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敢打我屁股,老子弄死你。”
“你他媽放手,再摳我鼻子我真殺你。”
“你吹牛,有種來啊。”
“來就來,怕你啊……”
“……”
迎客居的小院裡,林烈和德子發了瘋的撕扯在一起,兩個人的槍劍早已經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改爲赤手空拳的肉搏,但是這兩個傢伙打的極爲埋汰,人家都是你一招我一勢,這兩人卻是抱着一團,你摳我鼻子,我撕你的嘴,總之根本不像打架,更像撕扯。
迎客居的院外,管銘和王錚抻着脖子看着裡面無比歡脫的一幕,下巴都快看掉地上了。
“這……這怎麼回事?他們倆怎麼還幹起來了呢?”王錚一頭霧水的看着管銘,非常希望聰明的管銘這個時候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管銘也懵了,撓着腦袋看的無比迷糊:“哎呀?這是玩啥呢?我怎麼也看不明白呢?”
“完了,你都看不明白,那可能是真打了,快進去攔着啊。”
“攔個屁啊,宗主爲什麼沒讓咱們進去,那肯定是有道理的,行了,你就看着吧,肯定打不死就完了。”
“……”
院落中,林烈和德子已經滾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腳的掏了起來。
沐言哲看的非常懵圈,怔怔瞅了半天,才衝着風絕羽道:“風副宗主,你別看着,快拉着點啊。”
風絕羽一臉的生無戀道:“哎呀,沐先生,你有所不知了,這兩個傢伙,是我在北疆界遇到的,腦子好像有問題,這兩個傢伙一旦發起瘋來那是誰都勸不住,他們經常這樣,一天最少能幹三架。”
風絕羽說着,悻悻的衝着玄上真人告罪道:“真人你莫怪啊,他們真不是衝你,只是這兩個傢伙有個毛病,就忌諱別人罵他們,就跟腦袋進水似的,誰也勸不了,他們真是無心的,無心的。”
鳩奇木在旁邊冷眼旁觀着,憋的相當難受。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再看不出來,林烈和德子故意的,那就真是白活了。
鳩狂傑乾脆閉上了眼晴,躲在衆人身後直搖頭。
沐華裳捂着小嘴憋的臉通紅,又不敢笑出聲,只得把頭扭了過去。
玄上真人臉色鐵青無比,哆嗦着手指指了風絕羽半天,道:“好,好,好,風副宗主,貴宗真是人才濟濟,老夫佩服。咱們走。”
說罷,玄上真人拂袖而去,而地上的林烈和德子依舊乾的異常火熱。
馮立然站了起來,嘴角溢血,看着恩師甩袖離開,極爲不甘道:“恩師,就這麼算了?”
玄上真人一股邪火無處發散,罵道:“不這麼算了能怎麼樣,你看地上那兩個打的,都他孃的快六親不認了,咱們還待在這幹什麼,走。”
“媽的。”馮立然一臉無辜。
風絕羽遠遠一看,嘴角微笑,喊道:“真人,留步啊,他們真不是衝您,您說的事兒,在下再考慮考慮哈。”
玄上真人壓根連頭都沒回。
“管銘,王錚,快送送啊。哎呀,快愁死我了,你們兩個,快停手。”
噼裡啪啦!
半晌後,玄上真人遠去,鳩奇木一臉苦笑,衝着風絕羽抱了抱拳道:“風副宗主,既然貴宗有……要務需要處理,那老夫就不多留了……咳。”
“鳩老宮主,真是不好意思哈,你看看這事兒鬧的……”風絕羽滿臉堆笑。
“沒關係,沒關係。”鳩奇木尷尬的笑了笑,揮揮手繞過地上二人直接走掉。
姜道嘆了口氣,走兩步後才忍不住噗嗤一樂,而鳩狂傑則是非常直接的衝着風絕羽挑了挑大拇指道:“風兄,你可以,我服了。告辭。”
“哎,慢走啊。”
過不多時,鳩奇木三人離開了迎客鬆,直到此刻,風絕羽輕咳了一聲道:“行了,別演了,起來吧。”
唰!
林烈和德子翻身爬起,二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林烈衝着德子罵道:“你有病啊,扒我眼睛幹啥。”
“你不也摳我嘴了嗎?你看給我牙掰的。”
沐言哲以手拂額,不知該樂還是不該樂,到是險些沒憋出內傷的沐華裳,終於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咯咯咯,沒想到堂堂的嘯月副宗主,居然也用這種下三爛的辦法哄趕貴客,華裳今日總算見識了。”
風絕羽悻悻一笑,道:“沒辦法啊,人家勢大,咱惹不起,只能想點奇謀巧計了。”
沐華裳大眼睛閃爍道:“不過風副宗主,你覺得用這種辦法逼走了玄上真人,他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風絕羽嘴角往上稍稍一揚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纔不管他怎麼想呢,只要在擊退聖龍山之前,他們不再出來給我使絆子,就可以了。”
“哦?”沐言哲眼中充滿智慧的光芒道:“這樣看來,在對待聖龍山一事上,風副宗主是胸有成竹了?”
