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回過神來的時候,飄零身後顯現出源之眼,柔順的頭髮隨風飄蕩。有一種威嚴的美麗。
鮮于南安看着這隻源之眼,不知道該說什麼示好,只是呆呆的張着大嘴。
“不可能!”鮮于南安顯然不能相信,雖然之前又聽說過,但是直至今天看到才相信,這個世界是可以存在仙人的。
“我泰欣圓即便是在仙界也是有地位的,你一個地界鮮于家,算什麼?”飄零似乎無比鄙視的看着鮮于南安。
鮮于南安這一聽更是驚駭,感情你炎上城不是隻有一個仙人撐腰,而是有一個仙界的大家族!
雖然飄零的出現阻止了想要逃跑的鮮于南安,但是程傑還是把臉拉了下來。
“不是讓你守炎上城嗎?怎麼會在這裡。”程傑的話語中充滿了責怪之意。飄零臉一紅,說道:“炎上城還不是一眨眼就能趕回去的嘛!幹嘛怎麼兇。”
飄零剛剛還是一副女王樣子,可是在程傑的面前,越來越像一個溫順的小貓了。
“是這樣的,潤雅的通靈能力突然得以突破,似乎是最近一直有一股強大的靈力壓制她,反而使他得到了鍛鍊。已經成功突破了。”飄零微微一笑,似乎自己也感到十分的奇怪。
“突破?什麼意思?”程傑也是一時不明白。
“他們通靈者也是和修源者一樣有着很多的功力程度的差別,就像我們的顯源和爆源的區別。而一直以來,潤雅的源力都不被一股不爲所知的力量所壓制,以至於她的力量不能完全的釋放出來。”飄零解釋道。
“也就是說,潤雅現在可以無視這股力量的干擾了嗎?”程傑突然興奮了起來。
“這孩子天賦異稟,我只是隨便的指點一下,就完成了突破。”飄零得意的一笑,原來是有了她的幫助,才幫潤雅完成了突破。
“潤雅知道有北邊來的爆源期的陌生人潛入了火樹城,害怕家主吃虧,所以才請我過來祝你們一臂之力的。”飄零繼續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不過就算是爆源期又怎麼樣,現在的我完全不懼怕這樣程度的人了。”程傑邪邪一笑,然後看向鮮于南安。
鮮于南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沒有一點脾氣。
程傑慢慢走過去,問道:“鮮于公子,想死想活?”他托起鮮于南安的下巴,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着他,樣子雖然傲慢,但是程傑完全有這個資本。
“想,想,想活。”鮮于南安這些話說的有些難以啓齒,但是感受到程傑手上源力變化後,馬上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
程傑哈哈一笑,慢慢扶起鮮于南安,並且幫他拍拍身上的土。飄零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程傑的葫蘆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飄零,接下來我要攻打火樹城了,你馬上去聯繫李幫主,倒是後接應我。”程傑說完,突然一道金光閃過,一把手銬已經把他和鮮于南安拷在了一起。
“這是?”鮮于南安一怔,手銬的外形隨機消失不見。但是程傑一走動,鮮于南安的身子就向前被強行拖拽而去。飄零若有所悟,抿嘴一笑,身影就消失了。
程傑就這樣帶着鮮于南安橫着飛過樹林,直接來到了火樹城。
火樹城的於家家主,於根和自己的好友至於道人下着棋,等待着殺手的好消息,在他看來,秦風是一定不會失手的。
“將軍!”於根哈哈一笑,自己的車,和馬已經將對方將死了。至於道人一看,拍着手說道:“妙哉,妙哉,於兄,真是妙哉啊。大手筆,大手筆啊,車馬橫行,當真可以吞併天下了。”
“天下到說不了,倒是葉山嘛,哈哈!”於根想到這麼多年的處心積慮馬上就要實現了,不禁喜上眉梢。
“哈哈,於兄,倒是後胡老西他們一旦攻入了彩池,再也沒有人來和您搶奪葉山的礦藏資源了。”至於道人一副彈冠相親的嘴臉,原來這個計謀就有他的功勞,而且聯繫胡老西這些交互幫派就是他的功勞,這一次他就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於家主,於家主,不好了。”這時,一個人突然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這一喊,整個庭院的人都臉色一變。難道失敗了?
