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魯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看着滿身傷痕的金毛小猴,小夭的心都要滴血了。一旁的聶風輕輕的拍了拍小夭肩膀,說道:“小阿魯會沒事的!堅強些!”
“主人,小阿魯不會有事吧!”小夭淚眼汪汪的說道。
“恩……我試試用‘黑暗治癒’看能不能治療它的傷!”聶風猶豫了下,說道。
“恩!”小夭含淚點着頭。
隨即聶風開始吟誦起“黑暗治癒”的咒語字符,頓時一個個晦澀難懂的單詞緩緩的從聶風的口中飄出,一道黑色光華閃過,頓時朝着昏迷狀態的小阿魯籠罩而去。
黑色光華瞬間侵入了小阿魯的身體當中,金毛小猴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看來‘黑暗治癒’只對亡靈生物纔有效果啊!“聶風嘆道。
看到聶風已經盡力,小夭也不好再繼續央求下去,只能輕輕的將小阿魯抱起,暗自傷心。
看着小夭如此傷心,還有想到剛剛的荒唐事,聶風的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慚愧。
“聶風啊!聶風!你真是個混蛋!要是沒有小阿魯捨命相救,此時你恐怕已經變成了那枯骨中的一部分了吧!“聶風在心中有些痛心疾首的罵着自己。
“主人!你怎麼了?”看到聶風沉默不語的站在那兒發呆,小夭問道。
“哦……沒什麼!“聶風急忙支吾其詞,不敢和小夭的眼神相接觸。
聶風心道:雖然當時是小夭主動索取的,但是那時自己已經恢復了神智,那麼自己應該阻止小夭,而不是趁人之危,自己還真是過十足的壞蛋!
只不過這次聶風卻沒有成功的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慌亂,看到他那閃爍的眼神,小夭知道聶風在想什麼了。
“主人!你是不是認爲我很放蕩!呵…….誒…….“頓時小夭黯然傷神道。
“沒……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混賬而已!“聶風急忙解釋道。
看到聶風那真誠的眼神,小夭再次問道:“主人真的不嫌棄小夭嗎?”
“呵…….我怎麼會嫌棄你了!你都爲我犧牲了這麼多!我要是嫌棄你那纔是真正的混蛋!”聶風真誠的說道。
“別!“頓時,小夭用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捂住聶風的嘴,輕輕的說道:“主人不是混蛋!主人是這個世上對小夭最好的人!不管主人做了什麼事,都是小夭心中最好的男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主人在小夭的心中永遠都是那麼英勇,雖然你只是一個亡靈法師!”
“真的嗎?”聶風有些吃驚的問道。
“恩!”小夭重重的點了點頭。
本來聶風剛剛還想坦白從寬的,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將那些事情說出來,也許是爲了保持他自己在小夭心中那正直偉岸的形象吧。
看着小夭臉上那兩個甜美的酒窩,聶風也笑了笑。於是,聶風輕輕的挽起小夭的手,對着小夭說道:“讓我來抱小阿魯吧!我力氣大些!”
“恩……那好吧!不過要小心,不要讓小阿魯痛着了哦!”小夭猶豫了下,不過還是答應道。
聶風開玩笑的說道:“這麼關心小阿魯!我吃醋了!“
“吃醋?吃醋是什麼?”
“…………..“
一路上,聶風一手抱着還在昏迷中的小阿魯,一手牽着小夭,繼續朝着腐毒沼澤的深處行去。
穿過那片被燒成灰燼的鬼柳林,前面的路頓時又變得狹窄難走了。因此聶風不得不將亡靈騎士又收了回去,小心的朝着前面行去。對於自己是否能找到那“黑毒蝰蚺”,聶風實在很是擔憂。
隨後的一天裡,聶風竟開始暗自祈禱着:黑毒蝰蚺啊!你就快現身吧!讓我借你一小瓶血液吧!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聶風有如此瘋狂的想法,一定會罵他是瘋子,想那黑毒蝰蚺可是腐毒沼澤當中最隱秘的幾種兇殘魔獸之一,不但實力強悍,而且擅長於偷襲,讓人防不勝防,一般不會有人會去打黑毒蝰蚺的注意。雖然它的毒液可以製成奇毒,但是和自己的小命相比,那又算的了什麼呢?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聶風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黑毒蝰蚺以及那劇毒蟾蜍的下落。不過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小阿魯倒是醒了過來,而且傷勢正往好的方向發展,過不了兩天也許它就能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爲此,一直都擔心的小夭終於收起了愁容,心情也好了許多。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升了起來,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灑照在這片佈滿了臭氣的兇險沼澤當中。對於腐毒沼澤內這獨特的臭味,經過積幾天的薰陶,聶風和小夭基本上都適應了。而今天已經是聶風來到腐毒沼澤的第六天了,距離二十天之約還有十四天。