“那我可不敢說啊,兩位裡面請。”
“好。”
“你們兩個回去吧,都洗洗,看看髒成什麼樣子了。”風絕羽翻着白眼,衝着林烈和德子笑罵道。
……
一個時辰之後,沐言哲和沐華裳在風絕羽的親自相送之下,離開了嘯月宗,他們僅僅是爲了弔唁紅杏夫人而來的,順便也是想見風絕羽一面,根本沒有參與到任何七霞界的爭鬥的想法,目的已經達到,二人自然要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沐言哲和風絕羽也是相互之間結下了更爲深厚一些的友誼。
說實在的,這也是風絕羽覺得沐家這對父女的脾氣不錯,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見一面。
臨行前,沐言哲誠懇的邀請風絕羽有空到皓元坐坐,風絕羽自然樂不得的答應了下來,對於他來說,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人脈,畢竟多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擁有更大的好處。
送走了沐家父女,風絕羽便帶着林烈、德子回到了摩羅地下古城,回到禁地鸞殿,紅杏夫人正好服完丹藥調息恢復。
鸞殿中,林烈和德子眉飛色舞的將見玄上真人的經歷述說了一遍,惹的殿中衆人捧腹大笑。
“哈哈,你們就是這樣把玄上給趕走的?真是太有辦法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這樣的辦法啊。”項破天樂的直拍大腿,不少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風絕羽悻悻的摸着鼻子,無語道:“我也沒辦法,夫人讓我注意尺度,但我實在看不慣玄上嘴臉,沒辦法,只能讓林烈和德子配合一下,好好給他個下馬威了。”
衆人皆是無語,蕭嶽河指着風絕羽道:“你這招妙啊,既讓林烈暴打了玄上弟子一頓,又氣的他拂袖離開,過程中還無法找回這個場子,簡直是一舉三得,妙,太妙了。”
風絕羽嘿嘿一樂道:“其實功勞最大的是二弟和德子兄弟,我根本沒告訴他們怎麼做,完全是他們自由發揮的結果。”
林烈笑道:“大哥,咱們經歷多少磨難了,我還不瞭解你嗎?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德子也說道:“沒錯,林二哥,我一看你發瘋,我就知道你缺個陪襯,你看咱倆瘋的多麼默契啊。”
“哈哈……”
衆人鬨堂大笑。
一說一笑過後,紅杏夫人神色嚴謹了起來,說:“雖然你暫時氣走了玄上,但錦繡福地一事並沒有全然解決,玄上既然搬出了蠻帝,那就意味着這件事還沒有徹底收尾,以後,你準備怎麼做?”
風絕羽聞言,正色道:“夫人,到得如今,嘯月本部人馬已擴充近五十年,單單核心六殿就有十五萬弟子,輪流在金霄塔修行提升境界,嘯月宗已今非昔比,我們沒有必要再看任何的臉色了。”
聶人狂一點就透,驚道:“你的意思是,以後嘯月和錦繡福地再無瓜葛了?那萬一蠻帝盛怒,派人征討,你準備如何應對?”
“征討?呵呵……”風絕羽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道:“且不說現如今山海書院和錦繡福地水火不相容,就算兩家井水不犯河水,錦繡福地想要滅掉本宗,也沒那麼容易,諸位,這可不是我誇下海口,而是這次,我從墨陵的老巢裡帶回了一頭兇妖。”
“兇妖?”衆人一愣。
這時,司馬如玉嫣然笑道:“我們離開仙境的時候,曾受到過一隻九彩叱天蝶相助,此妖乃是道武境的兇妖,實力甚是可怕,後來這隻彩蝶因我等而受傷,夫君就把它帶了回來,目前正在天道珠中養傷,如若此妖傷愈,雖不能比蠻帝修爲,卻也可以抵擋一時,相信蠻帝也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嘯月宗而傾盡全力的。”
“道武境的兇妖?”
衆人陡然一聽,紛紛感覺匪夷所思,甚至有許多人根本就不信。
風絕羽笑道:“彆着急,等彩蝶傷愈之後,我帶大家見一面,你們一定會非常吃驚的。當然,我之所以不想再讓錦繡福地欺壓,也是爲日後考慮,咱們總不能一直屈服在錦繡福地的淫威之下吧,正好,如今山海書院和錦繡福地彼此生惡,相信蠻帝再無知,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輕易發兵征討小小靈洲。”
紅杏夫人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你心中有數就行,其它的本夫人也不管了。”紅杏夫人說完,衝着衆人道:“好了,該安排都安排完了,剩下的,就看段飛凰那邊如何行動了,大家先散了吧。”
……
另一邊,霸空城,一個裝扮邋遢、腰上掛着酒葫蘆的道人從霸空城主府的門前走過。