“不要慌張,是不是秦風把事情辦砸了。他人呢?”於根源
力一爆,站起身子,怒不可即。
“不,秦管家下落不明,不知道是否成功。”報信的人上氣不接下氣。
於根一皺眉,那還能有什麼事讓他們這麼緊張,但是剛剛想到這裡,她神視一陣,立馬感覺到了城中的變化,保護火樹城的火樹城完全不能發動。
“於霸呢?火樹陣怎樣了?”於根馬上問道。
報信的人哭喪着臉說道:“火樹陣各個陣腳守衛全被擊破,於霸他,於霸他已經陣亡了。”
於根身影一陣,於霸剛剛到了爆源期,說什麼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被擊敗啊,太沒有道理了。
“兩個少年,突然現身火樹陣中,無人能當,只一個回合,僅僅只一個回合,於霸就被那其中一個少年一掌拍死。”報信之人恐懼的問道。
“什麼!”於根睜大了眼睛,大聲吼道:“不可能,什麼少年,就算是吳鳳超親自來了也不可能一擊擊斃於霸。除非這個人已經突破了爆源期,達到了源之種的境界。”
沒錯,於根所料不錯,這個少年正是史上最年輕的到達源之種境界的人,炎上城的城主程傑,而且有了體內五行鎖的輔助,可以爆出遠遠超出源之種的能量。雖然到不了仙人的境界,但是已經遠遠超越了柯雲。
程傑要求速生,手下再也沒有留情,整個火樹城的防禦對於程傑來說簡直形同虛設。不管是你顯源,爆源的修源者,在我程傑的眼裡根本沒有區別,都是蝦兵蟹將。
鮮于南安吃驚的看着程傑,簡直不敢相信,因爲他知道程傑所體現出來的源力,早已經超過了源之種的境界,似乎一達到了仙人的級別,他此時甚至相信,即便只有一人,程傑仍然能夠攻克火樹城。
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程傑的眼中,代表着五行的五種顏色急速旋轉。彷彿這樣的眼神就能夠殺人一樣。
“不是人!”鮮于南安在心裡不知說了一邊,至少他知道程傑這個樣子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程傑正在無敵中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四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天空之中。
“哪裡來的人,敢一個人單闖火樹城。”其中一個雙臂紋身的人厲聲問道。這個人叫做於成虎,而另外的三個人分別叫做於成豹,於成象,於成鮫。他們是火樹城上最厲害的四個人,都到了爆源七成以上地實力,和家主於根差不多。
程傑感受得到,這幾個傢伙的實力不可小覷。而且四個人站的方位似乎是什麼陣法。馬上一收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們。
“問你話呢,快說。”於成豹性子最烈,看到程傑半天不回話,就大聲呵斥道。
“在下鮮于傑。”程傑這話一說,鮮于南安嚇了一跳,但是苦於和程傑之間有一道看不到的手銬相連,不敢揭穿他。
“這是我大哥,鮮于南安。”程傑又一指鮮于南安。
四個人一聽是鮮于家的人,當時臉色就變色了。互相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程傑哼了一聲冷笑,搖搖頭,小聲的對着鮮于南安,調侃道:“鮮于兄,這些人聽了你們鮮于家的大名之後,馬上就慫了。可惜啊,可惜,我程傑偏偏不怕。”
“怎麼,虎豹象鮫,火樹城的有名的四兄弟,一看到鮮于家的人就像媳婦見到婆婆一樣了嗎?什麼火樹城,簡直就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程傑大聲的向空中呼喊。
“烏合之衆,有種就在給我說一次看看!”突然,一個蒼勁的聲音從他們的後面傳了出來,四兄弟馬上趕到有了主心骨。
程傑定睛一看,果然,來的人正是於家家主於根,旁邊跟着的一個人是個道士,是至於道士。
“鮮于家算什麼?要不是用了奸計,現在跟着右師和罕井家的屁股後面轉呢!”於根說完,其餘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程傑一怔,怎麼又和消失的兩個家族聯繫到了一起,就沒有一點新鮮的事嗎?程傑看了看鮮于南安,鮮于南安顯然對於根的話十分惱火,他大聲的吼了一聲:“放屁,就算是以前,我鮮于傢什麼時候比右師和罕井差過了。”
於根哼了一聲,一隻黃金長槍出現在自己的身前,而且與的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打算看着於根的號令,時刻出手。
