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寒曉也逐漸知道了他現在所在世界的一些情況。
原來這個世界並非相同於他所瞭解的中國五千年的歷史,而是一個令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由於他目前還是嬰兒的原因,他只有從周圍的父母、親人或家僕的口中瞭解一些。
這個國家名爲京國,他的父親寒成忠是目前京國的兵馬大元帥,乃是京國第一大將,由於邊關連年戰事,東征西伐,一直到去年才平定戰亂,勝利凱旋。
母親林詩雅自去年懷上自己後,十月懷胎於前夜凌晨產下自己,由於他是在金雞破曉之時出生,他爺爺寒禮問給他安了一個名,就叫寒曉。
這正與他前世的姓名一樣,當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由於存有前世的記憶,寒曉雖然還是一個嬰兒,但其實他的心理已經是一個二十五歲的人了,除了說話及他的身體發育外,其心理感覺卻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的感受。
這令他非常難受。比如說他丫鬟小玲兒,雖然只有十四五歲,但是身體卻已發育得很完全,每次抱着他時總把他抱在胸前,當他的小臉蛋靠在小玲兒那柔軟的胸脯上時,他小手就忍不住用力的去抓擠,搞得小玲兒每次都是羞得滿臉通紅。
而寒曉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心理上卻是不好受的,弄得每次看見美女就流口水,這竟然形成了習慣,令一家人哭笑不得,家裡的丫鬟都在私下裡叫他超極小色狼。
寒曉只想快點長大,雖然他只有七個月的時候就會說話了,但他又不能說得太多別的東西,只能撿一些簡單的東西來說,以免驚世駭俗。
但堯是如此,卻也被認爲是天才小神童,因爲不論是什麼東西,只要跟他說一次,他就會記得;不論是什麼事情,只要給他看一次,他就會一點不差地照做得出來。
久而久之,寒曉的小神童稱號已在京國的國都京都流傳開來。
轉眼間,到了寒曉兩歲之時,寒曉已經比同齡的孩子明顯要大得多,看上去象是三四歲的孩子,不但說話流利,竟然已是出中可成章,動作也沒有一絲幾歲兒童的彆扭,隱隱之間竟已有大將之風。
當然,在語言學習上,他是二十五歲的人去學習小孩的呀語;而在身體上卻是他爺爺的功勞。
原來寒家本爲武術世家,在寒曉剛出生的時候寒禮問就開始利用各種靈藥爲他浸泡,同時用內功爲他伐筋洗髓,開通經脈,並且由於他從會說話的時候起,其超人的記憶及領悟力使得寒禮問在他一歲三個月的時候就開始傳他寒家的內功心法“三陽神功”。
到兩歲的時候,雖然他才練了不到一年,但三陽神功卻已練到第二層的凝練內氣,全身已練得剛勁無比。
這日一早,小寒曉剛用過早餐,正在書房看書,前府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聲,不一會,丫鬟小晴一路小跑過來,未到書房便大聲喊道:“小少爺,表小姐她們來了,快過去和她們玩兒。”
“好,這就去。”小寒曉應了一聲,放好書就向前廳跑去。
到了前廳,只見除了自己的爺爺奶奶及父母之外,還有兩男兩女四個中年人,同時還有三個小孩。
三個小小孩其中兩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那男孩年約六七歲,長得胖嘟嘟的,很是可愛,那兩個女孩都是四五歲年紀的樣子,身上充滿了靈氣,其中一個顯得十分文靜,另一個顯得十分的好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右亂閃,十分調皮。
“好了,我們家小寒曉來了。”寒禮問拉住寒曉的小手道:“來,爺爺給你介紹一下你的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姐。”
爺爺指着那個年約四十歲,長得有點胖的中年男子和他身邊的美婦道:“這是你舅舅林亦道,你舅母林王氏,你快來見過。”
寒曉很認真的上去行了一禮:“曉兒見過舅舅、舅母大人。”
林亦道笑呵呵地扶住他道:“乖外甥,近兩年不見,一下長這麼大了,好,好,長得一股英氣,有你父親的風範,來,這是舅舅給你的,你要好好練它,對你有好處。”說着遞給他一本陳舊的線裝書籍。
寒曉接過一看,只見上書《小天星掌》,不禁驚喜道:“謝謝舅舅,我一定學好它,不會令您失望的。”說着小心翼翼的把那本《小天星掌》收入懷中。
寒禮問也高興笑道:“亦道呀,今天你真是大方呀,能以你視若珍寶的《小天星掌》送與你外甥,當真是難能可貴啊,難得,難得,哈哈…”
舅舅林亦道恭敬地道:“您老過獎了,都是自家人,再說聽說我外甥天資聰穎,乃是練武的奇才,才兩歲就把你們家傳的‘三陽神功’練到第二層了,這乃是百年難見呀!”
