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流殤又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安靜的坐着,對於這每月一次的家族聚會,流殤已經習慣了,他只想早點結束這無聊的聚會,然後回到屬於自己的小院去。
可是事情總是不能如他的願。
開始那羣離去的小孩,現在又回來了,還帶了一位年紀稍大點,有着一具強壯身軀的孩子一起回來了。
流殤看了看那年紀稍大點的孩子,知道自己鍛鍊筋骨的時候有到了。
果然,那年紀稍大點的孩子走到流殤面前,二話不說,狠狠的一腳踹在流殤的胸口,將流殤一腳踹飛。
這孩子是流殤的第八位哥哥比貝魯,是一個二級戰士,一個二級戰士的這一腳,對於流殤這個相當於三級戰士的融合期的修仙者來說,很容易就能躲過去。
但是流殤知道,如果自己躲過了這一腳,後面還有無數腳,乾脆就不躲了,這樣還省事,至少可以免除後面那幾腳。
流殤淡淡的看了眼比貝魯,拍了拍胸口的腳印,又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坐着。
比貝魯一把揪着流殤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以後最好小心一點,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流殤看着比貝魯,淡淡的說道“你也小心一點,你的賬,也不少了”
比貝魯一聽,直接將流殤提了起來,狠狠的說道“小子,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廢了,想你這種出生低賤的存在,父親他是不會在意的”
是啊,流殤的母親只是偏遠小鎮的人,當然不能和他們這些門當戶對的比了。
流殤淡淡的一笑,看着比貝魯說道“廢我?也要你有那個實力啊,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廢物”
比貝魯一聽,頓時被氣得臉色通紅,對着流殤罵道“你這個賤種,和你母親一樣的下賤,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敢罵我是廢物,我,,啊.”
比貝魯正說着,突然便慘叫起來,因爲此時流殤已經一臉冷意的捏着比貝魯的手腕,以流殤相當於三級戰士的實力,想要打到比貝魯,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流殤之所以會對比貝魯突然出手,那是因爲他觸碰到了流殤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而流殤的逆鱗,就是他的母親,前世身爲孤兒,沒想感受過父母的愛護,也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
而這一世,流殤又一個很疼愛他的母親,雖然父親這個詞依舊對流殤很陌生,但是對於前世來父母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流殤來說。
能有一個疼愛自己的母親已經夠了,所以,流殤將自己的母親風諾,看的比自己還重,爲了他母親,流殤什麼都能幹出來。
比貝魯突然被流殤捏住手腕,頓時感覺好像被一隻鐵鉗子鉗住一樣,一個劇痛也隨之傳來。
流殤捏着比貝魯的手腕,看着疼的齜牙咧嘴的比貝魯,冷冷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我告訴你,不管你們怎麼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受,但是,要是敢對我母親不敬,我不介意讓你立馬完蛋,不惜一切代價”
比貝魯看着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流殤,心裡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但是隨後又想了想流殤以前被他們欺負的時候,又鼓起勇氣說道“你想幹嘛
,最好放開我,你要是傷了我,父親一定會打死你的”
是啊,上次將第十七位哥哥打傷了,自己的父親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名,要不是自己當時已經有點修爲了,說不定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還讓自己的母親也受到了牽連。
想到這裡,流殤又慢慢的鬆開了捏着比貝魯的手。
比貝魯見流殤害怕了,頓時得意的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賤種,你死了父親不會在意你的,你纔是廢物,哈哈哈”
越說越得意的比貝魯,好像忘記流殤剛剛給他帶來的恐懼一樣,揚起手,準備動手打流殤的時候,這時貝克家族的管家希裡德站在大廳處吼道“午餐的時間到了”
比貝魯一聽,放下了揚起的手,指着流殤的胸口說道“小子,這次算你運氣好,等會午餐結束了,我在好好收拾你,我們走”
說完,便帶着那羣小屁孩向着大廳走去。
流殤看着比貝魯的背影,淡淡的說道“只要不侮辱我的母親,隨你怎樣,我就當是鍛鍊筋骨,這筆賬遲早要算的,我流殤終有一天要閃瞎你們的狗眼”
大廳之中,貝克家族的人都聚集在一張長長的大桌子面前,靜靜的等待着,不一會,一位兩鬢斑白,但是依舊十分精神的老者,和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從後面來到大廳。