“我告訴你們,就算你們突破了火樹城,但是火樹城的整體
還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我們等到援軍一到,你們兩個就插翅也難飛了。”於根自信滿滿的說道。
“援軍?你們還有援軍嗎?剛剛路過彩池,我可是聽說吳家打了一個打勝仗。”程傑哼了一聲,冷笑道。
“不可能,現在的吳家早就外強中乾了,他們沒有資本和我們一戰。”於根說道。
“那就好好等你的援軍吧,於家主,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道那個時候。”程傑一笑,推出一個巨掌,巨掌在天空中化爲千千萬萬個掌力衝向於根幾個人。
這六個人馬上散開,分別對付過來的攻擊。這樣子,六個人必須分散開去,之間的呼應就沒有了。程傑打過很多場幫戰了,知道戰場上的一切。怎樣切斷對手之間的聯繫,怎麼以少打多。
於成虎,大喝一聲,控制自己的防禦結界,上接下擋,不斷阻止着程傑的攻擊。一回神,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風,接着根本就沒有翻過身子,就捱了一掌。
“成虎!”於根大叫一聲,前來救援。程傑嘿了一聲,三支毒鏢隨手一飄,直奔於根而來。
“小兒科!”於根哼了一聲,不屑的源力一揮,但是毒鏢沒有飛走,反而逆着風向打進了於根的手掌裡。
於根只感覺手心一疼,身子就像後躲去。幸好至於道人及時來救。
就在這一陣子的功夫,程傑有兩招之內,將於成象震吐血。於根一皺眉,這完全不是對手啊。
“於家主,先撤一下吧,這是咱們被他打亂了陣型,各個擊破,可是單打獨鬥我們誰也不是對手。”至於道人建議到。
“傳令,啓動防禦結界,所有人進入本家結界之中。”於根狠狠的說了一句。
火樹城於家的本家結界和炎上城路家的防禦結界非常像,都是保護家人爲難之際的最後防線。六個人在空中一起奮力向程傑推出強大的源力,像是六臺推土機一樣,向着程傑碾過來。
而六個人就在這個時候,閃身逃走。
六道源力,打在了程傑的身上,程傑並不閃讓,而是用自己的身體迎接了一下。六個爆源七成的高手的同時奮力一擊。可以想象力量。
源力爆炸波及了附近地民房,程傑的腳下頓時一片狼藉,成爲廢墟。激起塵埃,而塵埃過後,程傑的身影依舊停在了空中。
這讓逃回結界中的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剛剛看到六道源力竟然打中了程傑,他們本身興奮異常,但是看到程傑沒有事情的漂浮在空中,就如同一盆涼水一樣,從頭澆到尾。
“不是人!”六個人一起瞠目結舌。正當於根吃驚的時候,一個家丁顫顫巍巍的前來稟報。秦風已經死亡,而派去彩池的人全軍覆沒。吳家和金沙幫的幫衆,已經浩浩蕩蕩的向這裡殺過來了。
“什麼!”於根的渾身冰涼。呆呆的站在那裡。
所有人都看着於根,那種眼神彷彿在說,我們投降吧。於根知道,這些人投降之後,最多算是降臣,只有好好表現,還是能獲得信任,然後出頭。可是自己曾經是一家之主,所以自己一直也只能是對方的階下囚。
“我決不投降。不管是鮮于家,還是向吳家。絕不!”於根站起身子,說道:“你們誰要是敢投降,殺無赦。”他跟不就不給手下的人留後路。他犀利的看着衆人,可是衆人早就沒有了站意。
程傑的神視,發現了裡面的動靜,老實說,剛纔那一下子,讓程傑相當難受,但是程傑曾經經常被自己體內的源力折磨,抗性已經練得很好了。這對於程傑來說還算不上要命,他這樣如神般的硬受對方攻擊,就是爲了讓對方的意志瓦解,現在看來目的達到了。
這樣一來可以不用硬攻這最後的結界。以免耗費太多的源力。
“裡面於家的人聽着,此次討伐,並非爲了趕盡殺絕,而是於根坐家主時,一味貪婪專橫,危害百姓,迫害周邊。我們其實是受了吳家之託,還彩池一個安寧,還火樹城一個安寧。”
程傑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結界中的很多人對程傑的敵對情緒都消減了不少。於根已經發現,手下不少人的神色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所以,只要你們能把於根送出,我就同意你們的變節,並且不再追究任何責任。否則一會兒吳家大軍來到,玉石俱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