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弄月突然怒吼一聲,臉上青筋暴發,叫道:“所有月星門的人給本少主聽好了,給我血洗華雲閣。”說完仰天長嘯,那嘯聲如寒冰般的冷,直衝雲天,聲震山宇,久久未絕。
長嘯過後,他閃電般的向寒曉直衝而來。人在空中橫臂一揮,腰間的長劍便已握在他的手中,前展之中,一股凌勵的劍氣自他那把冰晶色的長劍中電涌而出,直向寒曉前胸刺去,同時口中大叫着:“我要劈了你這烏龜王八蛋。”
寒曉站在葉乘鬥和王浛的身後,虛弄月要殺到他面前,必須要經過這兩人。“飄風無影”葉乘鬥與“玉清散人”王浛同時作出了反應,葉乘鬥身形甫動處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長劍,迎向了虛弄月。王浛手中拂塵向上一甩,一股柔和的真氣便迎向了他那凌勵的劍氣。
葉乘斗的長劍和王浛的拂塵同時與虛弄月的劍氣碰上,“哧哧”聲傳出,好似是撕破紙的聲音,又似是長劍破開了空氣的聲音。
“轟”的一聲巨響,虛弄月、葉乘鬥、王浛三人的真氣在空中撞在了一起,瞬間飛沙走石,風雲爲之變色,虛弄月凌勵的劍氣似乎並沒有受到葉乘鬥和王浛兩人合力發出的真氣的影響,直向兩人逼去。
葉乘鬥、王浛兩人大驚失色,他們兩人的聯手一擊,在當今武林中少有人能擋得起,但在這青年少門主面前,卻沒有一點用處,這虛弄月武功之高,當真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凌勵的劍氣穿透兩人聯手形成的氣牆,兩人不得不撤身後退,避過那劍氣的正面,王浛拂塵一抖,柔軟的拂塵在她真氣的注入之下變得筆直,變成了判官筆,運起“刺”字訣,點向虛弄月左肩的“雲門”穴,葉乘鬥撤劍,變刺爲撩,身左而右,劍指向虛弄月的右腰“大橫”穴。兩人的變招均迅疾之極。
虛弄月對於兩人攻來之招竟然不加理會,長劍原式不變,身體在空中竟然突然加速,葉乘鬥和王浛兩人的一刺一撩便失手。而他卻已越過兩人,那一劍徑直向寒曉刺去,凌厲的劍氣雖經過葉王兩人的阻攔弱了少許,但仍是凌厲非常,還未到面前,寒曉便感到一股刺芒寒意破空而來。
寒曉心下暗驚:“葉王兩人都是華雲閣中的有數高手,在江湖上能與他們一拼之人就沒有幾人,但兩人聯手竟然攔不住這虛弄月,此人武功之高,決不在方老哥之下。”當下不敢託大,一瞬之間他的長劍便已制在了手中,潛運龍陽真氣,使了一招“迎風擺柳”,這是一招繞字訣。手中長劍在他的運動之下,如蛇一般直纏向虛弄月擊來的長劍。
虛弄月冷笑一聲,道:“你拿命來吧!”長劍一抖,並未與寒曉的長劍相交,而是改刺向寒曉手上“太淵穴”,變招之快,迅若雷電。寒曉小心地與他比起劍法來。
寒曉左手劍訣斜引,長劍橫過,平搭在虛弄月冰晶透亮的長劍劍脊之上,勁力傳出,對方的長劍登時一沉。
虛弄月冷笑道:“不錯,還有點本事。”抖腕翻劍,劍尖向寒曉左臂刺到。寒曉回劍圈轉,拍的一響,雙劍首次相交,兩人各自飛身而起,虛弄月手中的冰劍和寒曉手中的長劍這麼一震,均自不住顫動,發出嗡嗡之聲,良久不絕。寒曉心下暗驚,他只覺得一股極寒而渾厚的內力自對方冰劍之上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幾乎把握不住手中之劍。
此時只聽得華雲閣的演武場上傳來了一片“叮叮噹噹”的混戰之聲。近百名月星門的弟子已各自揮舞着兵刃衝了上來。方南雨和空月的交戰也到了白熱化,兩人此時只剩下兩團白色的影子,也不知是誰稍佔了上風。而盯月再次找上了凌周列,知月對霍玉,兩邊激烈地混戰着。
此時虛弄月與寒曉的交戰越來越快,空中嗤嗤之聲大盛,虛弄月劍招凌厲狠辣,以極渾厚內力,使出了精妙招術,白光盪漾,劍氣縱橫,周圍之人只覺得有個極寒的玄冰氣團在身前轉動,發出了蝕骨寒氣。在他們近處交戰的人都紛紛遠避。由於這虛弄月的內力渾厚綿長,似乎比寒曉還要高出許多,寒曉的龍陽真氣應暇不及,根本就發揮不出其神奇之處。
兩人交戰了近百招,寒曉見他招招狠辣,似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當兩人之劍再次交接在一起的時候,寒曉使出了十成的內力,龍陽真氣與虛弄月的寒冰之氣在雙方的劍上交匯,發出了沉悶的異響,兩人同時的飄退了五步。
寒曉問道:“我與閣下素未謀面,閣下爲何對寒某苦苦相逼,招招要置寒某於死地。”
虛弄月恨恨地道:“不錯,我以前連見都未見過你小子,但你小子搶了我的靈雲,這奪妻之恨,不把你千刀萬剮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說着又揮劍衝了上來。
寒曉一邊應付他的進攻一邊問道:“靈云何時許了你?就憑你一句話,有誰相信。”說這句話之間便已硬接下了虛弄月七招凌厲的進攻。
虛弄月攻勢絲毫未減,長劍連削帶刺,攻向寒曉下三盤,怒道:“華靈雲自小便已許配與我,誰知被你這無恥之徒使的陰謀詭計、花言巧語騙了去。還弄大了她的肚子,讓我戴了綠帽,我要殺了你。”說這句話之間他又攻了十一招。招招不離寒曉的週上要害。
寒曉內力稍遜於他,再加上劍術本非他的強項,此時他只感到這虛弄月的攻勢一浪強過一浪,他的那股極寒之氣不斷地滲入自己的體內,自己的動作則越來越緩,在鬥到近兩百招之時,已然有難以應付之感,有幾次都險些傷在這姓虛的劍下。
其實這虛弄月如此年輕,本沒有可能擁有如此渾厚的內力,只是他在兒時機緣巧合之下得食了一種稀有的天地奇珍,功力大增,年輕一輩中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在月星門中與他實力相當的掘指可數,養成了他夜郎自大、目空一切的性格。不過他的確也有其驕傲的本錢,身爲月星門的少主,家傳玄功他已練至第八重,一套玄冰劍法已是爐火純青,少有敵手。
而寒曉龍陽真氣雖然玄妙,但是還沒有達到最重要的第三階段的造化自然篇,對於高速活動的外在能量尚無法吸收轉化,這在對敵之時甚是吃虧。
又鬥得五十餘招,寒曉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動作也是越來越生硬。反觀那青年的攻勢卻一浪強過一浪。
月星門和華雲閣之間的大混戰也是非常慘烈,刀來劍往,掌聲轟鳴,進退之間,雙方均各有死傷,一場令衆人莫名其妙的混戰還在繼續着。
寒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在別人的打擊下變得那樣的無力,體內的龍陽真氣正經受着嚴峻的考驗。那種冰冷的真氣正不斷地擠壓着他的龍陽真氣,似乎正在被壓成了一團,似乎有一種欲被消耗殆盡、從而變得無影無蹤之勢,寒曉被逼不斷後退,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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