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降臨,不過在泰坦城這樣繁華的城池,夜晚往往比白天更加讓人心馳神往。
一間間閃爍着紅燈的樓宇聳立在繁華的大街兩旁,一個個衣着華麗的貴胄老爺們紛紛乘駛着華麗的馬車行駛於寬闊的大街上,在那寬敞大街的盡頭,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停放在一個寬敞的廣場內。
這裡的設置倒是有點現代停車場的味道,不過裡面停放的不是一輛輛汽車,而是一輛輛鑲金掛玉的豪華馬車。那些腰纏萬貫、肥頭大耳、衣着華麗的貴胄老爺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家小姐們,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們,紛紛走下馬車。
而在車底下還專門有一個爲他們墊腳的僕人,在這些人身後無不是跟着數個、甚至數十個唯唯諾諾、低三下四的僕人,僕人們如衆星捧月般將自己的主子圍在中間。
熙熙攘攘的人羣當中,一個膚色異常雪白的少女赫然立於人羣當中,她身着一襲粉紅輕紗,玲瓏剔透的嬌軀無不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魂的味道。她的出現,頓時引起了周圍那些肥頭大耳的老爺們、嬌生管養如同小白臉般的公子哥們的注意,衆人紛紛向那名粉紅女郎大行注目禮。
數十道包含着各種意味的眼光在少女那凹凸有致的軀體上到處遊走,有些男人甚至有流鼻血的衝動。
“哼!”
粉紅少女發出一聲輕哼,鄙夷的看着周圍那幾十對色迷迷的眼睛,她早已習慣了男人這樣的眼神,因爲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引起同樣的轟動。
此女生得一張精緻的圓圓臉蛋,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兩道如柳葉般的細眉之下就是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兩道彎彎的修長睫毛撲閃撲閃着,一張似乎要滴出水的櫻紅嘴脣,再配上那無可挑剔的雪白肌膚,以及那如同魔鬼般的傲人身材,無不讓絕大部分男人心動不已。
粉紅少女在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家僕的簇擁下,分開熙熙攘攘的人流,朝着前面那間裝飾豪華的樓宇行去,一路上更是有一個婢女專門爲她撿起那掉落地上的粉紅衣紗。少女一直板着她那張精緻的臉蛋,滿臉的冷漠,散發給衆人一個生人勿近的訊息。
看到粉紅女郎離去,那些還處於呆滯狀態的衆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了。
“薛霸天的獨女竟然生的如此漂亮,額滴神啊!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啊!”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大叔一邊流着哈喇子,一邊撥弄着那僅剩的幾縷殘發,一邊淫笑着說道。
“大叔,你還是注意一點吧,小心讓薛霸天的人聽到了,那你就有麻煩了!嘿嘿……”一個臉白勝過普通女人的年輕男子在一旁戲謔道。
那中年胖子一聽到薛霸天就打了個哆嗦,雙眼賊眉鼠目的朝着周圍望了望,發現沒有人聽到他剛纔的話後,才氣勢洶洶的對着身旁的小白臉吼道:“你個小屁孩,毛都還沒長齊了,就敢來戲弄本大爺,討打可是!”
…………………..
切不管這兩人的爭執,那名粉紅女子在衆家僕的簇擁下來到明月樓的前門。
一看到粉紅女子的到來,狐姬這名明月樓當家花旦急忙走出來相迎,她卑躬屈膝的對着這名粉紅女子喊道:“薛小姐,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的大駕給吹來了啊!”
粉紅女子輕張那嬌豔欲滴的紅脣,如風中銀鈴般的聲音頓時響起:“近日聽幾名閨蜜說到明月樓的鬥獒犬異常精彩,所以今晚就特地前來看看,還希望我的期望不要落空纔是!”雖然這名粉紅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但總給衆人一種徹骨的寒意。
狐姬的眼角跳了一跳,臉色微變,心道:這個薛家小姐可不是明月樓能招惹的起的,她必須要小心伺候!
隨即狐姬換了一張笑臉,討好的說道:“還請薛小姐放心,今晚的鬥獒犬必定精彩紛呈,而且奴婢還爲小姐您安排了最豪華的包廂,可以讓小姐您將比賽的任何的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每場比賽小姐還可以找點樂子,下個小小的賭注!”
“是麼?不知道你說的賭注是多大的呢?”粉紅女子還是冷冷的說道,只不過語氣中稍微透出了一絲好奇。
狐姬急忙道:“不多,不多,十枚金幣即可下注,往上不封頂!”
那薛小姐一聽此言,嘴角輕揚,冷冰冰的雙眸中投射出顯而易見的藐視。對於她這個豪門小姐來說,這些金幣簡直就是過家家,竟然十枚金幣都可以下注實在是夠兒戲。
隨即,薛小姐冷冰冰的說道:“那好吧,今晚我就添個彩頭,先買一萬金幣的籌碼吧!等會看情況,如果真的吸引人,我便再添幾萬金幣!”
這位薛小姐說到幾萬金幣時,連眉頭都沒眨一下,對她而言這點金幣只是她幾天的零花錢而已,根本不足爲重。
衆人紛紛吃驚於這位冷傲女子的財大氣粗,這個薛小姐不但人長得美豔漂亮,更是一個超級大財主!