那位老者,就是貝克家族的族長,雷德耶,一個十級戰士。而那中年,正是流殤那五年才見三次面的父親,紐特洛。
雷德耶來到大廳,對着衆人揮揮手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都坐下來吃飯吧”
說完,便坐在首位上,然後衆人才坐了下來。
而流殤和他的母親風諾,都是坐在最末的。
一桌子人有說有笑的,唯有流殤和他母親靜靜的坐在那裡,完全沒有融入到別人的歡聲笑語中,不是他們不願融入進去,而是被排擠在外。
大家都覺得風諾出生低賤,沒有資格和他們站在一起,確實,這些人以前都是貴族嫁到貝克家族中的,貴族的人,天生就覺得自己比那些低賤的平民高人一等。
流殤看着那些談笑風生的人,淡淡的一笑,心裡想到:就因爲我母親是平民,你們就這樣排擠我們,處處欺辱我們嗎?我流殤會讓你們知道,你們在我眼裡,就是一羣垃圾而已。
看着依舊歡鬧的大廳,流殤對着自己的母親風諾說道“母親大人,我衣服剛剛不小心弄溼了,容許我先行離開,回去換衣服”
風諾何嘗又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呢,但是知道有能怎樣呢,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對着流殤說道“小心一點”
流殤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母親大人,兒子先行離開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大廳,完全無視了坐在首位的家族族長。
雷德耶見到流殤離開時,竟然都不給自己打招呼,頓時一皺眉頭。
而紐特洛也冷哼一聲罵道“哼,小畜生,真是太沒規矩了”
這時,比貝魯幾個小子見到流殤離開,起身對着雷德耶和紐特諾說道“爺爺,父親,我們已經吃飽了,就先行離開了”
雷德耶笑着說道“去吧去吧,小心一點”
比貝魯笑着點點頭,然後帶着一羣小傢伙離開了大廳。
流殤獨自一人走在回小院的路上,突然一愣,隨後搖搖頭說道“這麼快就追過來了,看來不把我打一頓他們是不會放過的啊”
說着,流殤乾脆停了下來,等在哪裡。
不一會,比貝魯一羣便追了上來,將流殤給圍起來。
比貝魯冷笑的看着流殤說道“小子,跑的倒是挺快啊,我說過要好好收拾你一頓,你以爲你跑的掉嗎?”
說着,啪.。。比貝魯狠狠的打了流殤一耳光。
流殤原本平淡的心瞬間憤怒起來,紅着眼,緊緊的盯着比貝魯。
要知道,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流殤都還沒有被人抽過耳光,前世,流殤身爲元嬰期的修仙者,有幾個人敢抽他。
而今生,雖然流殤經常被欺負,但是還沒有人抽他耳光,要知道,這一巴掌可是直接將流觴前世身爲修仙者的尊嚴給抽掉了。
比貝魯見到流觴緊緊地盯着自己,頓時想起剛剛流觴的手段,心裡有那麼一點發虛。
但是看着自己這邊人多,又將自己的一點心虛壓了下去,對着流觴說道“你看什麼看,信不信我讓你在牀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流觴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發出咵咵的聲音,然後看着比貝魯冷冷的說道“你已經把我惹火了,我要打的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的樣子”
比貝魯一聽流觴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頓時揚起手掌,想再扇流觴一巴掌。
流觴冷冷的說道“還想來”
說完,直接飛快的一腳踹在比貝魯的膝蓋上,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朵裡。
比貝魯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便單膝跪了下去。
流觴冷冷的說道“打你沒商量”
說完,平着手掌,狠狠地一個平掌切扇在比貝魯的喉間。
比貝魯順勢向後倒去。
流觴那裡肯放過他,抓着比貝魯的衣領,又將他扯了回來,然後用自己的額頭撞在比貝魯的鼻子上。
頓時鮮血四濺,比貝魯便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蓋不斷的翻滾痛嚎着。
流觴可不管那麼多,走到比貝魯跟前,對着已經碎裂的膝蓋,狠狠地一腳便踩了下去,接着第二腳,第三腳,每一腳都踩在同一個位子上。
周圍的那些小屁孩見到這麼殘忍的一面,頓時做鳥獸散,遠遠的跑開了。
流觴看着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嘴裡還發出痛苦呻吟的比貝魯,冷冷的說道“你是第一個抽我臉的,也是我來到這裡第一個讓我動怒的人,記住,我叫流觴,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說完,又狠狠地一腳踩在比貝魯那已經快要斷裂開來的膝蓋上。
比貝魯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便暈死了過去。
“流觴,你在幹什麼?”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流觴擡頭一看,只見一位比比貝魯還要壯碩的小屁孩對着流觴一臉憤怒的吼道,身邊還跟着剛剛離開的那羣小孩。
這人就是貝克家族,流觴這一輩中的長子,也就是流觴的大哥,瓦基爾,一個三級戰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