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刀山,無論任何一種都需要考驗闖關者的膽量,實際上,這種關口對人的傷害並不大,明白技巧的凡人可過,而真正習武之人,修有玄功,即使無法利用真元將腳底也刀鋒火炭隔開,也可以利用真氣大大減輕二者所帶來的痛楚,忍一忍便可通關。
如此一來,說不得風大殺手就要暴露點底牌了。
常人眼裡的風絕羽半點玄功不會,乃屬貨真價實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公子哥,所以在常人眼裡,莫說過關,敢不敢上山下海都還兩說。
不管是前面的小鬼難纏,還是火海刀山,無疑都是讓人丟盡臉面而設下的難題……
WWW ▪ttκa n ▪¢〇 山頂上,恨無忌、袁三圖、嚴衝、孫仁舉、齊得勝以及衆分舵的舵主早已到齊,耳邊徒聽着屬下們的回報,齊齊的皺了皺眉頭。
神仙醉沒有醉倒風絕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其實這神仙醉就是想讓人丟人用的,喝下之後沒有強大的毅力根本無法撐到山下,結果衆人萬萬意想不到風絕羽不但沒有墜落下馬,反而跟沒事人兒一樣的站在了烏雲山莊門前。
他們哪知道,風絕羽有洪元空間在身,隨便往嘴裡一倒,看上去像喝了,其實所有的茶水都流進了洪元空間裡,根本不會對他自己造成半點影響。
反過來說,就算風絕羽真的喝了下去,曾經受到過殘酷的殺手訓練的風大殺手也不會區服於區區蒙汗藥。畢竟這個世界的蒙汗藥再厲害,還趕不上前世遇到過的各式各樣的藥劑,以風大殺手的出衆毅力,挺過來也不是問題。
“過了這一關,到堂主拜香,就算入了盟,跟着拿出火信,就能見到皇甫凡一了。”
要收綠林,在不動兵戈的前提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說服皇甫凡一。而無論是得到更多的黑烏甲還是完成老爺子的交待的任務,皇甫凡一就必須見一面。
風絕羽此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於是他想都不想,下馬脫鞋扔給了王同,輕輕一躍跳在了右側的火炭上。
刀山易過,但是能夠暴露自己的輕功底子,風絕羽還不想,所以選擇了火海。
而所謂的火海不過是江湖賣藝的把式,有的普通人脫了鞋也照樣能夠走上幾個來回,風絕羽以前見過有人這樣做過,於是追歸究底的學到了手,所以這一次恨無忌等人想考驗他的玄功底子,註定是白費力一場了。
光着腳踏上火炭路,風絕羽小心應對,步伐規整、步調均勻,神情上也是跟跑江湖似的如臨大敵,但就是這種表情,卻是讓山頂上注目而來的衆堂主無比的鬱悶……
“這小子居然會我們的把式。”說話的齊得勝擱在以前就是喉嚨刺槍、胸口碎石的把式人,這一看就明白了裡面的道道,當下無語了。
“本想試試這小子的功底,沒想到他連這一套也都熟悉。”嚴衝瞪了瞪眼,爲沒看見風絕羽的底細大爲不忿。
恨無忌神情不變,問道:“袁總管,你怎麼看?”
袁三圖仔細觀察片刻,說道:“看樣子他對火海並不熟悉,但絕對曾經走過,這裡箇中的技巧想掌握也要個十年八年再能純熟,據袁某分析,應該是上官盟主的傑作了。”
恨無忌知道他的話沒說完,接着道:“說下去。”
袁三圖又道:“而且如果他修有玄功,必不會如此費事的捨近求遠,定會以玄功真元護體,這是每一個武者的習慣,他既然選擇了用把式的技巧,應該沒能修在玄功了。況且,看他的樣子不像在作假。”
袁三圖擅於察言觀色,但他萬萬想不到,風絕羽也不全然是裝的,把式的技巧的確學過,但他也不是經常跑江湖賣藝的,沒事練那個幹什麼?所以即使知道技巧也不熟練,那一抹凝重,就不是裝的了。
此舉看的西綠林羣豪鬱悶加無語,倒是讓山下的王同提心吊膽,心裡直埋怨風絕羽有一身本事不用,卻選擇了奇淫巧技矇混過關,只不過見這小子的樣子雖然不甚純熟,倒似模似樣,真不知道天下底下的東西,他有什麼是不會的,真他孃的是個人才啊。
感嘆中,一炷香的時間飛快劃過,風絕羽最終險象環生的完成了火海之路,王同牽着踏雪神駿上了山將鞋交給風絕羽之後穿上,來到了恨無忌等人的面前。
目光掃過,羣豪憤然,個個不忿的打量着這個愣頭青。
綠林在早也有選過接班人,不少沒有玄功底子也在其列,後可被盟主傳功授法,重習武藝,但大多都是年幼的孩童,還有修煉的身子骨。風絕羽則不然,雙十年華已過修煉的最佳時期,要來又有什麼用?
