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異變突起,屠天閣、段星皇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及時出手控制住段氏三姐弟的飯五斗,臉色豁然變得無蒼白。
“飯五斗,你幹什麼?”段星皇這次可是真的急了,因爲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那又傷又殘的三個子女又到了嘯月宗的手裡。
雖然飯五斗並沒有做出侵犯性的舉動,但他往那一站,誰不明白,這是一種挾持行爲。
段家三姐弟回頭一看,心裡涼了半截,段飛鶴嚇的掉頭要往段星皇身邊跑,哪知一隻大手突然伸來,穩穩的抓住了他的衣領。
段飛鶴回頭一看,面無人色道:“別,別殺我?”
“你不跑,我不動你,老實待着。”飯五斗一鬆手,然後笑眯眯的看向風絕羽道:“你談你的。”
風絕羽滿腔怒火的點了點頭,心裡也是鬆了口氣,而這時,由於他的出現,導致整個現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龍焰身傷勢過重,但還不至於昏迷,一看來人是風絕羽頓時眼淚含着眼圈道:“主,主人……”
風絕羽一手托住龍焰,將本源神力輸送了過去,令龍焰的體力恢復了一些,笑道:“還什麼主人,早跟你說了不讓你這麼叫了,怎麼記不住,到靈洲了爲什麼不找我?”風絕羽看似淡定,但其實也是激動不已,他跟龍焰闊別最久,不久前才從二爺口得知他的下落,如今相見,往昔的回憶便涌了心頭。
“還沒來得及啊。”龍焰眼皮耷拉着,情緒也放鬆了不少,因爲他知道,有風絕羽在,自己和九爺不會再出事了,所以語氣輕鬆了很多:“本來想着去找你的,沒想到途遇到了他們。”龍焰指的是段星皇。
風絕羽點了點頭道:“行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你下去休息,謝燃,過來,把龍焰扶過去。”
謝燃等人聞聲得令,嗖嗖嗖飛來,他和衛一航一左一右將龍焰攙扶住後,李元等人也圍了來,而胡通則是直接飛向了段飛龍、段飛虎兩兄弟。
“兩位段公子,差不多可以了,人能放了吧。”
段飛虎一看胡通只有妙渡之境,不屑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跟本公子說話?”
李元站前來,笑道:“段二公子言之有理,我們都是嘯月宗的小人物,自然不配與段二公子交涉,可段二公子,你也得看看場的局面,莫要動氣胡來,再傷了人可不好了,這位爺身嬌肉貴着呢,而且你手裡的人質一個,我們這有三個,這要是弄出個好歹來,可怎麼收場喲。”
李元、胡通、吳明是典型的智過於勇,而且口才相當不錯,經由李元這麼一說,段飛虎也遲疑了。
在這時,段星皇看着風絕羽跟見着殺父仇人似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道:“姓風的,本宗是因爲飛凰在你們手裡,又看在鳩宮主的面子答應暫時休戰,你可不要以爲聖龍山怕了嘯月宗,咱們之前的事還沒了,你又來多管閒事,真以爲聖龍山是好欺負的嗎?”
段星皇嘶吼着,明顯是因爲段飛鷹的傷勢不輕而動了肝火,然而他的心情極差,風絕羽好的了嗎?
龍焰是他身邊最近的人,雖然幾百年沒見,各奔東西,但情義永存。
冷漠注視着段星皇,風絕羽語氣一再強硬道:“段星皇,跟你休戰不代表嘯月宗怕了你,我告訴你,龍焰是我的兄弟,你他媽的動他,是動我,馬帶着你的人滾出靈洲,否則老子拼盡嘯月宗最後一個人,也一定把你們幾個全部留在這。”
段星皇聞言一愣,可能是沒想到風絕羽的骨氣居然硬到如此地步,思緒有點凌亂,不過隨後,他看了看不遠處的鳩木,知道今天算是打不起來了,而且算是打,他也不佔優勢,因爲自己的三個子女在飯五斗的手,而且是兩殘一傷,那人家想要了段飛凰三人的性命,還不跟玩似的?
段星皇咬了咬牙,極度不甘道:“行,姓風的,今天段某人認栽了,不過你給我記着,你千萬不要離開靈洲,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
“把人放了,給我滾。”風絕羽壓根沒有心情去聽,對着段星皇吼了一嗓子。
段星皇兩隻眼睛都快充血了,還是沒說什麼,沉聲下令道:“我們走。”
三人轉身,風絕羽身後的李元大聲叫道:“段宗主,記得守信啊,這六十年之內,千萬別來靈洲了。”
唰!
