釋並肩站在他身後。
左瀾假裝純潔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道:“這位大俠,看你這副身板如此剛健魁梧,比我見過的最肥的肥羊還肥,不如把你宰了,剝個乾淨,天氣太熱,兩塊兩塊,壯士意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待本館主長髮及腰,諸位留言幷包養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