心中腹腓着,大多數人爲之不滿,但是因爲人家過了堂,就差拜香便可以成爲盟中人,他們也毫無辦法,只能一個一個的生着悶氣。
倒是恨無忌表現的大方得體,從容走下臺階,雙拳微抱,笑道:“風公子大駕光臨,烏雲山莊蓬蓽生輝,此前見識了公子的本領,恨某佩服的緊啊。”
一堂之主,隱形中的西綠林一霸,在風絕羽面前竟然毫無架子,連風絕羽都有點鬱悶,怎麼看他也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兩面三刀、滿肚子壞水的人,難道說是東綠林的人對恨無忌的敵意太深,導致了以訛傳訛?
風絕羽不解,但還是說道:“恨堂主遠近聞名,小子有幸得見,三生有幸啊。”
“哈哈,風公子客氣了,先前山下二關過堂,小的們作的有些過份,希望公子別往心裡去。”
“哪裡哪裡,既然來了,規矩自然要守得,只是之前未及遞上拜帖,倒是風某做的有欠妥當了。”
恨無忌大笑:“都是一家人,不講兩家話,今日過堂也是老盟主的意思,來,恨某給公子介紹一下盟中的幾位兄弟。”
隨後,兩人十分和善的交談,恨無忌將嚴衝等人也一一介紹了一遍,才請他進了聚義莊。
出乎風絕羽的意料,整個過程十分順利,最讓他擔心和作好了虛與委蛇的一幕也沒有發生,恨無忌的平易近人,讓風絕羽短暫間生出有力無處使的念頭。
進了聚義廳,滿堂堂主舵主落座,堂前祖師爺畫像高高懸掛,豬頭、茶果等貢品早已準備齊全,堂前也擺了粗大的三柱高香。就等着風絕羽拜香入盟呢。
衆人落座之後,恨無忌乾脆利落的把風絕羽拉到廳中央,舉聲嘹亮道:“今天是綠林盟的大日子,老盟主於帝都終於找到了下一任盟主的接班人,就是大家看到的風絕羽風公子。”
恨無忌道:“此前風公子連闖兩關,通過了盟中的考驗,希望大家日後將風公子視爲一家人,莫要再刁難排擠纔是。至於風公子是否有資格帶領大家壯大綠林盟,過會大長老會有令喻傳下,現在請風公子請出青候火信,拜香行禮。”
恨無忌很中肯的說了一通,然後有小廝上前點香遞上,風絕羽掏出了青候火信,滿殿羣豪就等着這一刻,待見到火信取出,全場肅穆志來,接着風絕羽將火信交給了恨無忌,擺在案前跪倒在地,三頭磕下、斬了雞頭……完成了拜香的全過程,然後才取回了火信。
然後就是慶宴,儘管他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吃的不高興,但他並不在意,全盤的過程完成之後,風絕羽纔對恨無忌說道:“恨堂主,絕羽此來一是爲了求見皇甫長老,二則是想再買一批一黑鎢甲,如今東西綠林的局勢擺在眼前,在下的身份倒是尷尬的很,如果有所叨擾,還請恨堂主海涵。”
一番客套並不是目的,目的是來意。儘管有老爺子的初衷在,風絕羽還是覺得黑鎢甲比起綠林盟更重要。
什麼綠林盟,風絕羽根本看不上眼。
這裡是世家的天下,私軍纔是重中之中,不是他瞧不起綠林盟,人再多,如果沒有過於大量的高手也是枉然,所以一個綠林盟在風絕羽眼裡,完全跟一百套黑鎢甲相提並論。
恨無忌聞言,十分和善的笑了笑,說道:“不急不急,盟內之事,在下只是負責打理,決定權還是在義父手裡,風公子不如先行住下,待明日,恨某會帶公子見上義父一面,黑鎢甲的事好說,好說……”
風絕羽聽完,大爲感激,暗說這個恨無忌的爲人也不錯嘛。
隨後宴席拉開,風絕羽換桌敬酒,這場酒席喝的是沒滋沒味,搭理他的基本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風絕羽也不介意,隨便走過了場也就退了回去,跟王同坐在一起聊天。
“看起來恨堂主的爲人還是不錯的。”風絕羽問道。
王同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要說盟內最不容易被人猜透心思的,恨無忌當屬第一,不過這些年,他的確沒有行差踏錯一步。”
風絕羽嗯了一聲,也不再問,這一晚上就待在了烏雲山。
第二天清早,恨無忌早早的帶着風絕羽向山上行去,面見傳聞中的皇甫凡一,那個對制甲有着特殊癖好與興趣的綠林盟長老。
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恨無忌說道:“義父近日身體欠佳,不能出來,公子自行見過便可,恨某在外面等着。哦對了,見了他老人家,以火信爲信物,義父便知道你的身份了。”
看着小院,風絕羽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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