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看着鄭黑子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沒有讓鄭黑子起來,而是由他跪着說道:“少爺,雖然我只是個主內的管家,並不多過問他們修源者的事情。但是因爲很得程老爺賞識,那些老爺手下的修源者們經常會和我走的很近。有時候喝酒,喝醉了也會口無遮掩。
裴安就是和我走得比較近的人。(看着程傑沒有說話,鄭黑子只有跪着一直說)
前兩天,裴安和大浦來找我喝酒,當時的兩個人看着就很緊張,似乎是接到了什麼棘手的任務。
喝道一半的時候,裴安有些醉了:‘老黑子,可能這是兄弟們最後一次喝酒了。’大浦馬上一碰裴安的胳膊,裴安馬上住了嘴。只顧着繼續喝酒,大浦卻突然走到我面前說道:‘往日兄弟情分在,就不怕和黑子老弟說。我準備離開程家了。’他這話是趁着裴安沒注意時偷偷跟我說的。
我當時一驚,離開?這過得好好的幹嘛說這話。於是我問他:‘你喝醉了吧。’大浦看了看裴安說道:‘留下早晚也是死啊。不滿老弟,程凡陽辦了件錯事,他活不長了。’聽了這話,我一驚,低聲問道:‘難道家主身體有様,家主的氣色可是不錯啊。’那隻大浦一冷笑,說道:‘氣色?哼哼,我說的活不長可不是指他的身體不好,而是他腦子不好。’我更是奇怪,腦子不好和身子不好有什麼區別呢?本來還想問,誰知道大浦站起了身子,就要走。
‘老裴這傢伙也不是不明白,但是有點死性子。現在的整個程家,算的上程凡陽心腹的人,大概只有我們三人,加上魯家二兄弟了。他們現在被派去了大谷和博洋關,但是相信很快他們也會趁機會逃走吧。不然就都要被人殺死。’我當時一驚,就感覺後背涼涼的,過的好好的,爲什麼會有殺身之災呢?
可是大浦最後一句話也說得不明不白:‘炎上城已經沒救了,這個世界上,比炎三家強的家族多不勝數,他們,哎,這是老兄的忠告。再見了。’說完他腳下一生風,就走了。他是修源者,我又怎麼能趕上他。可是對於大鋪的話,我又不敢隨便亂說。
等裴安酒醒之後,我只說大浦家中有事,先走了。沒敢告訴裴安大浦所說的話。
但是沒想到,現在裴安竟然真的死了。少爺,大浦可
是說過啊,程凡陽的心腹都得死。”
程傑耐心的聽完鄭黑子的話,覺得鄭黑子沒有撒謊,他沉吟道:“什麼人呢?竟然要殺程凡陽,而且看起來,應該是程凡陽無法對抗的勢力。以至於大浦這種識時務的人已經提前離開。”
鄭黑子,還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馬上問道:“那麼魯家二兄弟呢?這兩個人我可不是太瞭解,你給我說說。”
鄭黑子馬上說道:“這魯家二兄弟最近一直在負責大谷和博洋關的事情,好像在找什麼,但是程凡陽似乎並不在乎這兩人是否能找到。只是偶爾問問。這兩兄弟也是修源者,據說都是顯源三成左右的能力。”
程傑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有沒有見過他們。”
鄭黑子搖了搖頭:“沒有。”
程傑想起了去大谷那天在小飯攤哪裡見到的兩個人,估計不是魯家二兄弟,也是和魯家二兄弟有關聯的人。
程傑點了點頭:“你先做事情去吧。自己要小心,儘量不要單獨行動了,但是程凡陽那裡,你還是要去。”
鄭黑子剛剛站起了一條腿,聽程傑這麼一說,馬上就又癱下去了。
“放心吧,我負責你的安全。親自在你周圍保護你。”
鄭黑子聽程傑這麼一說,鬆了一口氣,下去了。他其實正要去程凡陽那裡報賬,如果不是程傑叫他,他早就到了。
鄭黑子回去便叫上了,三四個本家的家丁,一起去城西,程凡陽那裡。
今天,鄭黑子不管走到哪裡,看到什麼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平常簡直換了一個人一樣。喬裝打扮了的程傑一直遠遠的跟在他們的後面,不禁搖頭,鄭黑子的表現一看就是心中有事。
看着鄭黑子走進了程凡陽的府邸,程傑在對面的茶鋪要了一壺茶,靜靜的觀察動靜。就在這時,他餘光一瞥,竟然看到了上次見到的那個神秘少年。
神秘少年也看到了程傑,向程傑一笑。
本來因爲身上有事,程傑不打算上去相見,但是既然對方發現了自己,那麼就不能當做沒看見了。
“你好,真的有緣再見了。”那少年看着程傑友好的走了過來,先和程傑打了招呼。
“嗯,沒想到。咦?”程傑坐下點了點
頭,不過突然想到自己是喬裝過的,對方是怎麼看出來自己的。
“我這副樣子,你也能認出來我?”
那少年一笑:“外表可以改變,但是你身上涌現出的源力卻把你暴露無餘。況且,你喝茶的動作,我也認得出來。”
程傑一怔:“你也是修源者,完全感受不到氣勢。”
那少年沒有接過程傑的話題,說道:“你跟蹤的那個人進了程府,那個人是誰,你爲什麼要保護他的安全。”
程傑一拍腦門:“那個鄭黑子,真是個笨蛋。”
少年問道:“他是你的手下?那你竟然還這麼關心他的安危。”
程傑得意的說道:“願意跟我辦事的人,他們的安危自然要由我負責。”
少年一怔:“或許吧。可是看來他還沒有完全相信你能爲他的生命安全負責。”
程傑一笑,說道:“把自己生命的安全託付於別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明明知道這之中可能有危險,但還是做了。所以,不管他有沒有完全相信,我都會負責。”
少年的眉間多了一絲讚許之意,說道:“如果炎三家的領袖是你,說不定。”少年說道這裡突然住口了。
程傑不是一個好事的人,既然少年突然住口,就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說。
兩個人雖然沒有說他多的話,但是心裡卻都很喜歡對方,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而且有意思的是,兩個人都沒有互報姓名,也都不去詢問什麼。
“上次你說火茶雖然好喝,但是有些熱對嗎?”程傑問道。
少年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覺得很有意思。”
少年說道:“是嗎?哪裡有意思。”
程傑說道:“火茶的做法,並不是因爲用火來煮沸這種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因爲這種茶使用特殊的汽鍋泡製,理由上升的氣流,使的茶葉在之中不斷翻滾,和各種配料充分吻合,已得到完美的味道。”
少年看着程傑:“所以,你想說什麼?”
程傑嘿嘿一笑:“能夠感覺到那壺茶熱的原因,只有一點,說明你的本質是金屬性的吧。黃少爺。”
少年一怔,突然大笑了起來:“不愧是程家的正統繼承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