聶風在心裡暗自計算着剩下的時間,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焦慮。而在這六天時間裡,每到晚上休息的時候,聶風便煉化四顆黃色魂珠,如今他還剩下不到三十顆魂珠了,而經過這些天的冥想以及吸收魂珠的能量,聶風體內的魔力空間也漸漸增大了一些,隱隱有突破的趨勢。這讓聶風有些期盼起來。
陽光照射到聶風的眼中,他有些不太適應這有些刺眼的光線,回頭看了看還沉睡着的小夭,以及睡在小夭懷裡的小阿魯,他不忍心將他們驚醒,便朝着一片茂密的叢林走去。在腐毒沼澤這幾天裡,聶風發現了一種可以食用的果實,而這種果實就生長在腐毒沼澤當中的這些低矮叢林當中。
果實呈淡淡的紅色,表面很粗糙,但是將那粗糙的表層撥開之後,裡面便是晶瑩剔透的果肉,有些像聶風前世吃過的荔枝,不過這種果實的味道卻不想荔枝一般,而是帶着一股冰涼的感覺。於是聶風便將這種果子稱爲冰涼果。
聶風閒來無事,便朝那片可能生長着冰涼果的低矮叢林走去。
走到近前,聶風果然發現了冰涼果樹,而且這棵冰涼果樹上面結滿了一個個龍眼般大小的冰涼果,果實表層還掛着一滴滴晶瑩的露珠,看起來煞是喜人。
心底高興的聶風急忙踮起腳尖,伸手將一顆顆熟透了的冰涼果摘下來,一邊摘,他一邊將手裡裝不下的冰涼果用他那寬大的長袍兜住。
就在聶風還專心致志的採摘冰涼果時,忽然聶風心裡警兆急生,一種類似於那晚被偷襲的危機感席捲而來。顧不得手中的冰涼果,聶風急忙朝着彎身一矮,頓時那滿衣兜的冰涼果灑落了一地,而就在聶風剛剛彎下腰之時,一道凌厲的勁風呼嘯着從聶風的背脊穿過,那冰冷的勁風甚至讓聶風有些背脊發涼。
險險躲過致命一箭的聶風警惕的掃視着周圍,回頭看了看那根深深的插在冰涼果樹幹上還在兀自顫抖着的羽箭,聶風心裡頓時升起了熊熊的怒火。
到底是誰下次毒手,難道是聶少海派人追殺到此,不可能啊!
忽然,那根還在兀自震動的羽箭讓聶風有些眼熟,對!聶風心裡暗叫一聲!
那根冰涼果樹上的羽箭竟然和當初那些刺殺者所用的毒箭一樣,因爲在那根剛剛射向聶風羽箭上雕刻着同樣的圖案。聶風頓時心裡緊張起來,難道真的是聶少海派刺殺者來暗殺自己?聶風心中驚疑不定的想到。
然而,就在聶風不安的盯視着那片可能隱藏着敵人的低矮叢林時,第二隻暗箭卻遲遲沒有再出現,就在聶風有些不耐煩時候,忽然叢林裡響起一陣腳步聲,片刻之後,一隊穿着黑色服飾的人出現在叢林的邊緣。
這對黑衣人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黑黝黝的弓弩,腰間插着一把窄細的長劍,很是怪異,而且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有一個揹包,裡面到底裝有什麼聶風就不知道了。
看到這羣人,聶風心裡一咯噔,心想:果然是這羣陰魂不散的刺殺者!就在聶風想要召喚出亡靈騎士的時候,那隊黑衣人中走出一個魁梧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左眉之間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斜斜的劃破了他的額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煞氣。
那個中年人忽然朝着聶風抱拳一笑,道:“剛剛多有得罪,純屬誤會!不知道閣下是不是一名尊敬的法師!”雖然黑衣刀疤臉說的和顏悅色嗎,但聶風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個中年人很假,很虛僞。
不過看到後面那幾個手握上弦弓弩,腰掛詭異窄劍,滿臉煞氣的黑衣人,聶風也假裝着說道:“沒事!沒事!不是沒有傷着我嗎!哦…….我的確是一名法師!”
雖然心裡已經將那個向自己放暗箭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聶風依然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對着那個刀疤臉黑衣人微笑着說道。至於他爲什麼要承認自己是法師,畢竟承認自己是一名擁有魔法攻擊的法師比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來說,更能震懾眼前這八個黑衣人。
而且,就在刀疤臉出現的那一剎那,聶風便肯定了眼前這八個黑衣人不是聶少海派來的。如果真是聶少海派來的刺殺者,也許根本等不到聶風說第二句話,早已發動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在沒有搞清楚眼前這幾個人的企圖之前,聶風決定先和這個刀疤臉虛以委蛇。
刀疤臉聽到聶風承認自己是魔法師後,頓時臉色的笑容更加殷勤了,他急忙說道:“我們只是一羣賞金獵人,而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要獵殺一些劇毒蟾蜍,而我們幾個人都是近戰者,需要一名提供遠程火力的魔法師,不知閣下是否有意加入我們團隊,至於報酬嘛!我們一定給夠足夠的份!”說完刀疤臉滿臉亟盼的看着聶風,不過在他那笑嘻嘻的眼神下卻隱藏着一絲微不可見的陰毒之色。
(最近每天一章,的確有些慚愧,不過沒辦法啊!天天上班,而且最近也要轉正了,要寫總結,很多事要做,以至於每天只能更新一章,還希望喜歡本書的朋友繼續支持阿風,留下一條微不足道的評論,也是阿風繼續創作下去的無上動力啊!至於爆發,週末只要有時間,一定小小的爆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