段氏一脈衆人聞言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李元,氣的七竅生煙。
當然,李元這一嗓子可不是無的放矢,專門爲了氣走段星皇而喊的,他其實是想當着靈洲修士的面,把兩大天宗談判的結果透露出去,雖然說的含糊不清,但架不住現場修士衆多,而人一多奈不住有好心重的會回去打聽,一打聽也知道了聖龍山此次前往靈洲究竟所爲何事。
而這個舉動,便可以極大的約束段星皇信守承諾,甲子之內不敢再來靈洲。
李元這一喊,果然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圍觀的修士一聽此言開始紛紛發問,恨不得馬知道這句話深層的用意。
而不遠處的鳩木而是暗暗挑了下大拇指,對鳩狂傑說道:“這嘯月宗果然人才輩出啊,那小子修爲一般,頭腦到是靈光的很。”
鳩狂傑點了點頭道:“嗯,這下段星皇算想報復也報復不成了,甲子之期,也不知道嘯月宗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鳩木淡淡一笑:“此事兒回山再議,今天咱們沒白來,算是還了嘯月宗一個人情,日後他們也不好求我們出面了。”
鳩狂傑啞然失笑,不過看了一眼遠處的風絕羽,心卻是狐疑起來:想擺脫這姓風的,真有那麼容易嗎?
李元的這一喊徹底讓嘯月宗名聲打響了,正面對抗聖龍山,那是何等的威風霸氣,而且風絕羽在面對段星皇的時候凜然無懼的風彩也盡得靈洲修士的人心,打從今天起,風絕羽之名纔算真正的靈洲打響。
當然,風絕羽眼下對任何事情都不心,包括那突然出現的妖異靈壺,都不龍焰的傷勢要緊,在一片唏噓聲,風絕羽對李元說道:“你帶些人看着靈壺,誰都不能碰,誰敢碰它,是跟嘯月宗爲敵。”
說罷,風絕羽指着謝燃道:“快,把龍焰扶回去,讓蕭老救治。”
“蕭老不在啊。”
“找啊,傳訊啊,馬讓他回來。”風絕羽急的滿頭大汗,因爲龍焰的傷勢可不輕。
衆人手忙腳亂的開始忙活,飯五斗這會兒飛了過來一把扛起了龍焰道:“他交給我了,放心,死不了。”
“飯老,有勞了。”
“跟我還客氣,回山見。”飯五斗衝着風絕羽一眨眼,風絕羽心明瞭,看來飯五斗是打算把龍焰帶進地下古城救治了,因爲只有那裡,纔有療傷的高手和無窮的丹藥。
說着話,飯五斗招呼都沒跟鳩木打,扛起龍焰消失的無影無蹤。
諸事已畢,風絕羽算是鬆了口氣,但是惦記龍焰的傷勢,他衝着鳩木抱了抱拳道:“鳩前輩,話不多說,今日相助之情,風某銘記於心,改日再登門造訪。”
鳩木點了點頭道:“老夫也沒幫什麼忙,既然風公子瑣事纏身,那老夫也不久留,這回山了。”
風絕羽轉向鳩狂傑道:“鳩兄,慢走,不送。”
“哎呀,你太客氣了。”鳩狂傑打了個哈哈,扶着鳩木離開了玄淨山。
直到最後,風絕羽纔看見那龍叡,但此時他並不知道龍叡的底細,只覺得龍叡的地位可能在龍族較高,不過風絕羽現在哪有跟龍叡寒暄的功夫,所以他冷冰冰的說道:“閣下跟我一起走嗎?”
龍叡脫困,拍拍身的灰塵,臉色還很難堪,道:“廢話,不跟你走跟誰走,龍焰還在你手裡呢,你等我一等。”
龍叡沒好氣的說着,眼圈紅着飛落地面,將兩名侍衛的龍軀用一件法器收了起來,然後才飛回到風絕羽身邊道:“走吧,到你那歇歇,他爺爺的聖龍山,爺從今天開始琢磨琢磨你,段星皇,爺早晚有一天滅了聖龍山。”
龍叡說着狠話,扭頭跟缺心眼似的問了風絕羽一句道:“你那個地方行不行,有沒有高手,能不能治得了啊,治不了把人給我擡回來,我帶他迴天嶺。”
風絕羽一聽這話,差點沒打了個趔趄,心無佩服道:“你們是從天嶺過來的?”
龍叡一甩頭:“怎麼了?不行嗎?”
“那麼遠,你怎麼帶他回去療傷,萬一路出了什麼事呢?”風絕羽瞪着眼晴質問了起來。
龍叡一合計,眨巴眨巴眼晴道:“你說的有道理,還是在你這治吧,有什麼好丹全給我用,爺有的是玉髓,但人你必須給爺救活了,否則別說爺到時候找你麻煩。”
風絕羽一聽這話差點暈過去,無煩燥的擺了擺手道:“行了,你跟我走吧。”
……
另一邊,霸空城的嘯月府裡,巫映雪和徐青山碰了頭,其還有管銘,王錚。
“怎麼回事?”巫映雪問道。
徐青山義憤填膺道:“人逮着了?一個。”
“一個?來滅口的?”
“沒錯。”
巫映雪眼泛出一絲狠色:“看來她們還真知道什麼,把人看住了,接着套,後面肯定還會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