“不要說這小小的《小天星掌》,就是要我傾囊相授,我也樂意萬分,我們家能出這樣的人才,我是深感欣慰呀!”
那小胖子看見寒曉將那小天星秘本收入懷中,眼睛都瞪得差點掉了出來。
林王心疼地將小寒曉摟入懷中,輕輕撫摸着他不小臉道:“乖曉兒,來,給舅母瞧瞧,譁,都長這麼高啦,好俊的一張臉兒,將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兒呀!”說着也送了一個玉佩給他。
寒曉小臉一紅,道:“多謝舅母!”
寒禮問拉着寒曉指着別一個青年道:“這是你郭叔叔郭興義,小時候見過你了,旁邊這位是你嬸嬸郭楊氏。”寒曉亦小心行了一禮。
接着,大家又分別介紹了三個小孩給他認識。原來那胖嘟嘟的男孩叫林昆,是他表哥,那個好動調皮的小女孩叫林麗晴,是他表妹,據舅舅、舅母說,這丫頭最是調皮搗蛋,卻又精靈古怪,實是一個小魔女。
那另一個小女孩叫郭儀心,乃是郭興義的女兒。郭儀心不但人長文靜,就連性格也是柔弱得不得了,但說起話來,聲音雖然小,卻是聽得非常清楚。寒曉懷疑她也練有內功。
按下這幾個小孩暫且不說,林亦道在衆人坐定之後,對寒禮問道:“老爺子,今天我來實是有事相求。”
寒禮問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剛纔又毫無條件的把《小天星掌》贈與寒曉,就知道他定有所求。
於是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有事但說無防,如能辦到,定當盡力而爲。”
林亦道道:“前些日子郭兄所在蒼州府出現了一點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八個月前,蒼州府來了一幫人,這幫人來了之後,聯合了當地的一位大商賈,開設了一種新型的賭博形式。”
“他們用古代三十六個名人作字花,每兩天開一次,每次開一個人名,賠率達到一賠三十,他們宣傳力度很大,不到旬日,蒼州府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加之不時傳出有某某人中了大獎,某某人一夜暴富等等消息,一時之間,參與者幾乎是下從三歲小兒,上至八十老耄,人人竟相吹捧,”
“僅僅一個月時間,在蒼州興起了一股狂熱的字花賭風,半年後,這股風不但未見有削歇之意,反而有不斷上升的勢頭,”
“但是俗話說十賭九輸,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蒼州大部分百姓輸得家徒四壁;有人賣兒賣女來賭;有人拿自個房產、地產來抵押參與賭博;農民無心農事、商賈無心經營、學子無心學業,令得蒼州府一片蕭條。”
“大部分人的財富聚集在這幫開字花的人手中,蒼州的經濟在不到十個月的時間裡至少倒退了五年。”
“但我們大京國又不禁令賭博,郭兄作爲蒼州府的地方長官,看到這種情形,雖然從勸導的角度出發發了幾次通文,勸導百姓專心農事、專心經商、專心學業,但並未取得大的效果。”
“目前此股字花賭博風正有向周邊幾省漫延之勢,如不加以遏制,後果將不堪想象,您老看有何辦法可幫幫我郭兄弟。”說罷滿懷希翼地看着寒老爺子。
老爺子雖然知道他找自己的目的是要自己在當今皇帝面前幫郭興義說幾句好話罷了,不然以郭興義目前這樣的政績,到明年官員考覈之時肯定很難過關。
而郭興義與自己只是泛泛之交,郭興義自是不敢一個人來找自己,自己雖然是已退的老丞相,但皇帝還是每個月都會找自己去商討一些重大國事,自己在皇帝面前還是很有說話能力的。
但雖然如此,他也知道此事實是非同小可,如果處理不好,會引起國家經濟衰退,從而引發一系列的問題。
老爺子此時也陷入沉思,想了一會道:“這事很難辦,如果要朝庭發令禁止賭博,這個很難一時行得通;如若要以官府的名義廢除這種賭博形式,又沒有法令可依,且容我明日與幾位元老相商以後再說,不過就算想不到辦法,我亦會在皇上面前幫郭世兄說與,這畢竟不是個人能力的問題,涉及到人的賭性,許多問題就說不清楚了。”
老爺子轉過頭來對寒成忠問道:“成忠,你可有何良策?”
寒成忠想了一下道:“孩兒也未想出好的辦法來。”
這時,寒曉突然走上前來道:“爺爺,孫兒能說一句嗎?”
老爺子笑道:“乖曉兒有何事儘可道來。”
寒曉嘻嘻道:“郭叔叔之事,孫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