狐姬一路嬉笑的帶着這位千金大小姐前往後面的包廂,其他人也紛紛買上幾十枚金幣,或是上百枚金幣的籌碼,很少有像那薛小姐這般財大氣粗的賭客出現。
與此同時,明月樓的背後,一間佔地達數千平米的建築物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棟建築物有十米高,只有一層,一個寬敞的大門此刻已經打開,陸陸續續的人流進入到裡面去。在門口處有十幾個身着黑衣的大漢管理着出入口的秩序,旁邊的一件小屋子裡則是專門兌換籌碼的地方。
“鐺!”
一聲清脆的鑼響,此刻一名矮墩的人類中年漢子站出人羣,大聲吼道:“還有兩刻鐘的時間,本週的鬥獒犬大賽就將開始。第一場比賽是兩頭獒犬對一名武裝半獸人奴隸,要下注的趁早,過期不候!”
那個矮墩漢子喊完話,便提着那個碩大的響鑼退回到一件小屋裡面。
………………
十分鐘前。
聶風矗立在他所居住的屋子門口,此刻,他心裡忽然沒來由的有些心悸,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那個阿月怎麼還沒有跟來了?此時距離聶風給阿月十枚金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鐘頭,而那阿月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以往的話,阿月每隔半個小時就會來看望聶風是否需要什麼服務,但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鐘頭,阿月怎麼還沒出現?聶風心中有些疑惑的想到。
雖然阿月只是一個低微的女侍,而且和聶風才相識不過一天,但聶風卻有些同情這名苦命女子的悲慘遭遇。
聶風在門口來回走了幾圈,最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於是他便帶着小阿魯朝着樓下走去。聶風剛走出來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朝着明月樓後面的雄偉建築物走去。
聶風好奇的看着這些忽然冒出來的人流,其中絕大部分人都不是明月樓的客人,應該是外面的人。
難道明月樓要舉辦什麼盛事?聶風猜測道。
茫茫人流,聶風舉目望去,哪有阿月的影子,不過期間倒是看到數十個和阿月一樣打扮的女侍。
就在聶風苦苦尋覓的時候,忽然一個粗魯的聲音在聶風背後響起:“小子,你是在找你暖牀的姘頭吧!嘿嘿……”
聶風皺眉,回頭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那個在吃飯時和聶風搶座位的高大傭兵。
此刻,這名傭兵摟抱着那名妖媚女侍,撇着眼,故作唏噓的對着聶風說道:“你那小妞怕是找不到了!”
聶風暗自皺眉,冷冷的問道:“你知道阿月在哪兒?”
那傭兵不顧聶風在面前,恣意在那名妖媚女侍身上大肆掠奪,他“哼”了一聲,傲慢無比的說道:“想知道,就去那裡面吧!也許你還能找到她,不過你要去快點,保不準去遲了就只能替她收屍了,而且還是隻剩一點骨頭渣的屍體!很血腥的哦!”
傭兵指了指眼前那雄偉的建築物,陰森森的說着,說到後面身子更是故意裝出顫抖的模樣。
聶風心裡暗呼一聲“糟糕”,便急忙帶着小阿魯朝着前面的雄偉建築物走去。
看到聶風那急促的背影,傭兵眼中射出陰毒的目光,道:“小子,等會在比賽裡的自由挑戰賽中,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嘿嘿…….”隨即他狠狠的在懷中女侍的大胸脯上扭了一把,讓懷中的風**侍發出一聲嚶嚀。
聶風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進入到鬥獸場裡面。
整個鬥獸場別有一番洞天,雖然在外面看起來不是很宏大,但一旦走到裡面就會更加感受到它的宏大。
整個鬥獸場就如同一個超級大廳,周圍數百根粗大的石柱將整個鬥獸場撐起,一排排座位呈同心圓般圍落在大廳內,而整個大廳最中心則是一個深入地下十米左右的小型鬥獸場,而這兒是所說的小,則是相對於外面的超級大廳而言的。
鬥獸場,也就是獒犬籠直徑二十米左右,也算是個不小的廣場了。
此刻,鬥獸場內並沒有任何生物,獒犬以及那決鬥的角鬥士都不在裡面,看來是因爲比賽的時間還沒到吧。
聶風剛剛匆匆買了一張門票,走進大廳後便四下打量。他急忙往四處望去,除了那些來看鬥獒犬的賭客,以及四下跑動服務的侍從之外,根本沒有阿月的身影。
那名傭兵的話此刻再次在聶風腦海中響起,“替阿月收屍?只剩下一點骨頭渣的屍體?”
阿月爲什麼會有殺身之禍?難道是因爲自己給了她十枚金幣?沒道理啊!聶風不解的想到。
隨即,聶風沿着座位中間的過道一直走到鬥獸場的最邊緣。
就在此時,鬥獸場下面的幾個鐵門忽然打開。
“嗷、嗷、嗷……..”
數聲野獸的嘶吼忽然從那黑洞洞的鐵門裡面響起,到底是什麼樣的野獸會發出如此聲勢駭人的吼叫?難道就是那獒犬?聶風緊張的看着下面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